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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吓得说不出话,他真想朝着前头大喊:胖子怎么啦!他们胖子心宽体胖,从不惹是生非,心肠那是最好哒!※※※※※※※※※※※※※※※※※※※※明天要出远门,本来今明两天是打算请假的,但是鉴于最近更新实在不多,所以还是挤出时间写了两千多~明天就没办法写啦,给你们比个心吧!雪中送暖入了皇城,已是傍晚时分,席卷满京城的风雪比白日里更加狂肆奔放,天上像漏了个窟窿,一瓢接着一瓢往下抖雪花片,早上才没过脚踝的积雪此时已然快到了小腿肚。和四抬手压了压帽檐,下了车,须臾间眉眼上便飞了一层薄薄的雪絮,早候着的小太监立即从两旁围拥了过来,打伞的打伞,掸雪的掸雪,热火朝天地得和伺候尊菩萨似的。云王心酸地和自个儿大侄子手牵手下了马车,虽然也有近前伺候的人,但是一对比和四那头的繁忙热络,自己这个亲王实在落魄得可怜……他和面黄肌瘦的少年面面相觑了半晌,抬头看了看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宫殿,费劲地将手背到身后,摇头晃脑地感慨道:“侄儿啊,这便是我大燕的皇城,以后便是你的家了。”少年随着他仰头,透过密密麻麻的雪帘看向飞檐斗角的殿阁。天阴的缘故,他只能瞧见模糊的一片轮廓,便仅是那连绵起伏的模糊轮廓已令他大为震撼。他也曾去过晋国的皇宫,晋国的老祖宗发家晚,又是游牧部落出身,不论城市构造还是皇宫殿堂,处处透着一股子朴素沉稳的风格。远比不得这大燕帝京来得雍容大气,这里的墙砖片瓦都浸润着百年帝国的繁华贵气,雕梁画栋,朱阁玉台,哪一处不是几代燕皇命能工巧匠费尽无数心血构造而成。——这便是自己的家了?少年眼睛微微弯着,嘴唇无声地喃喃蠕动,似是问云王,又似是问自己。和四从一群拥趸中一眼瞥见了少年这副似笑非笑的神情,他心头蓦地划过一丝异样。少年随即察觉了他的眼神,倏地像只受惊的小兽带着一点惶然看来,与和四对视的刹那,不知是否是想起了他叔叔云王说起的“吃人”一事,顿时惊得仓惶低下头,再不敢看他。和四嗤笑了一声,他这一笑意味不明,搞得周围忙活的小太监以为哪里出了错,连忙噗咚跪倒一片,口中直呼:“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和四:“……”这是宫里头的通病,凡事伺候人的一旦出了茬子,甭管是不是自己的错,逮着直管叫自己该死就是了。有次太后娘娘宫里头一小宫女失手剪坏了朵窗花,其实也不是大事,但偏叫太后娘娘给瞧见了。小宫女跪地就说出这一串通用台词,她想着太后娘娘惯来心善理应是没事的,哪想那天太后娘娘也不知怎地心烦意乱,冷着脸随口来了句:“那你便去死吧。”翌日,小宫女吊在房梁上的尸首就被席子一卷,拖出宫去了。宫里头的奴才命向来不值钱,只是大行皇帝走后,后宫里三宫六院暂时清闲,尚未掀起宫斗风暴,乍然出了这么一条人命,寿春宫的管事想想还是报到了司礼监这边。和四听见了,批红的手一顿,也没多说,只让人多给了那宫女的家人一些银钱打发走了。啧,以后谁说太后娘娘慈眉善目,和四建议他去看看眼睛。天气冷得骨头疼,和四捧着手炉没发话,他身边一个随扈便扬声叱责道:“没眼力见的东西,督主怪罪你们了吗?一个个跪这碍眼挡道,还不快滚?”吆喝的小太监是司礼监里常跟在和四身后的,平时不打眼,现在和四闻声一瞧,瞧着人长得几分机灵。这边人散了去,和四恭敬地让道给云王他们先行,自己紧随其后。至于岳钟和姓陆的他们,锦衣卫是外臣,与身为宦官的和四不同,所有外臣无诏不得入宫,这也是为什么东厂一直以来比锦衣卫和皇帝更亲厚的缘故。虽然出身比不了锦衣卫,但胜在近水楼台先得月!和四瞅了眼檐外破被絮一样的飘雪,从云王进宫的今儿起,锦衣卫和东厂都将轮班照转地在皇城中警戒,姓陆的只是个可怜的小百户,这时候八成吹着风吃着雪在皇城外围戍卫。啧,真惨。和四在心里头咋舌了一句,便怡然跟着云王他们进了延庆殿。延庆殿是本朝皇帝专门用来接待外邦使臣和藩王的礼殿,因为是门面担当,故而是怎么华丽怎么建造,怎么富贵怎么修饰,金顶银墙,和四每次来这儿都感觉自己的狗眼要瞎。更别提难得几次进京的云王和尚未认祖归宗的少年,云王还好些,少年一进去登时就被满目琳琅给闪愣住了。小皇帝和盛装打扮的太后坐在上首,被满殿的金光玉色环绕,和天上两尊神仙似的。少年远远地只瞧见两个雍容高贵的生硬,还未醒过神便被云王一推,带着跪在地上给整个大燕最尊贵的两个主子请安。和四一进殿就例行公事地行过礼了,抬眼偷瞄了一下上面两位的神情,小皇帝之前被他派来的人透了风声,眼下看去尚算镇定,至于太后娘娘嘛……那可真是太镇定了,满目慈祥地看着云王身边的少年,简直满意得不得了。太后的态度,从锦衣卫出现在城门下时和四便早有所料,可临到这时他仍免不了心下一沉,叫了一声不妙。小皇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下面比自己年长的“兄弟”,想说什么却又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词,最终还是看向和四。目光与和四一接触,顿时就从高冷无情的帝王变成了只嗷嗷待哺的幼鸟,眼巴巴地瞅着他,形容几分可怜。和四看得嘴角一抽搐,他直起身温声提了一句:“陛下。”小皇帝愣了一下,如梦初醒般地又看向云王他们,扁着嘴说了句:“免礼,起吧。”太后柳眉一动,看了少年一样,又看向小皇帝。小皇帝却是无动于衷,无视她的眼神直接将早先太傅将他的说辞,照本宣科地念给了云王听,之后直接宣布开宴。少年像团空气,无人在意,也无人关注。云王的脸色顿时难堪得紧,他想说什么,和四却适时轻轻咳了一声。云王脸色一变,也不知想了些什么,最终什么也没开口。因着多了一个身份特殊的人,这场接风洗尘的晚宴格外得沉默,甚至有些压抑。和四见着流水一样的山珍海味送上了席,突然怀念起了那夜老宅子里的小厨房,和那一桌他亲手下厨做得菜。他漫不经心地伺候在皇帝身边,过了半席他侧耳听了听风声,最终还是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