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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都不管用。最后,还是四阿哥一狠心,一手勒住苏伟的腰,让他大头朝下,猛敲了几下后心,才让苏伟咳出了那块儿骨头。“咳咳咳,”吐出了骨头,苏伟还是咳嗽不止,眼眶都红了,被四阿哥强喂了一杯水,才勉强缓了下来。“苏大哥,你没事儿了吧?”尹胜容坐到苏伟跟前,满目关切。苏伟从鼻子里“嗯”了一声,又抬头狠狠地瞪了四阿哥一眼。四阿哥长长地吐出口气,真是拿某人毫无办法,“时候不早了,本王下午还有事要办。你是和我一起回府,还是跟你朋友去玩?”尹胜容身形一震,愣愣地看了苏伟一眼,又僵硬地转过身。身后之人理了理衣袖,还是那身藏青色锦袍,只是宝蓝色的腰带上挂了一枚玉牌,离得近了才能看清,上面是一个大写的“雍”字。第327章男人的方式康熙四十七年六月初六,湘菜酒楼“他他他,他是雍亲王?”尹胜容指着门外四阿哥离去的背影,手上直哆嗦,满脸的不可置信。苏大公公轻蔑地瞥了他一眼,灌下口茶,鼻子朝天地使劲“哼”了一声,“连我们家王爷都敢调戏,我看你是嫌自己命太长了!”“我哪儿会猜到——诶,不对啊,”尹胜容一屁股坐到苏伟跟前,“你不是个公公吗?哪有王爷和公公一桌吃饭的,而且他还给你又剥红薯,又拍背的,刚才见你卡着了——”“我家主子平易近人不行啊!”苏伟果断制止尹胜容的滔滔不绝,“我是伺候我家主子长大的,情分自然不同。你进京这么久,没听说过我苏培盛的大名吗?”尹胜容眉目一转,嘴角缓缓翘起,“这样啊,我原还害怕挖了兄弟墙角,现今倒不用担心了。左了你们是主仆,等我跟你家王爷再近一步,说不定还能帮衬帮衬你呢。”“再近一步?”苏伟果断转身拎起茶壶。“你要干什么?”“让你清醒清醒!”六月初八,乾清宫早朝过后,康熙爷靠在软榻上,揉了揉眉心。大太监魏珠端上碗参汤,放轻嗓音道,“万岁爷喝了参汤,眯上一会儿吧,昨晚就没睡好。”“放下吧,”康熙爷缓缓地叹了口气,“咸安宫这几日可有异常?”“并无,”魏珠欠了欠身,“只有侧福晋常托人送东西给弘皙阿哥。”康熙爷点了点头,端起参汤轻轻舀了舀,“弘皙那孩子颇为聪慧,好学的样子也跟胤礽幼时很像。”魏珠微微低头,眼珠暗暗转了转。“启禀万岁爷,”门外传来小太监的声音,“贵妃娘娘求见。”“让她进来吧,”康熙爷把汤碗递给魏珠,轻轻挥了挥手。魏珠躬下身子,行礼而退。贵妃佟佳氏缓步走了进来,“臣妾给万岁爷请安。”“起来吧,”康熙爷抬手指了指软榻另一侧,“坐下说。”“谢万岁爷,”佟佳氏走到榻边坐好,“臣妾听说万岁爷这几日常难安枕,特让人做了几盅野蜂蜜来,万岁爷每晚用上一匙,多多少少有些助益。”“贵妃有心了,”康熙爷靠到软垫上,“这阵子前朝事多,朕也有些力不从心。等熬过去了,自然而然就好了。”“万岁爷为国劳心劳力,也要多重视自己的身子才是啊,”佟佳氏轻轻抿起嘴角,“陈氏的胎儿也快落地了,听太医说,该是个阿哥呢。”“阿哥、格格都好,”康熙爷低低地吐了口气,“朕也想要个小女儿承欢膝下……”“万岁爷春秋鼎盛,迟早会有的,”佟佳氏眼眸轻转,“对了,长春宫那边,万岁爷也多去看看吧。太医私下里对臣妾说,良妃,怕是时日无多了。”康熙爷缓缓阖上双目,静默片刻后开口道,“让胤禩多进宫来看看吧。”“是,”佟佳氏微微低头,“因着良妃身子虚弱,臣妾近来都没让人打扰她。上次八福晋进宫一次,当晚良妃就病了,想是久病缠身,不能太费精神……不过,既到了眼下,多让儿子来陪陪也好。”康熙爷闻言,眉头蹙紧,“岳乐这一家人真是没一个让朕省心的。”六月中旬江南科场受贿一案,经九卿议覆,决应照顺治丁酉科场例,原拟斩监候之副考官编修赵晋改斩立决。原拟流三千里之句容县知县王曰俞改斩立决。原拟绞监候之山阳县知县方名改斩立决。正考官副都御史左必蕃系专任科场之官,失于觉察,照例革职。康熙爷一应奏准。下朝后,四阿哥与八阿哥在日精门外相遇。“四哥真是好手段啊,”八阿哥嘴角微微翘起,路旁不少朝臣放慢了脚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四阿哥皱起眉头。八阿哥浅笑一声,上前两步道,“增开恩科一事本就是由四哥主持的。而今,四哥依然是高高在上的雍亲王,深得皇阿玛重用。可怜那些地方官员,连流放都成了奢求,顷刻间就丢了脑袋。”“贪污受贿,祸乱国家纲纪,影响朝廷用人,丢脑袋是他们自找的,”四阿哥嗓音深沉,“至于主持恩科一事,我已受皇阿玛责罚。若你心有不忿,大可去御前参奏!”“四哥误会了,弟弟可不是这个意思,”八阿哥扬起嘴角,冲四阿哥俯了俯身,“只是对这次议覆的改判有些讶异,想是四哥秉公直断,法不容情,朝臣也都分起效仿,日后若再有——”“微臣给王爷、贝勒爷请安,”吏部尚书富宁安打断了八阿哥与四阿哥的对话,“启禀王爷,托合齐宴饮一案,吏部有些情况要与王爷核实。”“既是如此,弟弟就不打扰了,”八阿哥略一拱手,扫了富宁安一眼,转身离去。富宁安走到四阿哥身后,放轻声音道,“八阿哥最善搏取宽贤之名,王爷日后也要多加小心,若是被人扣上个狠辣的帽子,只怕朝臣离心啊。”雍亲王府苏伟从吉盛堂回到王府时,东小院一片寂静,只有小书子捧着大扫帚,唰唰地扫着石子路上的灰尘。“怎么了这是?”苏伟瞅着冲自己张牙舞爪的小英子眨了眨眼睛。张起麟凑过来道,“王爷从宫里回来就生了好大的气,在书房里砸了一堆东西。只有张保在里头伺候着,这会儿又一点声音都没有了。”苏伟翘着后脚跟迈进房门,张保哑着嗓子给苏伟做了个“八”字的口型,转身退了出去。书房里一片狼藉,四阿哥坐在书桌后,一手扶着额头,双眼微闭。苏伟在屋子里绕了一圈,捡起两块儿摔碎的砚台往一起拼了拼。“过来,”四阿哥幽幽开口,眼睛还未睁开。苏伟扔掉砚台,在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