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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时候在你家门口见过他一面。其实过去好多年了,我看他没变太多。当年见他,他就是这样客客气气的,礼貌的样子。他当时很客气的跟我说,‘大哥,麻烦你,这些一定要拿给逢暄’。”李太太在外面叫了李扬一声,喊他出去拖地。李扬烦躁地说:“来了。”中断了往事,不情不愿地出去拖地。逢暄正好翻到手中杂志的最后一页。最后一页夹着一张照片。那年他不情愿地接过乔漠递给他的红色发带,绑在额头上,去参加接力赛。他心里不爽偷溜出去买漫画的计划被乔漠搅黄,但是站在赛场上,他没敷衍。接过接力棒后,拼尽全力地往下一个目标冲刺着。那一幕凝固在了这张照片里,现在出现在他眼前。逢暄拿起照片的手微抖了一下。胸腔里那颗东西在躁动。热得像床头的小暖炉,又朦胧得像玻璃窗户上结起的霜花。第35章到底该怎么说去欧洲的这天,演员跟工作人员坐同一班飞机。工作人员坐经济舱,演员坐头等舱。国内一线女模袁沅小姐腕挺大,架子也跟着小不了。众人聚在机场的时候她姗姗来迟,助理给她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大件的行李已托运,飞机上要用的用品依然能拎出四五袋。墨镜戴在脸上不肯摘下来,登机前还在擦护手霜。不像是去工作,像是要去度假的。登机后找到自己的位置,袁沅将座椅调成舒适的角度。拿出镜子,补了个口红,耐心等邻座的人来。海佑坐在她前座。袁沅看海佑是个还没出道的新人,打过招呼后便不与他继续交流。尽管海佑身上那与他纯正英腔一样的典雅气息很吸引人,但她依然不想浪费太多精力在没有名气的人身上。空姐提醒乘客飞机即将起飞,请先关掉手机。袁沅感到奇怪,手机关机前给坐经济舱的助理发消息问:乔先生怎么没来?助理回复:来了呀。袁沅:我没看见他。助理:那个……乔先生坐经济舱。袁沅惊呆了:不会吧?旅程无聊,她终于想试图和坐在前座的海佑交流。然而海佑只顾看他的iPad,完全没想和任何人聊天的意思。袁沅稍微探头瞄了一眼,发现他拿着个迷你应援灯,正在看crystal?7的演唱会视频。“……”袁沅这位大腕心底发出感慨:人间迷惑。乔漠跟逢暄的座位并没有挨在一起。逢暄身边坐着的是一个陌生的外国人,乔漠在他左上方里侧位置。他注意了乔漠几眼,乔漠上飞机后一直低头看飞机上的杂志,没看向其他地方。没一会儿,乔漠身旁体型高大的乘客入座,挡去乔漠的身影。逢暄默默将视线收回,拿起飞机上的杂志,翻开一页,全是看不懂的英文。无聊漫长的时光变得又更无聊许多。邻座外国人试图和他搭话,他一句没听懂,只是干笑。久之,外国人也闭上了嘴。飞机起飞半个小时后,逢暄逐渐适应耳朵里的不适感,人犯困了,头靠在椅背上,意识渐渐迷糊。乔漠起身对旁边人说“借过”,离开自己的座位,向逢暄的方向走去,与坐逢暄身边的外国乘客说了几句话。逢暄这场睡眠不浅不深,飞机遇到气流一阵颠簸,他头一沉,从身侧人肩膀上掉了下去。他立刻惊醒,抬起头说“sorry”。忽地吃了一惊。坐在他身边的早已不是外国乘客,而是乔漠。逢暄以为自己还没睡醒,揉了两下眼:“你怎么会坐到我旁边?”“刚刚和那位朋友换座位了。”逢暄揉了下鼻子,笑问:“怎么就突然要换座位了?”乔漠说:“可能怕你睡得东倒西歪的样子会吓到人家吧。”逢暄闭嘴了。妈的,聊不下去。乔漠跟逢暄坐在一起,逢暄就睡不着了。不时欣赏窗外的云海,不时欣赏乔漠手中全英文杂志里的插图,不时顺便欣赏欣赏乔漠的侧脸。虽然更加的无事可做,却没刚才那么无聊。空姐推着饮料车过来,询问他们要喝什么。乔漠说咖啡,逢暄要了杯果汁。果汁不算甜,逢暄喝了一口,捧着它,递到乔漠面前问:“喝果汁吗?”乔漠看逢暄双手捧果汁的样子,像兔子抱着胡萝卜。他没腾出手,低下头,嘴唇碰到杯沿。逢暄自觉倾了杯子,算是喂他喝了一口。同机工作人员看到,替逢暄感叹:“助理的本职工作,已经细化到端茶喂水了?。”“太惨了。”工作人员纷纷可怜他。飞机飞了一天一夜,因为时差关系,抵达目的地时,当地时间是清晨五点。袁沅下飞机后,抱怨着飞机上的毯子有多不干净,挤开所有人,来到乔漠面前,撩起袖子给他看。雪白的胳膊上,果真起了一点一点的疹子。乔漠淡淡瞥了眼,简单表示了自己的关心:“去找工作人员拿点药擦吧。”视线在人群中找着,“逢暄?”“在这儿。”被袁沅挤开的逢暄又自己挤了回来,跟在乔漠身边。出机场,有车接他们去住宿地。为了节省费用,公司没有订酒店,而是租了两套别墅。袁沅跟女工作人员住一套,男性们一起住一套。两套别墅离得近,组织拍摄也方便。来到别墅后大家选房间,一楼的房间很快被选完了。剩2楼三间房。乔漠、海佑、逢暄三个人一人一间。导演在群里发消息,让大家睡一觉,下午两点去古桥拍摄第一场。逢暄昨晚在飞机上没睡好,倒在柔软的大床上,想痛痛快快睡一觉。可能因为身处异国还未适应的原因,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拿出手机,查了一下这个地方相关的资料。网上都说,这里是告白圣地。“告白。”逢暄念了念这两个字。读书期间被一些女生告白过,情书也收到不少。他对这个词不该陌生。但是今天作为一个成年了七年的奔三男人面对它,逢暄竟生涩地害羞起来。他从床上坐起,抓起枕头,清了清嗓子。对着个枕头期期艾艾,抓心挠肺,逢暄挠出了一句:“我……我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