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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会让你喝下去的。”阮星舒仔细打量陆笙的神色,害怕他七窍流血,中毒身亡,过了一会儿,见他气色尚佳,还能出言威胁,便知道无事。阮星舒冷笑一声:“好啊,我拭目以待,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陆笙用手指了阮星舒一下,扬长而去。午膳十分,阮星舒手软脚软地回了竹舍,就见霁林已等在那里了。“娘子。”阮星舒走过去,可怜兮兮地趴在桌子上,拖长声音道:“我好累啊,又累又饿,有吃的没有。”说话间,就见一名弟子端了饭菜过来,阮星舒眼睛一亮,伸手就要去拿馒头,被霁林拦下了。“去洗手。”阮星舒嘿嘿笑了两声:“好,这就去。”阮星舒显然是饿坏了,低头吃饭,都没时间和霁林说话。他吃的很快,吃相却极好,也不忘给霁林夹菜。终于,阮星舒喝完最后半碗汤,满足的长出一口气,“活过来了。”坐在对面的霁林慢条斯理的吃着饭,阮星舒也不离开,就坐在那儿看他,还不忘给霁林剥几只虾。“尝尝这个,味道不错。”终于,霁林放下筷子,阮星舒手脚利索的将桌上的碗筷收拾好,很快有弟子取了去。阮星舒洗了手,回来问霁林:“要不要午睡一会儿?”霁林道:“不。”顿了下,又道:“你若是累了,就去躺一会儿吧。”阮星舒到底是大病初愈,霁林还是关心他的身体状况。阮星舒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但很快笑道:“那我先去洗个澡,一身的臭汗。”阮星舒转身欲走,霁林忽然叫住他,“等等。”“嗯?”阮星舒转过身,就见霁林从旁边精致的描金木盒中取出一个莹白色的玉碗,碗中盛放着深褐色的汁液。那碗,那药汁的色泽,那熟悉的味道,可不就是……阮星舒心怀最后一丝幻想,低声道:“娘子,这个是什么?”霁林将玉碗推到阮星舒面前,“是药,你把这个喝了再走。”见阮星舒久久未动,霁林道:“怎么?”阮星舒做垂死挣扎,“娘子,其实吧,我觉得我的身体……”霁林并没有听他解释的意思,下巴一抬,“喝。”“哦。”阮星舒不敢再说废话,一口气喝干了。霁林倒了杯温水给阮星舒,看着他喝了才说道:“陆笙此人平日里虽不着调,但他药痴的称号不是白叫的。我让他给你配了方子,以后一日三次,在餐后服用。”面对霁林,阮星舒自然是没有半分意见,他哦了一声,然后在心里将陆笙翻来覆去骂了好几遍。阮星舒放下碗,说道:“那娘子,我去沐浴了。”霁林颔首:“去吧。”*房间内热气氤氲,阮星舒刚把外衫脱了,旁边的窗子就被人掀开了,紧接着陆笙跳了进来。阮星舒看看窗户,又看看陆笙,“有门你不走,跳什么窗?”陆笙嘀咕道:“我那不是怕被发现吗。”至于是怕被谁发现,不言而喻。陆笙十分自然地在桌前坐了下来,他面对着阮星舒,从腰间的小挎包中掏出一把瓜子来吃。阮星舒看了一眼陆笙丢在桌上的瓜子壳,又看了一眼他抖动的双脚,眯起眼睛问:“心情很好?”“那可不。”陆笙一边毫无形象的嗑着瓜子,一边笑道:“大师兄,我早就说了吧,那药我肯定有法子让你喝下去,你还不信。”陆笙这话听起来,简直骄傲的不得了。“哦。”阮星舒捋袖子,得出结论,“所以你是来示威的。”陆笙一愣,随后点头:“算是吧。”他们师兄弟平日里都是这般相处,分明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非要争个谁赢谁输,虽幼稚却有趣。陆笙刚把话说完,就见阮星舒扑了过来,陆笙手忙脚乱的闪到一旁。阮星舒脚步一转,再次扑了过去。阮星舒此时不能使用灵力,陆笙担心伤他,自然也不会用,两人毫无章法的缠斗在一起,从桌边一直打到浴桶旁。一时间热水泼洒的到处都是,将房间的地面都打湿了,阮星舒,陆笙自然也不能幸免。陆笙躲过迎面泼过来的热水,从身后一把抱住阮星舒的腰,阻止他的动作,口中叫道:“大师兄我告诉你,别以为你病了我就不敢打你,我若认真起来,你现在可不是我的对……嗷!”原来是阮星舒踩住了陆笙的脚。屋子里动静快要翻了天了,只听“吱”一声轻响,房门毫无预兆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霁林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外。阮星舒一见霁林,就冲他叫道:“娘子,你快来,这混蛋欺负我。”没想到阮星舒竟恶人先告状,陆笙一口血哽在喉头。陆笙看向门外满面寒霜的霁林,见霁林的视线落在他抱着阮星舒腰的手臂上,也不知是不是陆笙的错觉,总觉的霁林身上带着一股杀气。陆笙放开阮星舒,屋内安静到了落针可闻的地步。陆笙擦了一把额上的水,讪笑道:“我忽然想到房中还煎着药,陛下,大师兄,我……我先走一步了。”说完,半侧过身,想从霁林身侧穿过去,就在此时,霁林开口了。“精力既然这样好,无需午睡,现在就开始练习吧。”霁林说完又转向陆笙,语调平平不带丝毫感情,仿佛能把人冻住一般,“二师兄既然这么闲,就留下当陪练吧。”霁林的这声二师兄把陆笙吓的抖了三抖,他与阮星舒对视一眼,同时蔫了:“遵命。”第14章“陛下,我……我真不行了,容我歇……歇会儿。”九霄云门后山,陆笙再不复当初的气定神闲,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原本整洁的白衣上也沾满了草屑与泥屑,看起来十分狼狈。他单膝点地,用木剑撑着身体,才没有瘫倒在地。霁林面无表情地走上前,道:“起来。”“我不。”陆笙手一松,索性躺在了草地上,他剧烈的喘着气,待呼吸平复了才说道:“小师弟,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我主修医理,你也不放水,我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你再这样,我都要怀疑你想给大师兄示范是假,其实是心里早就对我有意见,趁此机会报复我!”陆笙虽被揍得很惨,但这一架打下来,让他觉得——当然,是他单方面觉得与霁林之间关系拉近了不少。陆笙也就不叫陛下了,直接以小师弟相称,反正刚刚霁林也承认了他这个师兄的身份。听了陆笙的话,霁林眉梢一挑,并未否认。陆笙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他自下而上瞪着霁林,“难道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