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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全是墓碑,天边云翳沉沉。在乔婉蓉起身对着他招手的时候,骆虞走了过去,拿起酒瓶又倒了杯酒。“爸,我再给你倒一杯,这杯是我跟你喝的,mama不会说的,之前跟你约定好的事,我可能要食言了,我没法跟你一样了。你说这事儿,你真是难琢磨,但都这样了,也只能接受,好在日子也不算难熬,我碰见了一个特别好的人。”骆虞其实挺感慨的,这大半年就这么一晃过去了,快到让他觉得都有些不可思议。大概是有人陪着,日子就没有那么难熬,其实还是快乐的成分居多,就算换了一种性别,和之前其实没有很天翻地覆的变化,爱他的人依旧爱着他,他爱的人也爱着他。“他的性格特别好,也特别的优秀,对mama也特别好,你知道我是不信什么基因适配的,现在想想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也算是命中注定吧,以后他会和我一起照顾mama的,你别担心。”骆虞又聊了不少话,直到将心里想倾诉的都倾诉完,才和乔婉蓉一起回了家。年夜饭乔婉蓉没有做很多,就他们俩吃,也就没有太铺张。红烧鱼是必备的,意味着年年有余。骆虞没吃多少就饱了,坐在沙发上等着和老妈一块看春晚。手机就搁在他手边,等着随时给池穆发消息。守岁要到十二点,但乔婉蓉没什么精神力,在十二点前就回房间睡觉了。骆虞一个人看春晚也没意思,也回了自己的房间。往床上一躺,就感觉枕头底下不对,打开一看,压着一个大红包。骆虞不知道这是他妈什么时候放的,也没动弹,继续压在了上边。和骆虞这边温馨简单的氛围来说,池穆那边则显得冷清的多。一家人围在一块吃饭,气氛却显得格外生硬。得知了池穆有一个长得很高的omega男友的时候,池父池母没什么想法,所以在当时也没有打电话过问,只是在这个时候说了一下主要以学业为主。池穆知道他们并不在乎,也多半知道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们以为他只是随意的谈一次恋爱,在长大之后还是要按照他们的安排进行联姻。池穆没有额外解释的打算,只是生疏客气的对待,等着自己可以彻底自由的那一天。在十二点的钟声响起的时候,骆虞踩着点给池穆打了电话。骆虞:“新年快乐!”池穆:“新年快乐。”骆虞:“怎么样?没吵起来吧?”池穆:“当然没有,比往常清静了些,多亏有你。”往年池涵朝总是少不了跟他搭话的,但是今年却没有。就算池穆看不见,骆虞也昂了昂下巴:“算那小子识相。”他们又聊了几句别的话题,然后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哪怕是不说话,这气氛也莫名让人觉得舒服。不过很快,骆虞就感觉到不太舒服了。骆虞:“这不是才凌晨……就算是25号也没有必要来的这么快吧?”骆虞有些头晕,他甩了甩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些。那边的池穆心里一紧:“怎么现在就来了,我现在看看有没有航班。”池穆的父母没有在西江,池穆今年是飞去省外过年的。他已经买好了上午的机票,但没想到来骆虞这个月的这么突然。池穆喃喃:“就算现在去也赶不上……骆虞,拿抑制剂,别挂电话。”骆虞开了外放,他没开灯,趴在床上拉长身体摸索着抽屉,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支抑制剂,手颤抖的开了封。池穆:“有任何不舒服就告诉我,我立马帮你打阿姨的电话让她先送你去医院!”就算再怎么紧张,池穆也只能紧紧的盯着手机屏幕。池穆:“骆虞,你接一下视频。”池穆声音不自觉的提高:“骆虞?”烈火岩浆顺着血管扫过神经中枢,连耳边的声音似乎都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有些模糊不清。骆虞将一管抑制剂都推了进去,将针管丢到了一边。而从身体升起的,并非是让烈火平息的巨浪。熟悉的薄荷味信息素弥漫在空气中,混在连翘香里,纠缠融合成另一种味道。好像池穆就在身边,可却又不在。骆虞浑身染上大片的红,连脚趾都不自觉的蜷缩起来。骆虞几乎被那种感觉逼疯,这根本就不是抑制剂。对,这本来也不是,它们在血液里涌动,像不可阻挡的洪流。像是在一片虚空中晃荡着,又像是被无数的浪潮拍打,好似紧紧握住了什么,但又知道那是一片空荡。骆虞在一片躁动里忽然有些烦躁起来,烦躁的夹杂着火气和委屈!不一样!替代品和真正的感觉不一样!池穆快着急疯了,他不停的喊着骆虞的名字,就在他准备打骆虞mama的电话的时候,手机那端传来了一句声音。“池穆……”那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又软又哑,像是被逼迫到极致的无助。作者有话要说:言简意赅,就像玩具和真人,能用,但差点什么。第81章天边霜雪似银盘,光在人的心底跳动。池穆呼吸微滞,为那一声绵软悠长,但他很快就回过了神:“我在,你还好吗,会痛或者有其他的不舒服的反应吗?”那边回应的,只有一声声的喘气声。骆虞烦躁的抓着枕头在床上滚了滚,他描述不出来此刻的感觉,仿佛被池穆咬着后颈注入信息素,但又是那种滋味。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听清那边在讲什么,吃力的吐出话语。“没事……”骆虞解掉了自己身上也是厚重的衣服,手指抓紧的床单,指尖用力到泛白。仿佛一座大厦在脑海里坍塌,发出了轰隆隆的声响,所震射的余波扩散到了身体各处,溅起了满地的尘土。含苞待放的花蕊溅起汁水,顺着线条蜿蜒而下,隐没在交叠的阴影里。开了外放的电话的声音回荡在空气里,骆虞低声的叫着他的名字。一声长一声短,透着柔软的唤着他的名字。池穆应着,他刚刚听见了那边布料摩擦的声音,努力的想要和骆虞沟通。“盖上被子了吗?”“不要……热……”骆虞的黑发因为汗水服贴在额角,他的意识迷迷糊糊的,想到什么便答什么。“但你这样会感冒的,把被子盖上好不好?”池穆的声音带着诱哄,倘若是清醒时的骆虞估计早就让他闭嘴自己拿着被子闷头盖了,但偏偏骆虞现在正被药效支配,处于被安抚的空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