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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做那个能扛起全家的指望,让父母引以为傲的儿子。他只想躲在俞天霖的臂弯里,去感受那个人为他撑起的,只属于他的天地和自在。他把脸埋进了俞天霖的掌心里。他没有再说过一个字,也没有再抬头看过俞长儒。他甚至连俞长儒是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维持这个姿势到腰腿都酸麻了也不想放开。直到身体累出了幻觉,仿佛感觉到了俞天霖的指尖动了动,拭去了他眼角的一颗泪。他抬起头来,想要去洗一把脸清醒清醒。然而这一眼望去,却让他瞬间崩溃了。这么多天了,一直闷在心里的苦和痛终于可以发泄出来了。那个支撑着他,纵着他做任何丢脸的事的人,终于又睁开了眼睛,终于又笑着看他了。俞天霖刚刚醒来,本该马上去叫医生的,他却激动地坐到了床上,捧着俞天霖的脸就吻了下去。俞天霖的脑子尚有些混沌,都没反应过来眼下是在哪里,是什么情况,就被他吻得晕头转向,也被他的泪糊了眼睫。等到他亲不动了,搂着自己的脖子在喘气的时候,俞天霖才去抱他的腰。这一摸就皱起了眉:“我到底躺了多久?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沈蔽日抬起头来看他,清润的眸子里盛着千言万语,然而激动地说不出来,只能将一切思念又化为了唇齿间的缠绵。俞天霖从未享受过他这样的主动,即便是刚醒来,也被他撩得动了情。手在他身上不安分的揉着,把他胸前的扣子都解开了。他主动跨过俞天霖的腿坐着,又一次俯来要吻,结果门在这时候打开了。他俩条件反射的转头看去,门口站的人正端了碗热粥,脸色好不精彩的看着他们。沈蔽日惊得马上就要下去,俞天霖却搂紧了他的腰,把他往怀里一按,对俞长儒笑道:“爸,你怎么来了啊?”第70章这辈子都不离开了俞长儒毕竟是个长辈,又熟知自家儿子的德性。便当做什么也没看到,进来把粥放在了床头:“一醒就胡闹,也不看看场合。”这话是对着俞天霖说的,沈蔽日却觉得没脸见人了,又挣扎着要下去,结果碰到了俞天霖腰上的伤。俞天霖痛的倒吸凉气,他赶紧掀开被子来看。俞长儒也看了眼,好在伤口已经愈合了,没什么大碍。“我去叫医生来,你陪着他。”俞长儒说完就出去了。沈蔽日满脸通红,心却揪了起来,摸着腰上那块厚厚的纱布问他痛不痛?俞天霖拉起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痛啊。你不肯吃饭,肯定也没好好睡觉,我心痛死了。”沈蔽日欲言又止的看着他,纵然还是想继续抱着,也不敢像刚才那样肆无忌惮了。“你的伤怎么样了?”俞天霖拉着他坐下,让他把腿架在床头给自己看。他的脚踝扭了,情况不严重,只要静养少走动就好。手背上的是擦伤,已经愈合了,就是还有数道伤疤和青紫的淤痕显著。“还好你没事。”俞天霖笑道,见沈蔽日还是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总算觉出点不对劲了:“怎么了?从我醒了到现在你就说过一句话,是没话想跟我说?”沈蔽日摇着头,手指一转便与他十指相扣住了:“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但不是现在。你刚醒,需要好好休息。”“我都睡了那么久了,哪里还躺得住。过来,现在就说,我要听。”俞天霖手腕一用力就把他拉了下来,沈蔽日赶紧用另一只手撑在床沿,免得自己压到了他:“别闹,你爸来了,让他看到不好的。”“刚才那样都被他看到了,还有什么好顾虑的。何况我们本来就是这种关系,他既然接受了你这个儿媳妇,以后肯定会经常撞到我们亲热的,他会习惯的。”俞天霖越说越扯了,见沈蔽日红着脸想要躲开,灵机一动就“嘶”了声。沈蔽日果然上当了,焦虑的问他是不是哪里痛了。俞天霖道:“喉咙痛,渴了。”沈蔽日给他倒了一杯水,想让他把头偏过来喝。他不干,说这么转头会扯到伤口的,非要沈蔽日用嘴喂他。沈蔽日犹豫了,毕竟刚才被俞长儒看到了,要是再被撞到一次,可能会给俞长儒造成他很随便的映像。见他不肯动,俞天霖又故意咳嗽了几声,愣是把他的心都咳软了,喝了一口水,俯来喂给他。俞天霖张嘴接着,等那口水都咽下去了,就在他唇上舔了几下。明明是没味道的白水,偏偏砸吧出了蜜水的甜来:“还要。”沈蔽日只能继续喂他,这次却没那么顺利了,两人的唇刚碰到一起,俞长儒又把门推开了。沈蔽日受到的惊吓比刚才更甚,那口水下意识的就被吞了下去,这下真的呛到了,捂着嘴猛咳不止。俞天霖不满的瞪了眼门口的人,拉着沈蔽日想要给他拍背顺气。沈蔽日赶紧站起来,和床保持了一步距离,咳得眼睛都红了。接连两次撞到他们亲热,俞长儒已经没脾气了,好在医生是跟在他身后的,没看到那一幕。他把医生让进去给俞天霖做检查,沈蔽日和他都被护士请了出来。沈蔽日尴尬的站在一边,不敢看他。俞长儒想点根烟,拿出来又想起这是在医院,又把烟放回口袋里了。他们就这样一人站一边,谁也没有再说话。等医生检查完出来了,沈蔽日急忙上前来问俞天霖的情况。“放心,醒了就没什么大碍了。不过他这次伤在腰上,以后要注意腰部的保暖,也要避免做一些影响到腰的剧烈动作。”医生说的比较隐晦,但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在场的两人都听得懂。俞长儒还好,沈蔽日的脸就像锅里的热油那么烫。好在医院走廊的光线不算明亮,他又是背光站着,就没被看出来。等医生走后,他俩进了病房,发现俞天霖已经坐起来了。俞天霖一看到沈蔽日就伸出手,沈蔽日却不敢再靠近病床了,谨慎的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俞长儒走到床边,一把拍开俞天霖的爪子,板着脸道:“说正事了。”俞天霖也不是真的胡来的性子,干脆道:“医生说我睡了四天,洪逸既然把你请来了,是不是已经查到了什么?”俞长儒沉着脸:“他已经查到主谋了。”“是赵文瑄?”俞天霖问道。沈蔽日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激动地站了起来,俞天霖道:“别激动,你站不稳,快坐下。”俞长儒道:“你怎么知道的?”俞天霖笑了笑:“那天我就观察过了。火是从楼梯开始着的,烧得那么快,肯定还洒了油。陈六又怕我死不了,想来就是寻仇了。我跟王源安那群人早就没了利害关系,现在想让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