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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就没影了。”“抱歉。”沈惜言摊开手,那条做工华贵的项链正躺在他掌心,钻石精密的切面折射出锋利的阳光,割得他双眼生疼。临近春末的四九城天朗气清,风和日丽,此起彼伏的吆喝声穿街而过,天上地下,好一派繁荣生机,可沈惜言心里却堵得慌,副行长交代的保养方法他也一个字没听到。*少帅府上,赵万钧正在书房看加密电报,手下办事不力,机器厂那边出了点小问题,所幸尚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他捏捏眉心,面色不善地回了封密报过去,正巧席贵过来通报说沈惜言回来了。想到小玫瑰花那顾盼神飞的勾人模样,赵万钧脸上瞬间敛起怒意,不由得心情大好,立刻起身准备去外面逮人。然而,沈惜言见到九爷后并未像往日那般亲亲热热地黏上来,而是恍若未见般闷头向前走。擦肩而过的瞬间,赵万钧一把握住沈惜言手腕,将人拉入怀中,哪知低头对上的竟是双失魂落魄的眼。赵九爷神色一凛:“是谁欺负你了?”沈惜言想张嘴,却被千言万语封住喉舌,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只剩下干瞪眼。他原本想着,等拿回项链就告诉九爷自己要陪严书桥参加宴会的事儿,还想让九爷这个聪明人替严书桥出谋划策,可现如今,他该如何去说?告诉九爷自己花了老大的价钱,就为了送他未来的岳母大人一份贵重礼物吗?此等大事,九爷不早些主动告诉他,却要他像个酸果子一样去质问……思及于此,沈惜言愤慨不已,竟一下挣脱了赵万钧铁笼般的怀抱。赵万钧被推得后退半步,眉心微跳。心说小家伙出去的时候还是朵岁月静好的玫瑰花呢,回来就变成个炸毛的野猫了。“祖宗,您这是怎么了?”赵万钧跟在沈惜言身后,也不知沈惜言要往哪儿去。看着小少爷倔强的背影,赵万钧想起前段时间他向自己埋怨过不陪他,许是那晚没哄好。他扬唇无奈道:“你今儿想做什么都依你,只要不摔着自个儿,上房揭瓦都成。”闻言,沈惜言突然停住脚步,恰好站在了那间上锁的耳房边。他阴郁地侧过脸:“如果我说,我想进这个房间呢?”“除此之外。”“这就是你说的,全都依我吗?”身后未答,沈惜言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赵九爷就是个骗子!“不巧,我今日偏要进这个房间!”沈惜言忽然像头暴跳的狮子,左右寻了一圈,抄起角落的灰砖就冲着锁头猛拍了上去。轰隆一声,锁头纹丝未动。他双手举起又想砸第二下,却见赵万钧用手护住了门锁。此时停下已经来不及了,他急忙收力,最后落在了赵万钧手背上,留下一道皮开rou绽的血痕。赵九爷神情复杂地看着沈惜言,罕见地皱起了眉。沈惜言心中咯噔一下,愣愣地望着手里的灰砖,上面还沾着星点暗色的血迹,他像烫手般扔掉手中的“凶器”,胸膛起伏,眼中惊恐,双手止不住发抖。沈惜言细皮嫩rou的手指也被砖头割破了一点皮,但比起赵万钧手背狰狞的伤来说,简直不够看的。赵万钧强硬地捉住了沈惜言慌张的手,不由分说含进嘴里。沈惜言抖了一下,指尖温热的舌头舔过伤口,刺痛之后是和缓的酥麻。他看出九爷生气了,可那样的温柔,又好像含着的不是一根脏兮兮的又伤过人的手指,而是什么稀世珍宝。沈惜言望着九爷布满阴翳的脸,翻腾的胸口像沸铁落了滴冷水,呲啦一声炸出隐隐作痛,也炸开了五味陈杂。九爷对他是真好,用席贵的话讲就是“好的没得说”,可这并不妨碍九爷明媒正娶一房姨太太,尽管九爷说过只看得上他一人,反正出了少帅府,他便只是九爷的一位入幕之宾罢了。一个男人,哪里比得上风光大嫁的少奶奶。*午饭时,整个餐桌静的反常,下人上菜都不免屏息,原本最爱滔滔不绝的沈惜言也破天荒没说话。席贵见九爷手上缠着又厚又乱的纱布,一猜就知道八成是沈惜言替九爷包的,但他没敢问这伤是怎么来的,上回僭越的教训他还记着。九爷伤在右手,多余的纱布挡住了关节,连筷子都拿不好,他想了想,终是没拆,换了只手吃饭。沈惜言“砰”地搁下碗筷,闷声道:“是我害你受伤的,我喂你吃。”他说完也没等九爷同意,直接拿过九爷的碗筷。沈惜言少爷出身,没让别人给他喂饭就不错了,哪里干过喂饭的事儿,他夹起一口热气腾腾的饭菜,吹也没吹就送进九爷嘴里,九爷面不改色地咽了下去,连眼都没眨一下。赵九爷双眼牢牢锁住沈惜言,深沉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半天也没能瞧出症结。他闷头喂饭不看人,方才一通莫名其妙的火发完,这会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伤心事,喂着喂着眼圈就红了。九爷疼人,但不代表没脾气,赵九爷的脾气有多硬,整个城都知道。赵万钧最后耐着性子问了句:“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惹到你了?”沈惜言忽然抬起头,红通通的眼瞪着赵万钧,不似嗔怨:“赵老九,你是浑蛋。”正文第51章这是句实打实的骂。沈惜言骂完,整个饭堂都静了,一旁闷头做事的仆从大气都不敢出,各个面面相觑,琢磨着是否应该退下。放眼这偌大的北平城,没几个敢这样骂九爷的,而以他们的身份,更是连听都不敢听。赵万钧扫了他们一眼:“谁都不准走。”啪嗒,啪嗒。赵九爷不轻不重地敲敲桌面,冲沈惜言抬了下巴道:“说说,我哪儿混了?”沈惜言环顾四周,仿佛人人都在竖着耳朵听笑话,他指尖泛白地抠着餐布上的刺绣,委屈看向九爷,却如同撞在一堵岿然不动的铁墙上。赵万钧面容坦荡:“就让他们都听着,也好给你评评理。”此话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