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趣书屋 - 耽美小说 - 这破镜又大又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舒服的低吟。



    聂珵看着秦匪风的表情愣了一下,鬼使神差地抬手,想摸摸他那只半眯起来的独眼。直到秦匪风又有些燥热地拱了拱,才回过神,继续动作起来。



    说不上来为什么,聂珵总是对秦匪风的眼睛有种异样的情绪,他还记得他下山第一次看到秦匪风,便瞬间生出一股强大的共情,催得他眼眶酸涩。



    不过眼下他显然没心思考虑太多,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多久,整条左臂酸得快要失去知觉,眼看左手抖得跟右手一个德行了,总算功成圆满,让秦匪风足足……爽了三次。



    三次啊,这什么药他也要去搞!



    最后聂珵就看着秦匪风餍足的睡脸,心想自己也不能白伺候吧,便舔了下嘴唇,暗戳戳地,给秦匪风结实的胸肌上咬了个小牙印。



    他早就想这么干了,好看的胸肌谁不嫉妒?都撸过管的交情了,皮一下不过分吧?



    而聂珵正趴在秦匪风身上偷乐,却见秦匪风睡梦中又给自己抱住,低声喃喃一句什么。



    聂珵一下没听清,只觉得秦匪风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过分亲昵,就支起耳朵,又凑近一些:“秦匪风,你说啥?”



    秦匪风安静半晌,再次喃喃道。



    “云裳,别怕……”



    “……”



    聂珵笑不出来了。



    这——他娘的——



    狗男男!



    聂珵一脚给秦匪风蹬下了床。



    



    



    第20章假如傻子突然不傻



    自打回了客栈,聂珵就有些失神地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秦匪风那一句梦呓。



    ——云裳,别怕。



    这几个字从秦匪风口中说出来,竟然十分深情。



    而他当然知道,秦匪风念的,就是贺云裳。



    按照聂又玄所说,自己当年重伤,正是斩月坡一役中拜贺云裳所赐,当然,他倒一直对贺云裳没什么太强的恨意,毕竟他什么都不记得,如今虽然残了一只手,却也早已习以为常。



    只是他本以为秦匪风确实因贺云裳手段残忍而大义灭亲,现在看来,当年真相兴许是另外一回样子。



    敏锐如聂珵,自然不信秦匪风真如外界传言的那样,是为了苟且偷生而背叛贺云裳。



    想来那姓贺的鬼少年即便确实因秦匪风而死,但他在秦匪风心中的分量也必是独一无二,否则谁会在最没有防备的时候,提一个不相干的名字?还是以那样暧昧的姿态。



    聂珵知道自己其实没理由在这件事情上小肚鸡肠,但他控制不住,他想到这傻子曾经也有过非常在乎的人,对方还是重伤自己的罪魁祸首。而他现下对自己的依赖都是基于自己捡了他,假如他有一天恢复神智,转头便会毫无留恋地离开。



    想到这些,聂珵就觉得胸口闷闷的,好像被什么堵住,气都变短了。导致他盯着自己胸口看了半天,心说不会要发育了吧?伸手好一顿按摩。



    然后他被自己蠢得干笑两声,头脑清明许多。



    这十年来他一个人都好好的,要什么人陪啊?



    他下山不过是为了找回原本记忆,让自己的人生看起来不那么缺斤少两罢了。



    哪需要什么儿女情长。



    所以这样一想,聂珵心情又豁然开朗一些。



    并没有。



    接下来连续三日,聂珵都对秦匪风爱搭不理,态度冷漠到令人发指。



    秦匪风完全摸不到头绪,就可怜兮兮地一次次凑过来,变着法地给聂珵送各种吃的。要问吃的哪来的,当然冯富贵花钱买的。



    聂珵也是回到客栈才知道,秦匪风这傻子是和冯富贵一起去的谪仙楼,俩人偷摸跟在自己屁股后面一路胡吃海喝,秦匪风就是那时误喝了给嫖客助兴的酒。



    聂珵能给他俩个祸害好脸色就有鬼了。



    而这日一大清早,聂珵正梦见冯富贵要抢自己的一筐**图,给他气得扛着**图满街跑,然后突然冲出来一个看不清脸的矮冬瓜,矮冬瓜狞笑着说秦匪风我们回家,聂珵就眼看着秦匪风从一筐**图里爬出来,一把抱起矮冬瓜,“吧唧”亲了一口,说,好香啊!



    “好香啊!”



    秦匪风兴奋的声音和梦境重合。



    聂珵翻身嘟囔:“香你妈,有我香吗?”



    说完,聂珵一下睁开眼,就看见差点怼自己鼻孔里的一坨——烤红薯?



    秦匪风一只亮晶晶的眸子从红薯后边露出来:“聂珵,可香了,快吃!”



    “……”



    聂珵又闭上眼。



    秦匪风等了半天见聂珵还是无动于衷,原本献宝一样的脸垮下来,蹲在地上画了一会圈圈,看着烤红薯实在眼馋,就自己掰着吃了。



    “窝都听仙儿的话,莫有用富贵的银子,聂珵还是不吃。”只听他含糊不清地小声逼逼道。



    聂珵心说聂仙儿你要实在闲能不能去找找你师父,明明之前还嫌弃我和这傻子太腻歪给问擎丢人现眼,这咋没几天又拉上皮条了?



    紧接着却一怔,聂珵睁开眼:“你哪来的银子买吃的?”



    秦匪风似乎没想到聂珵会突然搭理自己,乐得一下蹿起来,结果可能蹿太猛噎着了,嘴里的红薯渣子喷聂珵一脸,发出一阵剧烈咳嗽。



    聂珵气得抹一把脸:“好好说话你跳个瘠薄——”



    然后聂珵骂不下去了,他就一骨碌从床上滚下去,顾不上崴了的脚,一把扶住神色异常痛苦的秦匪风。



    眼看着秦匪风“噗噗”冒出两大口黑红的血,聂珵脑子突然空白,抖着手条件反射地就去抠秦匪风的嘴,想要把他刚吃进去的烤红薯都抠出来。



    只是早已于事无补,短短一瞬间,秦匪风整张脸都涨成紫红色,四肢也紧绷到血管快要炸裂一般,尤其眉心突然鼓起一块,似乎有什么活的东西在那处皮肤下觉醒,紧接着便在秦匪风的身上快速游走。



    这明显不是噎着了。



    这是……蛊!



    意识到这一点,聂珵几乎条件反射地跳开,十分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他害怕虫子,尤其,是蛊。



    “谁给你的红薯!”



    聂珵惨白着脸,掌心全是冷汗,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地厉声问道。



    可秦匪风哪还说得出话,就无意识地剧烈翻滚着,必是痛极,整张脸已然失去控制,眼泪鼻涕都流出来,凄惨无比。



    聂珵死死盯着已经游走至秦匪风手臂的蛊虫,再三强迫自己冷静,可那种对蛊虫深入骨髓的恐惧感他实在无法忽视,直到秦匪风又发出一声惨烈的哀嚎,终是眼一闭,颤抖着以左手掌心凝气,想要试探能否将蛊虫压制住,减轻秦匪风的痛苦。



    没想到就在这时,身后骤然一股强烈的杀意袭来,聂珵抱着秦匪风就地滚到一旁,下一刻耳边劲风刮过,便见一把锋利的斩马刀死死钉在他原本的位置,刀身都没晃一下,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