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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二次收敛笑容,第一次是爱德格为他曾经的话干呕的那时。爱德格没有再做声了,他对自己的话其实并不能完全地保准,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和林西有什么细节上的不一样。林西轻轻咳了一声,然后看着窗外雾蒙蒙的天,过了许久才说:“爱德格,你让我刮目相看。”他似乎在笑,但是是有些寂寞又辽远的笑容,爱德格咬了下唇,让自己不要同情他,一点点这样的情绪都不要有。林西说:“你说的是对,我同意,但是这又如何呢?这不能威胁到我任何。”“是不能威胁到你,但是对我来说就足够了,”爱德格点了点自己的心口,说,“你这里有一道伤,这道伤应该已经让你学乖了,你清楚,要是再来一次你也受不住。我不是杀人犯,我也没有意向变成那样,所以,我不会杀你,我也不在威胁你。”他仅仅是在找自己的活路而已。林西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他的意思,然后他说:“就算你知道了,我的证据也不会给你。”“我知道,我一开始就没打算从你这里知道什么,”爱德格始终站着,他看着林西,说,“你的证据是假的,你迟迟不交出来,我就会抓住这个机会。”林西一愣,似乎重新打量了爱德格:“你知道?你怎么能知道你自己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爱德格说:“帝都大学的生化院,林西,你看看我们谁先到那里。”林西的脸色突然沉下来。病房里,消毒水冰冷的气味在鼻尖大转,林西却蓦地发出了笑声。“爱德格。”林西站起来——他竟然能站,可以自由行动,不过他的行动速度很慢,他朝爱德格伸出手,五指轻微颤抖,另一手捂住自己的心口,他笑着,猖狂地、狰狞地笑着:“爱德格!爱德格!”“是你告诉我的!是你说的!”林西咧开的嘴像是要往两边撕扯,爱德格莫名心惊rou跳,可是再仔细看却没有裂开的迹象。林西笑着,大笑,捧腹,对爱德格阴狠又愉快地说:“爱德格,我一直不知道那是谁!可笑啊,你自己告诉我的!”“我没有暗号,也没有线人,”林西朝爱德格突然走了两步,爱德格就后退,他说,“你是自己暴露了。我可以告诉你,我好心地告诉你,我就是被人通知了——‘来十五街区,我们一起设局’,搞死格安!搞死那些蛀虫!搞死你们这些贪婪的魔鬼!爱德格,还有你,还有你,你们奥金家。”爱德格被林西突然的癫狂吓了一跳,他的心向下沉,他不知道林西这是为什么,到底是哪里错了,也不知道林西是否虚张声势,林西的反应像是磕了药。但是爱德格突然想到,这个房间关上了,外面都是第三公主的人,那么林西的状态要是他们知情,爱德格自己要怎么才能破解这样的现状?他身边可只跟了一个身份不明的临时侍卫啊!爱德格一步一步退,每退一步,他就告诉自己:“爱德格,冷静,你想的都是对的。你没错,你也会没事的。”“爱德格,本来没有你的,本来没有你的,我不想你死啊,我爱你,我是那么的爱你,”林西的眼眶红了,他的浑身开始颤抖,他按着头,像是里面有巨大的疼痛,要不停的用手按住才能压制,“我多么爱你,多么爱你啊。”“可你背叛我!”林西摇头晃脑,突然用泛红的眼眶死死盯着爱德格,“你背叛我,那就都死!都死!”爱德格的脖子都僵硬了,他贴在墙壁上,他顾不得这病房的墙壁是多么地脏了,林西正在一步一步向他走来——那是疯子,那是一个疯子的样子。爱德格承认,自己有些怕了。“都要给我陪葬,”林西放低声音,低笑着说,“听到了吗?我最爱最爱最爱最爱最爱的爱德格。”都——给、我、陪、葬。林西无声地张着嘴。第三十一章先生(一)格安的手微微颤抖,他低声地说:“您说的,是爱德格少爷。”“是的,”轮椅上的老人点点头,他是真正的绅士,身上流着名门世家的血,一举一动都可以定格成一幅画,“你还记得,我很欣慰。”格安怎么能不记得?怎么忘?他觉得自己将要受到了惩罚,先生这样的口吻就是最严厉的批评。——一个合格的猎人,绝不会在猎物断气前放松警惕。一只合格的忠犬,也绝不会将自己的主人暴露在危险之中。只要他不在你的视线范围内断气,他就还有可能存活,同样的,只要他不在你的视线范围内,那么他就是危险的。先生说的人是谁?格安知道,他不仅知道,他太清楚了。前者是敌人,后者是爱德格。他要为爱德格扫平一切困难,他就是用来保护爱德格的,他是爱德格的狗,不管他是不是用作为一个男人的身份爱上了爱德格,他都得有另一颗心,将这颗心分出来,心尖向着爱德格——这,就是格安生存的全部意义。先生对格安很好,他同意格安有爱人,他也允许格安有爱情,可是这永远不能比过爱德格,只要爱德格还在,他的忠心就一定要大于爱情。现在好的是,格安爱上了他的主人,他的一切都奉献给了那个天真的、刚刚满二十岁的少年。可即便是这样,他也没能更好地保护爱德格了。他受情绪的指使,刺伤人入狱,让爱德格为他伤神,让爱德格去十五街区这种混乱的地方奔走,让爱德格受苦,最后,再相见之后还让他孤独地等待。这些,就是格安的罪。“格安,他不在你眼前,那你就错了,”先生的声音很平,确实是老人、智者才会有的那种看破一切的语调,他说,“你错了,就得受到惩罚。”灵在老人身后看着格安,眼神怜悯,她知道什么是惩罚。格安的喉中微微一动,但是他什么话也没有说,这没有任何好辩解的,他就是没有看好爱德格,他甚至不知道爱德格现在是在什么地方——在家?还是在干什么事情。先生看了他一会,慢慢将目光转到一片紧张又沉默不语的乔身上:“乔。”乔上前走了两步,又很快顿住,他似乎有些害怕,但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这个人是他的先生,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最不该怕的。也许是氛围,乔这么告诉自己。但同时,乔也觉得先生是在生气的。“先生……”乔声音很小,舔了舔唇,这才说,“先生,很、很高兴在这里遇见您。”老人意外地被他逗笑,他不知道想起什么,对乔招招手,说:“过来,让先生看看你。我的孩子。”乔走去,乔的身形很小,他看着也没有实际年龄大,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