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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线条上,恍惚现出几分柔和。“帝国不是我一个人的帝国,但左越是我一个人的左越。”万伦一愣,似乎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又仿佛从脚底升起一团烈火,心脏在冷热交替中反复煎熬,似乎已经停止了跳动。说完这句话薛鸣不再停留,迈步朝门口走去。“薛鸣!”走到门外时诺厄赶了上来,与他并肩走着:“别生气,他性格就那样,雄虫主义感爆棚,呐,这个是他让我给你的。”他摊开手掌,掌心出现一枚印章,通体由金红两色构成,帝国国徽旁边雕刻着一只虫化的利爪。是第四军团的军令章。薛鸣面无表情推回去,却被诺厄强行塞进口袋里:“他说了,有聊胜于无,与其让弟兄们待在西卡星等着被入侵,不如跟你去拼一拼,说不定还能立个战功回来。”“去吧,帝国这边我们会处理。”诺厄推了推他,说。薛鸣脚步一顿,突然返身抱了抱诺厄,简要地说:“注意安全。”接着放开他,大步朝外走去。“你也注意安全啊。”诺厄看着他的背影低声喃喃。*薛鸣的动作很快,第二天晚上诺厄听到门铃声,打开时就看到大白鹅出现在门口,而送它来的雌虫已经不见踪影。费米拉是一名退伍军雌,他刚从帝国最着名的牛郎店出来,此时正是天将破晓时,他东倒西歪地走在路上,凌乱暴露的衣服和浑身散发的催/情气息昭示着他做过什么。万籁俱寂,此时正是帝国一天中最安静的时候,雾蒙蒙的光线笼罩着这片区域,连牛郎店都下了班关了门,空气中混杂着纵欲过后的颓靡气息。“幼崽饿了给它喝营养剂啊,找我干什么?什么,喝营养剂不好?爱喝什么喝什么,别老来烦我!”他骂骂咧咧关闭通讯,继续在街上晃悠,视线在路上来回穿梭。今晚他可还没“吃”饱。突然,他目光一亮,锁定了一只背靠在墙边抽烟的雄虫。“先生,借个火。”他往下扯了扯自己本就破碎的衣服,摇摆着上前,目光在雄虫露出的饱满胸肌上反复流连。A级雄虫,一定可以孕育出基因更优秀的后代。之前生的那些幼崽最高都不到B级,一群只会哭嚷的废物,竟然还敢嫌弃营养液。等他获取这只雄虫的基因后回去就把它们扔了,费米拉兴奋地想。雄虫留着络腮胡,眉骨高耸,衬得那双眼深邃而迷离。费米拉迫不及待从身上摸出香烟叼在嘴里,凑过去就要点他的烟头。一只火热的手攥住了他的,指节蕴藏的力量令他浑身战栗得打了个哆嗦。多么令人沉迷的力量。“你叫费米拉,曾经就职于军部,隶属于第一军团是么?我专程来等你的。”那只雄虫抬眼说,声线醇厚得仿佛在说情话。“是,雄虫大人喜欢军雌么,你可以非常用力地干我……”被迷得浑身发软的费米拉靠近他,头一低眼看就要吻上他的胸肌。万伦额角青筋暴跳,突然大喝一句:“确认了没!”“好了!”随着这一声响起,万伦迅速往旁边一退,避开了雌虫的亲吻,接着双手抓住他的一拧一推,与此同时附近的绿化带突然弹出一张近乎透明的网,当头罩住尚未来得及反应的雌虫。“你到底是——”紧接着绿化带飞出一个白色的影子,径直冲着费米拉的耳孔叨去。“啊!”他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跌倒在地,被大鹅叨得满地翻滚,却因为有透明网的束缚无法逃脱。诺厄拿着能源针守在一旁严阵以待,以防大鹅干不过时支援它。“卧槽这什么玩意儿?”眼睁睁看着大鹅像从费米拉耳孔里叨出什么似的,撅着屁股和那东西反复做着拉锯,而费米拉躺在地上,脸部肌rou正在抽搐痉挛。接着大鹅往后摔了个屁股墩,脖子一仰一直,将叨出来的意识体吞了下去。“嘎。”它发出满意的叫声,似乎那东西非常美味。地上的费米拉身体僵直,已经失去了生命气息。诺拉松了口气,弯腰抱起大鹅看着脸色一言难尽的万伦,又示意了下躺在地上的尸体。“啧,你算盘打得能还精明一点吗?”话虽这么说,万伦已经身体力行地扛起了地上的尸体。“走吧,下一个。”一雌一雄两个身影迅速消失在蒙蒙天色下,清除计划才刚刚开始。与此同时,薛鸣再次回了元帅府。他在窗口处短暂地露了一面,告诉那些盯梢者自己还在,接着开始准备要带走的东西。螣蛇委屈地蹭着他的小腿,主人才回来没多久又要走了,不开心。薛鸣摸摸它头上的角,手上收拾不停:“乖。”见主人一点都没软化,螣蛇颓丧地垂下大脑袋,顺着落地窗爬了出去。很快它又再次爬了回来,嘴里叼着一块闪闪发光的黒鳞往薛鸣手边送了送。薛鸣动作一顿,语气霎时变得紧张:“你脱鳞了?”螣蛇只有在生重病或者快死时才会脱鳞,这可是大事,半分都耽误不得。他立刻放下正在整理的东西,掰过螣蛇的脑袋一寸一寸摸过去:“告诉我哪里不舒服?”螣蛇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灯笼大的黄金瞳里透着满满地疑惑。它身体实在太大,拳头大小的鳞片紧密地生长排列,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泠泠的光,是很健康的鳞甲。薛鸣摸了一会没摸到异常,便叫来小O:“帮它做个全身检查。”这种普通检查不需要动用检测仪,随时随地都能做。扫描光经过螣蛇的身体,显示一切正常,螣蛇处于健康生长的状态。扫描到尾部时小O停了下来:“尾巴上掉了一块鳞片。”薛鸣立即去看,只见螣蛇粗壮的尾巴上出现了一个缺口,伤口处还溢着血丝,正合薛鸣手中鳞片的大小。他思路一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脸色微冷。“你自己拔的?”螣蛇“哧溜”一下把尾巴尖藏进了身体里,假装无辜地看向他。薛鸣忍了又忍,看在螣蛇装乖扮巧的份上才将心火勉强压下:“伸出来让我看看,上个药。”他神情冷酷,即便说着关心的话语气都不带起伏,可见是生气了。螣蛇缩了缩脖子,一点一点伸出了尾巴尖。其实也还好啦,就一点点痛,会长出来的。看着那渗血的缺口,薛鸣气得“啪”地一下抽在它尾巴上,螣蛇“呜”地叫唤一声,却不敢收回尾巴,只得直直挺着,大脑袋埋进了翅翼下。“知道疼了,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