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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间,巫妖特殊的体质使他基本不受环境的限制,没有生命体征的躯体可以随意进入一些针对生物的结界。特殊的身体优势加上大把大把四处游荡的时间,霍宁总在名山大川之间“捡垃圾”。说是捡垃圾,实际上魔法和灵力之间总有些共通点。巫妖无法使用需要灵力驱动的法器,但是他可以辨别灵力波动,然后决定是否将它带走。积年累月下来,他捡到的好东西早已堆积成山。当他判断图尔斯已经有了四处走动的能力,并使唤他干杂活的时候,图尔斯面对巫妖霍宁从袖子里掏出来的一大堆东西,从震惊到麻木。比如这个洞府,也是巫妖捡来的垃圾之一。图尔斯以他有限的修仙素养判定,这个洞府至少是一个融合期的大能所制。洞府只需要少量灵力即可正常运转,其中阵法层叠,灵力流转自成一方天地,差不多相当于半个小世界。反正自己用不了,霍宁很大方地把洞府给了图尔斯,从此他们就摆脱了住在荒郊野岭的命运,舒舒服服享用起这个洞天福地来。霍宁似乎不怎么高兴给图尔斯介绍关于巫妖的知识,图尔斯也没在任何地方查询到过关于巫妖的信息,他的所有常识都来自于对霍宁的观察——比如巫妖很可能没有实体,因为霍宁只会换袍子洗袍子,根本不洗澡。所以洞府的浴池本来是图尔斯独享的。一刹那的震惊过后,图尔斯就反应过来。他尽可能地隐匿了自己的气息,从芥子空间当中取出法器,悄悄接近浴池。对方反馈的气息非常平稳,似乎没有发现图尔斯的存在。但是他有本事入侵这个防御体系完善的洞府,必然不是善茬,越是这样的情况越是要警惕。图尔斯屏息凝神,缓慢接近浴池,调整自己的位置防止被光影暴露。他悄悄探出头。浴池当中的人似乎是真的毫无知觉。图尔斯深吸一口气,为法器注入灵力,突然暴起!他扑进浴池的水中,手中的短刀递出,因被注入了灵力,短刀的锋刃暴涨,宛如猎食的猛兽展开它的獠牙!刀锋上燃烧着灵力劈开对方的皮rou,那人茫然地抓住他的手腕,图尔斯这才看见对方金色的眼睛。“图尔斯?”被他一刀穿心的青年没有丝毫被重伤的不适,反而自然地喊出了他的名字。这个声音,这个金色眼睛……哎呀我的天哪!图尔斯吓得体内灵力紊乱,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图尔斯!”霍宁着急起来,揽着抽搐不止的图尔斯,熟练地挤按他的几处大xue。图尔斯身体刚恢复,开始尝试修炼的时候灵力走岔不止一次两次,都是霍宁处理的,这套手法可谓驾轻就熟。他被霍宁安置在富含灵力的池水当中按摩几处重要的xue位,池水温热,暴走的灵力缓缓安定下来。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有心思去观察霍宁的身体。之前他以为霍宁没有实体所以不用洗澡,如今看来是要被全盘推翻了。在他的视线范围内霍宁的身体瘦削而结实,皮肤是缺乏血色的苍白,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的黑色纹路,在皮肤上盘旋出诡异邪恶的花纹。他的头发很长,湿漉漉的头发盖住了颈项和后背。图尔斯没忍住把他的头发撩起,这才发现那些黑色的花纹实际上爬满了霍宁身上的每一寸,连面部都没有放过。他的胸口还插着一把短刀,就是刚刚图尔斯捅进去的那把。“那个……我……”那把刀图尔斯看着都替霍宁疼,他想动手去拔,又怕引起更加严重的后果。“啊,还有一把刀。”霍宁似乎刚刚才发现自己胸口插着刀子,淡定得很。他握住短刀的刀柄,稍稍用力就将它从自己的心口拔了下来,胸口处被斩开的皮rou连带着黑色的花纹蠕动着,不一会儿就恢复了原先的模样。“没事的。”他把短刀放在浴池边上,安慰战战兢兢的图尔斯,“巫妖的生命在于灵魂,这个身体只是一个皮相而已。它没有呼吸和心跳,被剁碎都不会有事。”霍宁主动让图尔斯摸自己的手腕,脱离了池水的手臂冰凉,没有丝毫生命搏动的迹象。“将自己从人类转变为巫妖,从来不是不需要任何代价的。”见图尔斯好奇地抚摸他腕间的花纹,霍宁苦笑,“很难看吧?又丑又没有生机,所以我宁可裹着黑袍也不愿意使用这具身体。”“不……我觉得好看。”图尔斯认真道。从他第一眼看到霍宁,他就结结实实地将自己裹在黑袍子里,神秘的打扮加上起死回生的神奇术法,让图尔斯认定了这就是个大佬。如今他看到了霍宁遍布全身的花纹,觉得意外的合适。“好看?”霍宁品评了一下图尔斯的语气,对方完全不是在撒谎或者敷衍。他突然间玩心大起,青年的皮相迅速消失,剩下平日里最常用的骷髅造型。“那这样呢?”雪白的骷髅咬着牙关,定定地看着他。他似乎是想挤出一个微笑,但看起来总是阴测测的。黑洞洞的眼窝当中,两朵金色的火苗不安地跳动。“好看。”图尔斯万万没想到霍宁连骨架都长得那么符合他的审美,他痴痴地注视着骷髅泛着象牙光泽的骨骼,几乎要沉溺在其中。“你长得真的好好看……”他攀着骷髅的锁骨,仰头去亲吻那颗头颅。宁宁:(使用从头到脚都是花纹的皮相)我好看吗?图图:好看宁宁:(使用骷髅架子外表)我好看吗?图图:太好看了!我射了!宁宁:你怕不是个变态哦:)117尽管图尔斯对霍宁的骷髅身体表现出了非同寻常的喜爱,但霍宁的口味还没重到这个程度——拿骷髅架子睡人也太过分了点。他最终还是穿上了自己浑身布满纹样的rou身,缺乏生气的嘴唇吻在图尔斯的颈侧,感受青年人勃勃的生命脉动。他们在池水中拥吻,从浴池里跌跌撞撞纠缠到卧房,一路上湿衣湿裤扔得到处都是。图尔斯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候,温热的rou体带着蓬勃的朝气,与他紧贴在一起,霍宁都感觉自己活了起来。他像一头急不可耐的小兽,将自己的第一只猎物按倒在拔步床上,肆意亲吻。之前霍宁把床具都晒了出去,他们二人倒在硬邦邦的床板上,但是谁都无暇在意这些。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霍宁伸手去够床边的暗格,手指刚抚上敦实的小瓷罐,就被图尔斯突如其来的一推打断。瓷罐被扫落在地,清脆的破裂声之后有浓郁的乳香气息弥漫开来。图尔斯骑跨在霍宁身上,抓着他的手肘,舔舐霍宁的耳垂。“看起来……师尊早有准备,嗯?”“是……只是临时起意……”这倒是实话,从霍宁下定决心要睡自己捡来的图尔斯,到霍宁真的睡到了图尔斯,只过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