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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了,陶函给他买了奶茶店的甜筒,自己要了杯奶茶,两个人在校园里走得也不快,跟散步似得。“你挺聪明的。”陶函举着奶茶喝。“上学期的微观我可是拿了A。”于梓连语气里还颇有些得意,慢慢舔着有些化了的冰淇淋外层,“我今天也不是故意笑的,就是觉得老师你挺有意思。比上学期那秃顶老头有意思多了,我坐第一排,那老头说我一看就是不听课的,后来节节课赶我去最后。”陶函笑起来:“你的外表确实容易让老师产生偏见,哦,还有你的个子。”“不想被高个儿挡就比我早来占位子。”于梓连道,“偏见这东西太烦人了。”十月底的上海天气依然炎热难耐,陶函对于这里的气候还不太习惯,总觉得燥热,碰了奶茶这东西像是有了瘾,而且这东西在国内大街小巷都能看见,相比国外的价格真是便宜又好喝,陶函恨不得每天来一杯。“去湖畔食堂?”于梓连说,“我爱那边的砂锅鱼头!而且人还少。”“无所谓。”陶函说。他话音刚落,学校的广播忽然传出了一阵音乐。声线甜美的女广播员开始说话:“大家好~欢迎准时收听今天中午的午间音乐电台,我是你们的VJ乐乐。”“你不觉得烦人吗?”于梓连忽然压低声音道,“一路走过去都三个人拍你了。”“是有点,但我有什么办法?”陶函挑眉道,“我难道过去和他们说,‘这位同学,不要拍不要拍’?看起来是不是有点儿傻。”“不傻啊,明星就是这感觉吧。”于梓连又双手插在口袋里,懒散道,“老师能不能有点身为网红的自觉啊。”校广播里的甜美女声正好说:——“体育学院的王同学要给自己的女朋友送上一首歌,来自徐以青的。这首描写青梅竹马的歌,王同学说自己和女朋友也是青梅竹马,那么歌词的是不是就在表达他的心声呢?”陶函的脚步顿了顿,一颗珍珠卡在了喉咙口,让他剧烈咳嗽起来。又来?“慢点啊老师。”于梓连吃完蛋筒最后一口,拍了拍手,“听见什么了那么激动。”广播里开始放徐以青的歌。抒情又舒缓,整个校园仿佛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零星的走步声。这声音其实于他而言很熟悉,在大洋彼端的时候,他们在视频里,对方也会这么偶尔给他清唱两句。但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却又觉得和之前那个被摁亮的手机屏幕上,陌生又熟悉的那张脸重合,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他再仔细听,发现于梓连在自己旁边跟着哼。“你会唱?”陶函奇怪道。“为什么不会唱。”于梓连边哼边走,“我几乎会唱徐天王所有的歌,改天学院组织联谊,带老师你一起去。”陶函笑了两声也没追问,两人已经到了食堂门口。“我买包烟。”陶函说。“那我也买包吧。”于梓连跟着他后面,走到小卖部门口。小卖部的老板正拿着胶水在糊一张海报的白色背面,手上黏糊糊的,看陶函拿了现金出来,忙道:“支/付/宝不会扫啊?微信也可以,没手给你找钱。”“哦哦。”陶函扫了钱,对老板道,“看您也没手给我拿,这烟我自己捞了。”“行啊。”老板爽快道。陶函手勾着从柜台拿出烟,付了钱,把烟盒的皮撕开,手敲着敲出一根来叼上。于梓连伸手给他点火,陶函眯着眼抽了一口,看向他:“你才大二,抽什么烟?”“你是不知道当代大学生学习压力多大。”于梓连手夹着烟,对着陶函晃了晃。陶函啧了一声:“压力大?我教你们一年,我就和你上个微观老师一样,说不定就秃了。”“你秃了,也会变强的。”于梓连说。两人靠在小卖部外面的墙边抽烟,老板终于折腾完了海报,双手捻着过来,无情地对他俩道:“让让。”陶函让开了点,回头,才看见自己身后墙上的海报。他微微一愣,夹烟的手停在嘴边。怎么又是他。这人不是过气了吗,怎么满世界都是他。老板似乎横竖觉得贴不舒服,转头也不把陶函当外人道:“帮我拿拿。”陶函接过那海报,手里还燃着烟,目光却在墙上。泛黄了的海报上还是那熟悉的脸,那海报似乎贴了很多年,已经和墙都融为一体了,发型和衣服审美也过时,被雨水和阳光晒得已经褪了色,但架不住那人的英俊的轮廓和温柔的眉眼却还是看得清晰。老板拿着铲子铲掉了四周翘起的纸,陶函看着他拿铲子准备铲脸的时候,不知为何出了声:“为什么要铲了,贴上不去不就得了。”“贴不平。”老板说,“你那海报上的小娃娃前几天就有小姑娘来问了,脸给她们贴得坑坑洼洼的,一会不到我这儿来买东西了,拿来吧。”陶函把海报递过去,看着老板认认真真地把四角贴合铺平,就是个陌生又年轻朝气的男明星脸。他手上的烟只有最后一截,他把烟灭在了垃圾桶上的烟灰缸里,他手捏着烟尾没有放开,白烟绕着他修长的手指,慢慢飘到了空气中。一周前的冲突,他在今天的此刻,又徒然生出了一些异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短短的时间里,频繁地被提起这个人的存在,让他这几天一直小心翼翼想在心中遗忘的东西又呼之欲出。他忽然有点想那个人了。作者有话要说: 修了时间线bug故事从一年后开始还是想写徐老师和陶老师的故事,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和隔壁的一起写,剧情都是扯淡瞎掰,写写谈恋爱。主更隔壁为主,这个上下班路上想起来写个几句这样。为隔壁文求个收藏(卑微2、【二】...一周前徐以青打他第一个电话,他没有接到。陶函平时挺忙,尤其是这几个月接了个项目,对方是个一夜暴富煤老板,对企业管理运营决策方面一窍不通。陶函也不是缺钱,他有时确实有些玩票心理,想看看这样的企业在环境中的生存发展。比教书育人要有趣得多。徐以青是他的恋人。大概是恋人,或许也不是。他们一年来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