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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若城被说中心底之事,瞬间有些害羞的低头不语。陆玖岚道:“要不下回我们全部和你去兰州看看,一起判断一下。”裴若城立即抬头:“可以吗!?”陆玖岚笑道:“当然,你的事我们定会放在心上的。”裴若城立即感动的冲上前抱住他:“玖岚!你太贴心了!”顾子深瞪眼道:“你为何如此差别对待!”他刚刚安慰裴若城时,被甩开的力道特别大!裴若城道:“因为你总说我跳水塘。”和吃猪肠!顾子深:“……”高渊失笑道:“若城你力道清点,我担心玖岚会痛。”陆玖岚弯了弯眼,道:“不会,其实若城没真的把胳膊架在我身上。”裴若城拥抱的力道从外头看起来很大,但其实胳膊中留了些空间,都有注意不压到他。陆玖岚一直都知晓,好友们总惦念着他身体,包含黎墨夕成亲那晚的闹洞房游戏,对方抱起他写字时,也是心急着怕他哪儿会疼。裴若城这才慢慢放下手臂,朝大家说:“可今年冬天不知还会不会见到他那人。”黎墨夕疑惑道:“对方其他季节不出现吗?”难道是什么大型动物?别人要冬眠,他则是寒天出没?裴若城一阵小小的失落:“今天春天之后,他便没再去那茶楼,我向老板问了,老板说已经几十天未见对方出现。”顾子深诧异道:“这么特别!看来大家得一起去看看了。”片刻后,一群人在山腰附近谈完话,正准备要继续往上爬,怎知山区却忽地落雨,以一种猝不及防之姿,还越落越大,短时间内没有停止的架式,众人便赶紧冒着雨下山。大家回房将湿衣换下后便集合至前厅。顾子深与肖无灼则绕去灶房将大锅与炭火搬来,因陆玖岚说今日既雨天,那就简单煮个火锅,反正所有的料灶房都有,连菜叶都还有三篓,是昨日黎墨夕他们多拔的。况且这火锅嘛,实属灶房道最低阶,不需什么厨艺,只要把东西丢入锅内煮熟即可。下午的时光,七人便聚众在大桌前。和平和乐,愉悦开心。宛如一场抢食大战。裴若城在第三次抢输丸子后,忍不住拍桌道:“顾子深!你这家伙!从当年就跟我过不去了事吧。”顾子深一脸荒唐:“我干嘛跟一个喜跳水塘的人过不去?”裴若城瞪了他一会儿,接着直接动筷,夹取他碗里的鱼浆丸。顾子深眼明手快,用筷子挡住对方筷子。高渊一言难尽道:“这锅里不是孩一大堆吗?”眼前滚熟的大锅中,至少有十几粒丸子在噗噗跳着,为何非得纠结这一颗?穆洵笑道:“就让他俩去抢吧,安安静静吃完一顿饭是不太可能的。”黎墨夕道:“当年穆洵和若城同间寝房,大抵是非常了解了。”穆洵道:“是阿,他时常做段子做到三更半夜还不睡,还吵着要我给他评语跟修改。”陆玖岚道:“墨夕不也和子深同间吗?平常也这样闹?”黎墨夕道:“我们一般是丢书,往对方床头砸去。”陆玖岚瞬间吃惊的瞪大眼:“其、其他寝房都是这样相处的吗?”顾子深枪夺丸子至一半,蓦地插话道:“是啊!我每天都思考着怎样才能把书成功砸中墨夕的头。”黎墨夕闻言,笑的是趴到桌面上。穆洵失笑道:“玖岚你和高渊同住,自是不会有我们这些状况。”裴若城趁大家谈聊之际,赶紧将顾子深碗里的丸子给夹过,塞进口中,半晌后也说:“当时我每次进高渊那房,总会看见他俩靠的很近说话,当时还没搞懂这是为何。”陆玖岚面颊上忽地一阵赧意。高渊眼眸含笑,轻握了下他手,道:“其实玖岚当时也很常生我的气。”裴若城点头:“我知道,就你每回受伤又不去医堂时,当时在峰上最后一夜不还写了对联吗?我记得有这内容。”陆玖岚蓦地好奇道:“墨夕当时天天去落院找无灼,你俩当时便很有话讲吗?”他记得修道期间,所有弟子们都不怎么敢亲近肖无灼,更遑论去对方住处找人。黎墨夕笑道:“一般是我讲,他听。”顾子深道:“干嘛?你那么喜欢对着墙壁说话?”肖无灼道:“我不是墙壁。”穆洵听见这对话,忍不住笑出一声。顾子深又道:“无灼你就说吧,是不是觉得墨夕很吵,总想把他赶出去?”肖无灼道:“不吵。”而且,他很喜欢。陆玖岚听出了他言下之意,便道:“所以当年凶兽山试炼,你是特意在寻我们这组的吧?”才能在如此危急的时刻赶到,从兽口中救下黎墨夕。肖无灼颔首。黎墨夕坐在他身边,唇边一直弯着弧度,一手托腮听着大家说话,另一手则伸至桌面下,轻轻拉住对方手指。顾子深蓦地一个击掌:“说到这试炼,我当年为了救若城,还让毒蛇给咬了。”在场人闻言,也全数记起这段。陆玖岚微微蹙眉道:“是啊,我还记得子深手臂上的伤口,当时治疗了半个月有!”裴若城连忙从锅里捞了两粒丸子,小心翼翼的放进顾子深的碗中,然后感动说道:“这丸子你拿去吧,就当感谢当年的救命之恩!”不过该抢的料,他还是会抢的!一伙人瞬间笑的直晃身。外头的山间急雨越落越大,雨声未歇,室内,大锅中冒着腾腾热气,里头是满满的好料,伴随着好友间的欢声笑语,从悠静的农舍中不断递散出温暖气息。--傍晚过后。黎墨夕梳洗完毕,便将外袍脱在椅上。他正要往床榻上爬去之际,突地整个人被肖无灼从后头抱起,在床柱边落地。直至踩地后腰间环抱的力道都未消,他便含笑问道:“怎么了?”肖无灼往他耳边落吻,道:“你昨晚答应我的。”黎墨夕顿时面颊一赧:“…待会…到榻上再…”肖无灼低声道:“就在这。”黎墨夕睁大眼:“这儿?”肖无灼道:“嗯,不然榻被会脏。”黎墨夕垂眼道:“明明…明明是你想站着。”有时两人在落院里,肖无灼偶尔也会这般要求,直到他出声求饶仍是不肯放开。于是他又小声道:“可我…我站不住…”肖无灼用鼻尖磨了下他发梢,低哑道:“我抱着。”…夜幕低垂的时光。房间的床柱边。黎墨夕意识已逐渐迷离,气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