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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前者,至少说明,镜子和石遇关系应该还不错。李鱼把书放回原位,倒退出去,看向门口,管家不在。他抓紧时间来到博古架前,仰头看向顶上的两只盒子,没有犹豫,直接拿了右手边镶嵌红宝石的盒子。上次那种心悸的感觉又来了。李鱼低头看了眼颤抖的手指,在胳膊上掐了一下,不抖了,可心里还是紧张。闭着眼睛从一数到十,镇定下,憋了口气,果断的按开盒子的锁扣。伴随着咔嗒一声,有无形的东西迎面压来,密不透风的裹住他的口鼻,阻止他呼吸。李鱼跪到地上,痛苦的抓住胸口的衣服。窒息感越发浓烈,化为黑暗,封住了他的意识,身体不受控制的侧躺到地上,昏迷过去。盒子从他手里滚到地上,被打开的细缝合拢,锁扣自动扣上后,它自己蹦回了博古架上。第111章谁是我的新娘21黄色的土路一直往前延伸,看不尽头。李鱼茫然,喊了一声1551,没有回应,又做梦了。他揉了揉额角,心里烦闷,盒子已经打开一条缝隙,就差一点就能看到里面的东西了。这顶多算个小遗憾,可怕的是,他晕倒了。晕倒之前是下午三点左右,如果石遇下班时间正常,应该在三小时后回家,他必须马上醒过来。李鱼站在原地,对着自己的胳膊又掐又挠,疼,但醒不过来。只能往前走着看了。李鱼仰头看了下天,蓝天白云,阳光灿烂,土路两旁枝繁叶茂,下方是一块一块绿油油的田地。不知道这地方是不是之前服务生说的南苑。人最怕的不是贫穷,不是饥饿,是绝望,它能侵蚀意志,轻易将你打垮,让你一蹶不振。身旁有清风拂过,李鱼感觉不到凉爽,只觉得无望,这条路长的没有边际,怎么也到不了头。他蹲在路边休息,眺望远处,眼睛微微一眯,前方山坳中,似乎有个小镇。李鱼顿时来了精神,站起来往前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他终于看清,在群山怀抱中,的确有一群建筑,拥挤的缩成一团。他动了动脚,抬头望向前方,咬牙继续赶路。山路蜿蜒,绕来绕去,头顶的太阳下山了,白日里的燥热锐减,又被凉风吹散,由静宁凉爽的夜晚更替。身体疲惫,两脚灌了铅似的,无法再挪动。李鱼就近找了个小山洞,途中顺手捡来干柴、碎草和木棍,来了一发钻木取火。刚见一点火星,他就把干枯的碎草撒上去,火烧起来后,又连续丢了几把碎草,再放上细长的干树枝,最后才将木棍架在上面。橘色的火光照亮窄小的洞xue,给人带来安全感。李鱼蜷缩在里面,抱着膝盖打盹,很快就睡着了。第二睁眼,他仍旧在山洞里,梦没醒,意味着要继续往前走。从白天走到黑夜,胃部从饥饿到绞痛,再到没有知觉,终于到抵达小镇外。就近他才发现,小镇上没有一栋现代建筑,全是吊脚楼,里面的人穿着宽松的棉质民族风格的服装,男男女女头上都裹着头巾。反观自己身上的T恤和短裤,多少有些突兀。身旁有人经过,是个小孩儿。小孩儿背着背篓,穿着带有盘扣装饰的黑色背心,正仰头好奇的望着他,“你是来找东西的吗?”李鱼摇了摇头,“我迷路了。”小孩儿皱了皱眉,“不,你就是来找东西的。”李鱼安静看了他几秒,点头说,“我记错了,我的确是来找东西的。”小孩儿咧嘴笑了,掉头就往镇子里冲,一边跑,一边喊,“他来了,他来了!”这声呼喊吸引了附近的所有目光,李鱼被那一双双眼睛定在原地,忍不住有点紧张。有个络腮胡走过来,自来熟的拍他肩膀,“小兄弟,别愣着了,赶紧往里走。”李鱼跟着那人往镇上走,有人驻足看他,也有经过的人冲他笑。能感觉出来,这些人心怀善意。络腮胡扭头看他,“别紧张,大家没有恶意。”“你们知道我要来?”李鱼话音刚落,就见迎面跑来一只大狗,流着哈喇子,吐着舌头,两眼放光。大狗嘴里发出吭哧的声音,在距离两三米处忽然跃起,毛绒的一团全砸到青年身上。李鱼坐到地上,头昏脑胀,脸上被舔了个遍,全是口水。络腮胡轻松把大狗抱开,提着它的一只耳朵教训,“再不安分,今晚就把你丢火里烤了。”大狗嘴里发出委屈又恐惧的呜呜声,夹着尾巴跑了。这狗不但能听懂人话,还怕火。络腮胡伸手将青年拉起来,“实在抱歉,这狗有点闹腾,没伤着吧?”“没有。”李鱼说,“你要带我去哪儿?”络腮胡反问,“你想去哪儿?”李鱼说不知道。络腮胡笑了笑,“我带你去找镇长,或许他知道。”很显然,这里的人早就知道,会有一个陌生人来到镇上,为此他们期待已久。李鱼觉得脑子不太够用,打量着四周,跟上络腮胡的步伐。小镇没有政府的办公楼,镇长是蹲家里办公。络腮胡带着青年穿过集市和一座座吊脚楼,来到一座木屋前,屋外有个院子,有个小青年在里面种菜。听见声音,小青年抬头望过来,“哥,你来啦。”他眼眸一转,视线落到络腮胡身旁的陌生人身上,他露出疑惑的表情,忽而想到什么,惊喜的睁大眼睛,连声说,“真的来了,真的来了,我,我现在就告诉镇长去。”小青年撂下话,飞奔进屋子里。李鱼打量一圈四周,心想反正是在梦里,有话就问,不用怕得罪人,“镇长为什么不住吊脚楼?”络腮胡说,“镇长腿脚不方便。”他说话的时候神情有些阴郁,李鱼追问,“是受了伤吗?”恰在此时,小青年人从木屋出来,径直走来,“镇长请你进去。”李鱼指着自己,“我?”“嗯。”青年人点头,意味不明道,“快进去吧,时间不多了。”李鱼愣了下,没有多问,三步并作两步走进木屋。屋内有股烧焦的木炭味,摆设简陋,只有简单的竹篾编成的桌椅板凳,桌上放着竹筒茶杯,和一个粗陶茶壶。“咳咳。”沙哑咳嗽声从右手方的帘子后传来。李鱼走过去,“镇长?”“附近有凳子,你先坐下,我们慢慢聊。”说完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李鱼搬来一张凳子,坐在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