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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鱼看着电梯门上的倒影,一眼就把人认出来了,正想要不要打个招呼,就见大妈又翻了个大白眼,往前挪了两步。生怕后面两人察觉不到她的厌恶情绪,大妈垮着脸,自以为隐晦的往后看了眼。李鱼心里不舒服,没理她,同性恋这样的群体在社会中的认可度较低,他很清楚,不可能遇到的每个人都能对他们用善意的眼光。你不待见我,那我就不待见你呗,大家礼尚往来。叮的一声,电梯到了,大妈一脚踏出去,也不知怎么的,高跟鞋鞋跟恰好卡进电梯门下方的缝隙,怎么也拔不出来。照理说,电梯门有感应,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关闭。邪门儿的是,门竟然关了,将大妈重重挤压一轮后,又重新往两边拉开。大妈急得额头冒汗。从那次上楼找人理论回来以后,她就一直倒霉,走在路上突然有花盆掉落,在家看电视剧电视机突然从墙上掉下来了,甚至就连去个小区的健身中心游泳,冲个澡,喷头的水也会突然变凉……虽说都是些有惊无险,不会危及生命的事,但积少成多后,难免让人苦恼、恐慌,猜忌到鬼神身上。脚上的高跟鞋卡得紧,她越来越着急,却拉不下来脸向后面的两人求情。察觉到她不断往后投来的求助眼神,李鱼起了管闲事的心思。电梯门失控是小事,整部电梯失控才叫大事,万一电梯厢突然升起,大妈凶多吉少。正准备蹲下帮忙把鞋子拔|出来,一直沉默的男人从后面拉了李鱼一把,大长腿踢向高跟鞋的后跟。轻轻一下,大妈解脱了出去。前一秒还在对着别人翻白眼,后一秒就承了对方的人情,她十分不好意思,别别扭扭的,一声“谢谢”无法顺畅的说出口。盛易明像是没看见她般,按了关门键,转瞬电梯上行,抵达顶楼。两人并肩走出去,转过走廊时,急促的脚步声从安全通道传来,同时伴随着惊悚的尖叫。“有鬼,有鬼!”特助一路叫唤的从安全通道钻出来,正好撞见两人。像是看见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他表情夸张的带着哭腔恳求,“二位大佬,大家好歹是一个单位的,同处于一个大集体,求你们发发善心,收留我住两天行吗?”李鱼没说行不行,只是问他,“你撞见什么了?”特助,“一个没脸的女人突然出现在我身后,你看我这儿被挠的……”说着拉下衬衣的衣领,想把胸口的血痕露出来。盛易明皱了下眉,拦着青年肩膀的手顺势往上,遮住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没让他的眼睛被辣到。特助嘴角一抽,“不至于吧,大家都是男的。”盛易明瞥了眼对方干瘪的,没有什么肌rou的胸口,挑了下眉,比他的差远了。特助,“……”虽然大佬什么也没说,但他就是感觉遭到了藐视!第248章2573作为一个对老婆有求必应的好男人,盛易明对家里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没有意见,只要李鱼高兴就行。等特助重新系好扣子,他收回手,凑在青年耳边说,“留与不留,全看你的意思。”李鱼想从特助身上套消息,当然要把人留下。逗猫似的,故意停顿许久,等到特助快急的跳脚才假装勉为其难的答应。特助感激涕零,当天晚上主动将大平层里里外外打扫干净,累瘫在床上。屋子里到处都是盛易明的气息,很安全,李鱼跟着男人回了主卧,洗漱后乖乖爬上床,打算等他一起困觉。盛易明从和主卧相连的书房进来,鼻梁上少见的挂着一副细边框的眼镜。他疲惫的摘掉眼镜,额角微微绷着,眉宇间是深刻的褶皱,看上去不太舒服,转身走向卫生间的背影略显僵硬。转瞬,那丝违和从男人身上消失了,仿佛李鱼刚刚看见的是幻觉。卫生间里的灯光很亮,浅色的地板被照出了反光效果,有些晃眼。盛易明皱了下眉,站在原地闭上眼睛,再睁开,眼前多出许多黑黑绿绿的斑点,太阳xue处的隐隐作痛骤然加重,像是有人拿着锥子,狠狠的往里敲打。额角的青筋暴起,胳膊上的肌rou线条紧绷。疼痛来得突然,去得很慢,是在故意折磨。他咬着牙,隐忍住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疼痛让快速流淌的时间变得模糊,不确定到底过去了多久,似乎是几分钟,又似乎只是转瞬几秒。疼痛停歇了,盛易明抬起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脸色狰狞,额头上布满虚汗,一根根红色的血丝从眼角蔓延而出,显得眼神凶戾。“你在里面做什么?”青年疑惑的声音传来。盛易明低头掬起一捧凉水泼到脸上,好让自己僵硬的表情缓和。紧闭的卫生间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青年的脸出现在门外,“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么?”“没有。”盛易明眼里散发出笑意。李鱼敏锐的捕捉到不对劲,“你骗人,你在里面待了很久,却没有花洒打开的声音,你到底怎么了?”之前的昏迷是一个灾难信号,信号过后是轻微的地震,还是山崩地裂,谁也不说不准。他很担心盛易明会因为怕他担心,而隐瞒自己的身体状况。看着沿着男人下巴滚落的水珠,李鱼走进去,手掌覆上他的额头。温度正常,没有发烧。盛易明握住青年的手腕,把他的手拿开,“我没有不舒服,真的。”手指刮过青年的鼻梁,无奈的从兜里掏出手机,点开就是一封邮件,“我刚刚是在看邮件,忘了时间。”李鱼取走男人的手机,上面确实是一封工作邮件,他虎着脸命令,“现在是下班时间,不许再加班,也不许想工作。”盛易明对于这句凶巴巴的命令十分受用,挑了挑眉,“遵命,老婆。”听过宝贝儿,听过宝宝,老婆这两个字,是来这个世界以后第一次听见。李鱼感觉浑身的热量全部聚集到了脸上,臊得满脸通红,飞快跑出去躺回床上,钻进被子里滚来滚去。屋子里开着空调,温度正好,可也耐不住青年热血沸腾的各种翻滚。两分钟后,李鱼从被子里钻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满头大汗。他又热又累,摊开四肢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浴室里水声淅淅沥沥,低落在李鱼心上,额头的汗水在蒸发,凉凉的。盛易明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青年刚陷入沉睡,如同从前无数次一样,酣睡的人发出细微鼾声,呼吸轻轻拉长,平直的锁骨随着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