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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嘭”几声巨响,伴随着浓厚的硝烟和热浪,其中还夹杂着无数人的哭喊声惨叫声。福佑脸色大变,盯着阿乐融:“阿乐融!你究竟做了什么?”祁璟心生疑惑:“不是火油吗……”很快,他就闻到了空气中那股刺鼻的味道,同时晏止澜冷静的声音在他身旁响起,“不止火油,还有火/药。”阿乐融赞赏的看着他们:“不错,整个夏部的地下被我埋满了火/药,就是以防万一,若是有人能火海逃生,还有另一波惊喜等着他。”福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宛如看着一个疯子:“你想毁了整个夏部?你真的是疯了!”阿乐融无所谓道:“是啊,我就是要毁了整个夏部。”他狰狞的面孔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我要每一个对不起我的人都不得好死。”“神裔血脉不是自诩高贵不与凡人同流吗?我便要整个夏部从这世上消失,从此再不在世人面前出现。神裔血脉不是天生具有治愈之力吗?我便悄悄种下以假乱真的血孤树,迷惑他们的神智,满满的控制他们。他们不是天生具有治愈之力吗?我便埋下已整个部族的火/药,将人炸成灰烬。我就不信碎成渣他们还能治愈。”福佑怒道:“那那些孩子呢?那些孩子何尝对不起你?他们何其无辜!”阿乐融叹息道:“是啊,他们是没有对不起我。可是——”他妖艳的容貌在外面喷进来的火舌中显得尤其艳丽,状惋惜道,“可是谁让他们偏偏要出生在夏部呢?这就是他们的命运啊——”福佑气的指着他的手直发抖,怒斥道:“你快给我停下来!”阿乐融悲天悯人地看着他,目光落在祠堂外面,摇摇头:“来不及了呀,大哥。”祁璟只觉背后一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铺天盖地火光如同海浪一般,呼啸着朝祠堂冲了进来。他们前面是火浪,背后是阿乐融,脚底是无尽的火/药,避无可避。眼看着火舌越来越远,祁璟心底升起绝望,不知怎的,下意识地去看了一眼晏止澜。正与晏止澜平静的目光对上,晏止澜似是怔了一怔,握紧了他的手。第八十二章夏部神裔第八十二章夏部神裔晏止澜目光平静地与他对视,神情一派冷静,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映着祁璟的身影,好似周围的漫天大火与他无关。奇异般的,祁璟的心渐渐安稳下来。眼看着火势渐渐逼近,南宫子仪的声音突然响起,他对着阿乐融绝然道:“你说我不是你的孩子。那我便不做你的孩子。”祁璟直觉有些不妙,侧过身想要去按住他,却已经迟了。南宫子仪的灵扇出现在他手中,朝着自己的天灵盖狠狠劈去。祁璟劈手去夺,南宫子仪怎会如他的意。两人争夺不休,折扇的扇叶划过南宫子仪的手背,鲜血立时汩汩而出。祁璟怒道:“他是疯子,你也跟着疯了不成?”南宫子仪不管不顾的冲他吼道:“是啊,我是疯了!你别拦着我!“两人争吵中,南宫子仪手背上的那道伤口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着,很快便恢复如初,好似方才的一切只是幻象。阿乐融的神情终于微微有所触动,他若有所思的盯着南宫子仪:“你也是神裔血脉?”南宫子仪一顿,转头看着他,眼里的失望、怨恨、无奈、怒火犹如实质:“我宁愿自己不是!”外面的大火距离他们不过咫尺之遥,只待大火点燃,所有的一切都会灰飞烟灭。这原本是阿乐融一生夙愿,如今愿望得偿,他本该志得意满,满心舒畅。但是不知为何,看到下面那个与南宫盈有几分相似的孩子,如今脸上挂着泪却倔强的注视着他的神情,突然有些不忍。他在夏部种下血孤树多少年,自己也被血孤树影响了多少年。虽然他早就知道该如何避免被血孤树影响,避免跟他的族人一样失去神智,然而他心存死意,并不怎么在意,也懒得费功夫去做。是以,他的神智相对于族人来说,除了稍微清醒一些之外,并不比他们好到哪里去。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更多的时候浑浑噩噩,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火焰朝着他们冲进来的一瞬间,阿乐融不甚清醒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件被他遗忘在角落里的事情。他终于想起来,南宫子仪就是他的孩子。他跟南宫盈是成过亲的,在南宫家,他们夫妻恩爱,相濡以沫。只是后来被夏部族长抓回来的时候,为了保护怀有身孕的妻子,他主动站了出来,恳求族长放他的妻儿离开。他本就是族长看好的下一任族长人选,然而他却不仅叛逃夏部,还与外人有了孩子。族长雷霆震怒,抓了南宫盈以命相逼,威胁他,要么杀了她们母子,彻底斩断他与外界的联系;要么服下忘情散,忘掉这段感情,也忘掉他在外界的一切,从此与妻儿陌路想见。为了保住南宫盈以及腹中的孩子,阿乐融毫不犹豫的服下了忘情散。两个时辰后,再看向南宫盈的眼里已是一片漠然。原本事情到此为止,只要他不记得在外界发生的一切,接受过夏部的惩罚之后,夏部族长的位置依旧是他。只是不知怎的,两年后,南宫盈费尽周折找到了夏部,找到了他,试图唤醒他的记忆。阿乐融已然不记得她,在夏部族长的精心设计下,亲手将利刃刺入了心爱之人的心脏。南宫盈倒下的瞬间,无数的记忆潮水般冲上他的脑海,阿乐融竟然想起了一切,只是为时已晚,他亲手杀掉了毕生所爱。恢复记忆的阿乐融被族长不容,忘情散只可服用一次,再服无效。族长怒不可遏,命人砍断了他的腿,在他身上种了魔蛊,以此来控制他,企图以此断绝他想要出去的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阿乐融在被囚禁的日子里不仅没有消沉,反倒因着心中的怒意和对孩子的牵挂越发顽强。他偷偷去禁地寻来血孤树的种子,特意装作不经意地样子给族长看到,让他误以为是天蕊树。族长大喜,见他又乖巧听话,便放他出来,叮嘱他好好照料种下的血孤树。岂不知这一举动给全族人埋下了祸端。“嘭!”的一声响,将阿乐融从回忆里抽身出来,是祠堂门口的那两根柱子,在火势的吞噬下,不堪重负,轰然倒塌。阿乐融伸出手,想要摸摸南宫子仪的脸,他喃喃道:“是我的孩子。”南宫子仪和祁璟都被他突如其来的话语震住了,南宫子仪猛地抬头,神情复杂的看着他:“你……”他的声音被淹没在呼啸着进来的火势中。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