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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儿进场,周围都是欢呼雀跃的歌迷,他们俩坐在中间,实在格格不入。好在路西法买的是vip席,很靠前,附近还坐了歌手的家人和明星朋友,吸走了大多数的注意力,等演唱会一开始,灯光集中往舞台上打,他们就更没人关注了。拉斐尔听了几首歌,有点意兴阑珊。也不是说歌不好听,只是风格显然不是他喜爱的那一类,侧头看阿斯蒙蒂斯,倒是听得很认真。也是,据说地狱近几百年都流行咋咋呼呼吵吵闹闹的歌,与台上的表演有异曲同工之妙吧。演唱会过半,歌手开始介绍自己的亲朋好友,镜头顺势扫过拉斐尔和阿斯蒙蒂斯,歌迷对着大屏幕发出惊呼声。歌手没找到原因,以为是对明星朋友的欢呼,开了几句玩笑,然后根据流程,点兵点将得找歌迷一起上台唱歌。花钱最多的vip座自然是优先选择,他瞟了一眼,目光就钉在拉斐尔和阿斯蒙蒂斯脸上,久久不能回神。镜头马上带过去,阿斯蒙蒂斯用了一个幻术,隔壁尖叫的老兄被替代上台。歌手与他迷迷糊糊地唱完一首歌,心中还惦记着那惊鸿两瞥,但再看台下,却怎么也找不到惊艳的源头了。拉斐尔和阿斯蒙蒂斯提前出来,隆隆的音响声渐行渐远,走在静谧的小道上,阿斯蒙蒂斯竟然已经能哼唱两句。拉斐尔默默记下歌手的名字,说:“下次再来听?”下次来的时候,他可以用托尼的身份,就不用提早离场。阿斯蒙蒂斯反问:“你喜欢听什么歌?”他虽然在听歌,却没有忽略身边人的兴致。拉斐尔说:“你唱的歌。”阿斯蒙蒂斯脸微红,却勇敢地开口哼唱起来,不是歌手刚刚唱的,而是天堂的歌曲。没那么地动山摇般的激烈,却宁静致远,恰好,夜幕下的街道,只有民居点点灯火和偶尔路过的脚步声,正合歌声意境。忽的,一阵突兀的振翅声闯进来。怕不能引起他们的注意力,对方将翅膀鼓得特别用力,阿斯蒙蒂斯一抬头,就看到一根雪白的羽毛,摇曳着飘下来。拉斐尔和他看着羽毛,谁都没有伸手去接的意思。那天使落到地上,尴尬地捡起自己的羽毛,结结巴巴地说:“最,最近太忙,有点掉毛。”拉斐尔一贯的温和:“注意身体。有新的情况了吗?”天使想起任务,慌忙说:“欧阳飞生病了。”作者有话要说:79、噩耗(上)只是普通的生病,不会这么兴师动众。果然,天使紧接着说出了重点:“他和北极海岛撤离的人员一样,受到史前巨型病毒的感染,目前已经出现头昏眼花、感官退化等早中期的症状。人类的医院还没有对症的治疗方法,甚至,连传播途径都不能完全确定。因为海岛居民可能是在北极冰川融化的时候,通过呼吸或皮肤接触海水被感染,但欧阳飞那时候在高原上,事后也没去过北极或接触过病人。总之这事很迷。”如果传播途径是人为,就不迷了。拉斐尔回想今天见面时,路西法老神在在的样子,暗暗后悔自己的麻痹大意。调查思考、徘徊彷徨都是假象。堂堂地狱之王,在没有确凿证据的反驳下,怎可能因为无端的揣测就退缩?手里还握演唱会门票的票根。……真的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呵。拉斐尔将票慢慢地展开。阿斯蒙蒂斯有点担心地看着他,就算他嘴角的弧度从头到尾不曾变过,但不开心的气息从遇风都不飘的发丝就能感觉出来。拉斐尔慢条斯理地将票折起,放入上衣口袋:“我会好好收藏的。”阿斯蒙蒂斯抿着唇,害怕他说,为了记住这个教训。不管门票从何而来,路西法的本意又是什么,对他来说,第一次和喜欢的人一起看演唱,本身就是一件值得纪念、充满意义的事情。何况,他真的很开心。幸好,拉斐尔也是这么想的。他看着阿斯蒙蒂斯,语气温柔:“我们第一次看演唱会。”心一下就熨帖无比。两情相悦之后,就会心意相通啊。阿斯蒙蒂斯回望着他,呆呆地笑。……天使觉得自己好像被遗忘了?两分钟前,明明谈的是非常严肃凝重的公事,但经过了奇妙的两分钟——就是自己慢慢被边缘化的过程,到现在就直接透明了。他忍不住舞动了一下翅膀,白花花的羽毛飘起来,在黑夜下,格外显眼。看天使忙不迭地捡毛,拉斐尔终于又把目光调转回来:“还有什么人感染病毒吗?”天使将手往身后一藏:“瓦萨尔也被隔离了。”瓦萨尔?听名字,应该是一名天使吧。难道人类的病毒对天使也能起作用?拉斐尔和阿斯蒙蒂斯都惊讶地看着他。天使结结巴巴地解释:“欧阳飞突然在街上昏倒,那条路上没什么人,瓦萨尔就装好心的路人,打电话叫了救护车,还一起拉去了医院,然后就被隔离了,但目前没出现症状,应该不会被传染。”拉斐尔:“……”惊吓往往缘起于误解,而误解,又往往来自不恰当的断句和大喘气。阿斯蒙蒂斯问:“应龙山呢?”天使看了他一眼,本能的不太想和堕落者说话,但拉斐尔大人在这里,他们又表现出异常的亲密,直接无视的话,可能会让拉斐尔大人为难,心理斗争了半天,老老实实地回答说:“他不归我负责的。”拉斐尔笑容微敛,间接地下了逐客令:“还有什么其他消息吗?”和拉斐尔见面的机会是他靠石头剪子布赢来的呢,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天使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什么新消息,只能摇摇头,垂头丧气地拍着翅膀,抖着羽毛,落寞地飞走了。阿斯蒙蒂斯凝望他远去的背影,神色有些哀伤。拉斐尔问:“你在看什么?”阿斯蒙蒂斯下意识地回答:“看自己。”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曾像这个天使一样,默默地仰慕着,甚至,更默默、默默的。“那不是应该在这里看吗?”拉斐尔走到他的面前,低下头。一阵暖光从他的身上散播开来,像为夜行人照明的路灯一样……也照亮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