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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簇簇鲜嫩的花,数声吵杂声从墙壁内传来,接着是一道尖细欣喜的声音。“生了!”婴儿稚嫩的哭声断断续续的传来,声嘶力竭却带来一院子的欣喜,有人恭贺道:“是个大胖小子。”不一会儿便有仆从在门口挂了一块白玉,见到容丹桐时满面笑容。容丹桐牵着少双进去时,隐没了身形,停在了庭院中,隔着一扇雕花木窗,看到了襁褓中婴儿红彤彤皱巴巴的脸蛋,便是这个婴儿让他心有所感。他一时间有些愣神,握住少双的手便不自觉用了几分力气,少双吃痛,轻轻扯了扯容丹桐的衣袖。容丹桐神色有些恍惚,蹲下身子紧紧抱住了少双,不一会儿,低低的笑声自少双肩头传来。少双睁大眸子,睫毛颤了颤,然后迟疑的拍了拍容丹桐的肩背。“真是没想到。”容丹桐的声音自少双耳边传来,不管他听得懂听不懂,低低笑道,“我居然找到了他的转世。”不待少双反应,容丹桐便一把抱起了少双,声音在风中飞扬:“我们回去。”海面湛蓝,一眼看不到边际,唯有夺目的光芒自海面升腾而起。浪花一寸寸淹没泥沙,翻出无数细碎的贝壳来,空气隐隐带了丝腥味。容丹桐抱着少双御剑钻进了大海之中,随着长剑一收,两人便落在一处海岛之上。此处海岛零散,大风大浪之时,有些甚至会被淹没,中央处的海岛却甚是宽大,其上花木生的郁郁葱葱,海鸟鸣叫,掠过天际。海岛上有层厚厚的灵力罩,更布上了重重叠叠的禁制以及无数阵法,一些阵法便是容丹桐也不愿意去闯。少双一直被困在一面枯墙之下,何曾见过这种蓝天碧水,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容丹桐持一方印抱着少双踏入岛上,第一眼看到了一块巨石,经风吹日晒后,依旧伫立此处,当年容丹桐见到时,便一时兴起,在其上抽出一道鞭痕,鞭痕电光闪烁,覆盖了属于元婴修士的累累威压。后来金瑶衣看到了,便手持红缨枪,顺着鞭痕刻下三字——天道宗。容丹桐的鞭痕上雷电迅猛而霸道,金瑶衣的长枪向来带着凌然杀戮。两者结合,不管是谁看到这块巨石上的三字都会惊叹几分。金瑶衣便笑道:“以后哪个不长眼的敢来砸场子,看到这三字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命活着出去了。”而如今,这块巨石下站着一人,正看着‘天道宗’三字若有所思。潮涨潮落,浸湿了一截绣着星月花纹的袍子。一边扎着包包头的小弟子看到容丹桐的第一眼,便急匆匆的跑了上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指着巨石下的人:“宗主,他……”那人闻声侧首,随后漫步走来。容丹桐安抚似的拍了拍小弟子的肩膀,笑道:“小诺别急。”下一句话却是对容渡月所说,“你吓到这孩子了。”容渡月脚步一顿,目光扫过容丹桐自己他抱着的孩子,神色便愣了愣,蹙眉询问:“这是你儿子?”容丹桐这些年虽然收留了一群孩子,说是天道宗弟子,却从来没有待谁这么亲近过。“这是少双,我……”容丹桐话未说完便被打断,含了丝笑意的女声自身后传来。“我和丹桐生的孩子。”容丹桐回首,便看到了手持红缨枪的女子笑魇如花。“你侄子是不是生的很可爱?”金瑶衣勾唇,“是不是啊,哥~”第120章“……”空气静默一瞬后,容渡月冷笑一声,启唇便是两个字:“闭嘴。”面对金瑶衣的话,容渡月不自觉便带上了几分质疑,然而容丹桐这些年和哪个女修亲近过?这个问题闪过脑海里,第一时间便是金瑶衣的脸。这些年,他们不止粘在一起历练还一起建立了天道宗。金瑶衣笑容不变,几步走到容丹桐面前,抬手便往少双脸上摸了把,笑眯眯道:“乖儿子,等会儿娘亲给你炼洗髓丹当糖丸子吃。”说完之后,她挑衅回眸:“就算看到自己亲侄儿,也不用这么开心啊,哥~”回应她的是一声铮然剑鸣,一道剑光从天而降,狠狠向她削来。金瑶衣从一开始便握紧了红缨枪,见此眼眸厉光一闪而逝,长枪如潮涨之势横扫而去。容丹桐抱着少双退开,顺带提起了呆傻在一边的包包头小诺,闪身落在了树荫之下。长枪将剑光扫的七零八落后,炙热火焰轰然散开,红裙飞扬的金瑶衣站在金焰之中战意凌然,下一刻红缨枪一震,将火焰尽数收敛后,身化长龙猛地扑向容渡月。两人可谓结怨已深,一见面就必要干一架,最初是因为容渡月打掉了金瑶衣的门牙,气的金瑶衣恨不得将他摁地上揍,后来是因为容丹桐,两人更是寸步不让。容丹桐瞧了两眼后,拍了拍小诺头发上沾上的水珠:“你去通知别的弟子,让他们别往这边来,省的殃及池鱼。”“啊?”小诺是个胖乎乎的小丫头,半响才反应过来,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嗯嗯,我知道了宗主。”容丹桐淡定的点了点头,将少双放下,牵着他的手往林间石道走去。直到他的身影快隐没时,小诺才猛地惊醒,嘀咕道:“这真的是宗主的孩子吗?天啊!”她一边跑一边喊:“大事不好了,宗主们生了个孩子!!!”咸湿的海风被树木遮挡,此处空气反而清新了很多,容丹桐便耐心的向少双解释。“此处名为天外岛,二十三年前,修真界一秘境,也就是九重陵便是在此处上空现世。”说着容丹桐便指了指天空,“那个时候这里只是荒岛,天外岛是我给取的名字,十年前我和刚刚那位姑娘一起在这里建立了天道宗,我是宗主,她是副宗主……话是这样说,但是我们两个的地位大概是一样的,整个天道宗才建立不久,还只有一群小弟子,以后还要看你们的。”“天,道?”少双慢慢念着两字。“是啊,好大的口气是不是?”容丹桐笑眯眯道,“也许在过个几十年,它就当的起这个名字了也说不定。”容丹桐耐心的同少双说话,小珠子却忍不住反驳道:“主人你是天道宗如今唯一的传人,重建天道宗天经地义,怎么担不起这个名字?”见容丹桐顾着少双,小珠子鼓了鼓嘴巴,又想起了美人城主的样子,便问:“主人,你打算怎么安置他啊。”“这样不是很好吗?”小珠子张大了嘴巴:“主人!你真打算把他当你和瑶衣姐的儿子养啊?”怎么可能?容丹桐正要反驳,却突然想起了秦家后院中,被粗黑锁链锁住脖子,抱着腿一身是伤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