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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花在颤抖,叶子在沙沙作响。格安听见了奇异的声音,那声音来自自己的头顶,这里是住院部,他站在住院部的楼门口不远处,他仰头,看见了很高的树藤,树藤爬满了整栋建筑,将楼裹得严严实实。有谁在那里面!格安的心中有一个声音怒吼。格安仰着头,往前走了几步,他的后颈很疼,因为一直仰着。他看着二楼,某间窗户,他愤怒地大喊:“还给我!”还给我!把他……还给我!楼上面没有动静,格安莫名恐慌,即使他都忘记了那个“他”是谁,他在等什么人,谁要给他还什么……可是格安依旧愤怒,他的怒火在胸口撞来撞去,像是一只无处逃脱的困兽。还给我……格安无声地喊。他在颤抖。很久,直到他的嗓子沙哑了,他的眼泪干涸了,那些树藤才渐渐从建筑上撤开,露出建筑的表体来。二楼,格安一直盯着的那扇窗户,一个少年的背影隔着玻璃,映在格安眼中。格安要张口,想要叫他的名字,可是他忘记了。“……”格安的嘴唇颤动,他叫着,喊着,想让那个人回头,可是没有,他没有,少年闭着眼睛,流着泪,撞开了窗子,然后不知道哪里来的日光,将那些四散的碎片照射得光芒四射。格安眯起了眼睛。少年和光芒一起掉下来,他的眼泪像是一场暴雨,落在格安的脸上——“爱德格!”少年掉下来。神要惩罚格安,格安忘记了他,忘记了少年,他怎么可以忘掉呢?少年落地,在格安的眼前,他没有接住。光芒就这么碎了一地。格安猛地惊醒!……“啊,你醒了啊?”是乔的声音。格安的冷汗出了整一身,他闭了闭眼睛,感觉很疲累了。“乔……?”“嗯,是我,你刚刚昏迷了,在那个什么医疗室,我在门口闻见了一种特别奇怪的东西的味道。是不是那个?”格安深呼吸,没有回答他的话。他们现在在南部前往寂都的一个城市,名字叫朱丹。朱丹城,是以遥国的一种传说动物命名的,这个名字取得挺有意思,说的是一种神鸟。神鸟浑身红色,是“朱”,也是“丹”。这个城市本不是大城,在南部并不出名,一直默默无闻,出现在寂都众贵族的眼中是因为这里的矿藏。这里出的矿藏也有金子,是疫病的一个地区之一,也是金矿挖掘的主要地域。格安来南部说是来找先生,其实是为了寻找疫病案的线索,疫病和奥金夫妇双亡有不可分离的关系,格安能堵在这里看见先生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先生也在查,并且查了很久很久。格安不能知道先生在查什么,也不知道查案的进度,不过他直觉那是一个很大的案件。在海边藏尸楼的那个夜晚(因为藏尸楼里是黑暗的,格安并不知道是白天还是晚上,他觉得是晚上),先生带着格安和乔走进了建筑的底部,那里确实有森森白骨,横七竖八不规则地躺着。先生往前走,灵为他清理了道路,他滚着车轮,和格安说:“人有很多的位置,扮演不同的角色,可能现在的角色你不清楚,但是总是有那么一个归宿的。你会停在那里,然后心甘情愿地待着。”格安说:“是。”先生点头,没有看他们,他的轮椅在前面,又说:“乔,你也是。”那藏尸楼的尽头再没有什么了,和格安的猜想一样,这里确实是商贾出海的一个据点,这里有很多掩埋的证据与痕迹,那些白骨和腐臭的腥气本身就是证据的一种。但是,拿到这些证据之后,只能证明商贾曾经掩盖金矿案死人的事实,而当年的那些大亨有的远渡重洋,有的关进牢狱,都已经是陈年的旧案了。仅仅是尸体,也不能说明什么,出海,本就有不可估量的牺牲,在疫病已经消散的如今,很难再定什么人什么罪了。格安在那些死去的人身上翻出了一些旧物,似乎没有什么用,他带走了一些,装在塑封袋里。先生看见了,就说:“你要是有想要去的地方,我也不会阻拦你。”后来,格安与先生辞行,踏上了回寂都的路,在途中,他们路过朱丹城,决定稍作停留。朱丹城的金矿很好找,因为目标很大,而且荒废多年,住民对疫病区趋之若鹜,当然能很准确地指出具体方位。格安和乔一起去了金矿,金矿已经不能下去了,工作用的车子和地上的的轨道受到了破坏,有些可用的仪器也已经陈旧,矿井露出个头,地下已经坍塌,所有的尘埃和罪孽都被埋藏在地底深处。格安就近将附近的地方都寻找了一遍,乔在小山头帮他俯瞰,过了一会,乔说不远处似乎有一个小楼,像是诊所,因为离矿地很近,矿地附近的建筑很少,除了吃喝的灶房还有少得可怜的住宿床位,就是医疗处。格安和乔一起去了诊所,那不单纯是诊所,里面还有制药室。制药室是一个很奇特的地方,这是需要经过国家批准的,只有授予国家勋章的制药师才可以胜任这种工作,而在新日莱特,制药师是一种受到监管和限制的工作。假如说十五街区是地下党和黑市交易的天堂,港口是投放外来物的一扇门,那么制药师就是新日莱特本地的钥匙。制药师只需要一间小作坊,他不必走私,也不用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走海运,只要制药成功,那么杀人就如囊中取物,太容易了。所以药师都有严格的等级和备注登记,高级的药师就被称作制药师,他们拥有单独制药的权力,但是必须在寂都注册,而且每年都要回寂都备案,如果不能回去,就得写信特批,特批是要国会局派人核实的。所以可以说,制药师的一举一动都在帝国的监视下。那么,这里怎么会有制药室?格安看着房间里的东西深思。金矿挖掘当初死了很多人,南部几个像朱丹城一样的城市都不能幸免,这件事情会成为新皇开政这两百年来最大的贪腐案,就是因为金矿案本身罪孽深重,死人无数,商贾和政员勾结,没有任何人将这件事情上报。一切都在暗中进行。如果说商贾的贪污是重案,那么勾结是更大的罪,这是在藐视国王的权威,是对皇权的侮辱。这就证明,制药师不会出现在这里,因为注册制药师必须会经历严格的审查,换句话说,就是商贾和某些政员自己的手里有非法制药师,这些非法的制药师才能逃过帝国的检查,在这里偷偷为贪婪的魔鬼效力。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