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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照片保存。 “喂?”倪相平盯着秋嵩祺挂掉的电话很久,秋嵩祺又在应酬吧。 突然收到了沈池安的来电,吓得他差点丢出手机。 一接起来,就听到沈池安在那边哭。 倪相平小心地问:“你怎么了?” 他看一眼倪依岚,走得远了点。 “我也不知道找谁好,我和陆承吵架了。”沈池安哭着说,“明明下个月就要结婚了。” “要我去陪陪你吗?”倪相平担心地问,“别哭了别哭了。” “你明天陪我一会吧,我真的很难受。”沈池安很委屈,“和他准备婚礼的这几个月几乎隔三差五吵一次。” “可能是婚前焦虑吧。”倪相平安慰他,“我先定个票,我在和我姐出游,你早点睡。” “嗯……” 倪相平次日清晨来到车站,倪依岚在电话里骂他:“你怎么一大早就走了!” “我昨晚和你说过了……你喝大了。”倪相平无奈地解释,低头看一眼车票,G666,一等座,真是个吉利的数字,不过他没有愉悦起来,沈池安或许一晚上没睡。 车子到站后,他坐稳了,没多久就接到了秋嵩祺的电话。 犹豫着还是接了:“你昨晚是不是有事找我?” 倪相平这边信号不好,秋嵩祺只听见了“找我”,以为倪相平叫自己去找他。 秋嵩祺又急又高兴地点头,拦了一辆出租车。想着他好像看不到自己点头,就说:“我在椰树站。那个,七夕,七夕快乐。” “……” 列车缓缓启动,广播里放着一些注意事项。 “相平?”秋嵩祺对着手机唤几声,“你在哪?在听么?” “我在回F市的路上。”倪相平盯着高铁厚厚的双层玻璃,里面可以倒映出两个自己。 “什么……?”秋嵩祺皱了皱眉,又问了一遍,才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哦,这样啊。”秋嵩祺呢喃一句。 他猜自己会错意了——昨晚倪相平发的朋友圈,可能就是个普通的度假照片。 明明今天是七夕,倪相平昨天来的,今天就走了。 有点失落。 出租司机把车停在了椰树滩附近的一家酒店,他下了车,倪相平隔了好一会才问他:“你去椰树站做什么?” “见……一个客户。”秋嵩祺把到了嘴边的“见你”吞了回去,“今天是七夕。” 秋嵩祺也没觉得这两句话有什么必然联系。 如果是“见你,今天是七夕”,听起来才舒服点。 可是说不出口,倪相平也不在这,说了也没什么意义。 “嗯,我知道。”倪相平的声音听起来也没有很高兴,“那你忙吧。” “我不忙。”秋嵩祺顺口就说。 “嗯。好。”听起来,倪相平并不想继续聊下去。 秋嵩祺把房退了,坐在酒店大堂的椅子上,手机那边倪相平半天也没说出话,也听不见什么呼吸声,只有嘈杂的电流音。偶尔有高铁上广播的声音。 “没事的话,我就挂了,高铁信号不好。” “好,七夕快乐。”等倪相平挂了电话,秋嵩祺对着空气低声说了一句。 第20章 秋嵩祺在酒店大堂里坐了挺久,来来往往的旅客大多数成双成对,或者是一个一个的家庭。 他想去椰树滩看看,就一个人去了海边。 和倪相平度蜜月的时候来的是这里,当时是倪相平说想来看椰树,九年前这里是挺多椰树的。 沿着沙滩一排排的,像一列军人。云朵浮在树上,让叔歇凉。 现在好像都没有了,变成了小卖部,商业化很严重。 倪相平昨晚会去哪里,他不知道。 他四处找了一下,也还是没有找到椰树,这里没有椰树了,就像什么月亮湾没有月亮,月亮都在天上。 而椰树都在倪相平以前的衣服上。 秋嵩祺吹了一会风。 很想他。太想了。 秋嵩祺开始怀疑自己当初是怎么就答应了和他离婚。他在炎炎烈日下恍惚了半会儿,准备重新买了一张回程的票,阮熙打电话告诉他发布会的新闻已经出来了。 他点开看了看,绿色的车没有出现。 媒体都避开了这个无聊的话题。 这样倪相平就不会胡思乱想了。可秋嵩祺有那么一点希望倪相平胡思乱想一下。 倪相平下车后把海海送到了幼儿园,按着地址找到了沈池安的家。 沈池安十多分钟才出来开门。 “你来了……”沈池安看上去没有睡好,有一层浅浅的黑眼圈。 房间里也是黑的,九十多平米的屋子只透进了窗帘缝的光。尽管他把窗帘拉得很严密。 沈池安这副模样有点把倪相平吓住了,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前几日沈池安看起来很精神,他觉得沈池安或许过得很好,现在看来,并不太好。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没有人真的很快活。 倪相平大概是才看清楚这点,也有点心疼他。 他进了门说:“要不要拉开窗帘?” “不用了。我家没拉过窗帘。”沈池安苦笑一下,从桌上拿起来云南白药,递给倪相平,有气无力道,“先帮我上药。” “上药?”倪相平接过,沈池安就撩起衣服,躺在了沙发上,露出背部。 光线很暗,倪相平没看出什么伤口,等他凑近了,才看到上面淤青和擦伤一小块一小块的,惊讶地说:“你摔哪了摔成这样?” “陆承打的。”沈池安闭上眼,“上药吧。” “陆承他……都这样了你还和他结婚你疯了吗?”倪相平火气冒上心头,手里的动作还是很轻柔,怕弄疼沈池安。 “嘶……再轻点,拜托了。”沈池安咬咬牙,新的伤口上药会比旧伤口疼很多,他还是没适应,闷声道,“陆承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打我。” “你这婚别结了,我不同意。”倪相平看不下去,把药放在一边,皱眉看着沈池安,等着他回答。 沈池安拉好衣服,艰难地转过身:“是我的问题。” “你有什么问题?再怎么着他也不该打你。”倪相平生气地说,“都这样了他忍心吗?你忍得了吗?” “我出轨了。”沈池安从地上拿起一瓶酒,易拉罐制的,喝了一口,“所以说,我活该。” “什……”倪相平难以置信,“你们,什么事儿啊都是……” “喝点?我那天就问过你要不要喝一杯了,我本来那天就想告诉你,可是你也刚离婚的样子,我就没说了。”沈池安把桌下一瓶没开过的二锅头塞到倪相平手里。 “你怎么……” 沈池安摇摇头:“都是意外。可陆承不听我解释。” 沈池安侧过头,靠在沙发上,倪相平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