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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儿也扭回头,老老实实的拿出书本。 梁丰不知何时出现在窗户门口,目光冷淡的盯着他们。 薄白发牌发到一半,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发下去。 教室里打麻将的,炸金花的,玩跳棋的……一个个连忙拿书遮挡,瞬间好像八仙归位一样,各自找各自的座,有的找不到自己的座位,坐在别人的座位上,弄得别人没有座位坐,因为走廊上站了一片。 好在梁丰从来不事|逼,他一般到教室就上课,讲完试卷就走人,从不跟学生有半点私人交流。 对于学生在课堂之外做了什么,违反了什么纪律,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就算此时有情侣在他面前接吻,他也会像个盲人一样看不见。 只要不放到他的课堂上,学生就算在他面前杀人放火,他都懒得管。 他目光冷冰冰的扫了一圈,对薄白说着:“年底有个奥数竞赛,市区举办的比赛,与你们物理化学竞赛一样重要,拿奖高考会加分,我们班数学考试前五名必须参加,给……” 他公事公办的将一张单子给薄白:“这是学校罗列的一些正轨的培训机构,如果有意向参加培训机构的,自己去报名。” 说完,他顶着那张冰块脸就走了。 仿佛没看到学生们在斗地主,炸金花,打麻将…… 同学们忽然觉得梁丰虽然有点儿冷,脾气不好,太严厉,以及很喜欢在课堂上找茬,等等都算个屁啊,最起码不会找事啊…… 薄白拿出手机拍了一张那单子,发到“考完就去炸考场”的班级群里,让这次考试成绩前五的自己选择。 他发完了消息,开始继续发牌。 钟浪捂着心脏感慨:“吓死我了,小白,你竟然一点儿也不怕他。” 薄白发完牌,拿起自己的那一叠,开始码牌,面无表情说:“挺怕的。” 钟浪指着同桌那小心翼翼看窗户外、提防梁丰突然回归的神色,说:“这才叫挺怕的。” 薄白淡淡说着:“我走的都是内心戏。” 钟浪撇撇嘴,狗屁的内心戏。 他将牌展开,愤怒说着:“小白,你是不是偷牌了,为什么我一个大牌都没有?” 薄白:“没偷。” 他手上也没大牌,最大的是一个单张k,而他是地主。 钟浪将牌一扔:“重新洗牌。” 薄白连忙把牌也扔上去,钟浪同桌一脸恨铁不成钢想掐死他,老子好不容易来了四个A四个2两王,结果竟然这样。 易远暮又把游戏输了。 他打开群,看着那张名单,问薄白:“你去哪个培训机构?” 薄白:“不知道,看看性价比。” 易远暮笑着说:“你报哪个培训班,你给我说一声,我报一个跟你一样的。” 薄白随口说着:“报个最便宜的。” 他与薄勤肯定都要参加,如果太贵,老爸会有负担。 事实上,所有的培训班都不便宜,一个暑假的培训得快两万了,他与薄勤加起来都快四万了。 薄厉海听到要培训,毫不犹豫的把钱给了薄白。 在教育这块儿,他从来不吝啬任何钱,按照他的话来说,要活在当下。 其实薄白与薄勤还算省心的,基本学校每年国家奖学金校奖学金,这两都能拿到,在经济这块儿,没给他增加什么负担。 在暑假薄白去培训班这段时间,小区楼下的狗,几乎每天下午都会叫,狗叫声停了之后,没过几分钟,薄白就回到家了。 薄厉海知道易远暮送薄白回来的,但他每天看薄白挺开心的,他不知道怎么跟薄白说清楚。 他一直憋在心里欲言又止。 难道我这个父亲做的不合格吗? 他一直发出这样的疑问。 难道我不是个好爸爸吗? 为什么薄白一直瞒着他?其实他也不是不能接受薄白的性向,他就怕薄白把少年期的懵懂冲动,当成了一辈子要做的事情,最后走了弯路。 “咳咳,你们再喝点汤。”薄厉海在饭桌前敲着碗看着三个孩子。 小小的用餐区,一盏暖黄色灯光照着,那汤碗还剩几勺子,不吃会浪费。 薄勤放下碗筷:“我吃饱了。” 薄厉海难得有空做了四菜一汤,欢姨要保持身材,所以晚上吃了点蔬菜水果沙拉,三个孩子坐在餐桌前,不是放下碗筷,就是准备放下碗筷。 钟浪见薄厉海这样说,就端起汤碗,给薄白薄勤都盛了一勺子汤,将汤碗里的汤分干净说:“后爸这汤挺好喝的,都别浪费啊。” 说着,又把剩下的那点渣渣倒进了薄白碗里。 薄厉海想好了几个开场白要跟薄白说,最后话到嘴边,就剩下一句:“饭后喝点汤,养胃。” 薄白将碗底的汤喝完,剩下点渣渣,说着:“爸,我回房看看今天的笔记。” “嗯。”薄厉海点头。 他发现自己确实年纪大了,儿子到了青春期,一想恺恺而谈的他,竟然连想了几天几夜的开场白都不知道怎么说。 薄白边算题,边跟易远暮发短信。 易远暮语音传过来。 朕的字肿么辣么好看:什么时候给我转正? 纯白色:转正什么? 朕的字肿么辣么好看:哥,我实习期这么长时间,你都不知道我在干啥?我在追你啊…… 纯白色:奥。 薄白能想象到易远暮吃瘪的表情。 朕的字肿么辣么好看:算了,不说了,来,比赛做习题,谁做慢了,就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纯白色:无聊。 朕的字肿么辣么好看:你又嫉妒我。 纯白色:怎么比? 朕的字肿么辣么好看:谁先做好了,就把习题拍给对方,证明做完了。 纯白色:好。 说着,他把桌子前的台灯调的亮了一点,拿出培训老师出的奥数题,唰唰唰的做了起来。 哒哒哒——假肢碰撞地面的声音。 薄白对这个声音再也熟悉不过了。 他扭头看过去,薄厉海笑意盈盈的走过来,手里端着一杯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