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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长久之计。相比之下,系统更加看重眼前这些觉醒者。法国的“黑鲨”出现了两个人,一男一女,从面相上看起来很年轻,男士留着修剪整齐的八字须,女士则有着一头极为秀美的棕色卷发,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也闪亮丝滑,简直快赶上假发了。听小叶子说完,黑鲨的男士以法语口音的英语道:“我们可以把他们带出来,希望你传达给他们,把自己固定在结实的建筑物上。”小叶子点了点头,沉默片刻后道:“说好了!”八字须看向棕发女士,她小心翼翼地走到悬崖边对着下面注视了片刻,奇异的景象出现了:一片黑暗的泥土中,明亮的线条出现了,仿佛有人执着闪光笔在描绘般,一根根梁柱与屋顶的形状逐渐出现,透过黑漆漆的泥土熠熠生辉。这个觉醒技似乎有些超过负担,林秋看见棕发女士的脸庞开始出现豆大的汗珠,她应该是化了妆,白皙的脸庞与涨红的脖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的腿肚子虽然在颤抖但还是努力站直了,随之而来的则是线条的描绘开始减缓,越来越慢,有些地方甚至开始断断续续,像是握笔人没了力气般。终于,在不断出现的线条中有了圆润的变化,那是一个大人的脑袋,在她的怀中,还有一个小小的圆,他们有着微小的动作,不大,但是表明了他们还活着。直播间和现场都发出了惊喜的呼声,无论如何,在这场巨大的惨剧之中还有幸存者是件令人觉得安慰的事。“可以了。”八字须沉声道,“保持住。”与棕发女士低调的动作相比,八字须就十分张扬了,只见他往前一跨,拉开了一个标准的弓步,在林秋怀疑的目光下摆出一个标准的李小龙经典姿势。直播间又是一轮弹幕洗地。「我|cao,这是什么鬼?」「脑袋坏了吗?」「我怎么看他这姿势怎么像拉屎……」「前面的别说了,在全世界几千万人面前大便,这不是一般人啊!」「有几千万人?」「百万我觉得有,Y站和B站我都开着呢!」「求翻墙方法……」「楼上,查水表。」「我家没水表!」全世界的闲人、忙人怎么调侃的,八字须并不关心,他专注地盯着下方那明亮的轮廓,随着他的手臂伸长,那些线条开始微微颤动,之后,一阵巨大的颤抖从地下传来。“余震!”全哥叫了一声,转身就往山上爬去,才走了几步又停下来,狐疑地四下观望着,“不是?”这不是余震,而是下方被埋的房屋正在缓慢地破开泥土、往上升起,这个动作并不轻松,除了棕发女士浑身颤抖、面容扭曲之外,八字须的动作也越来越沉重,他那往上抬起的胳膊仿佛挂上了千斤重——实际上也确实如此,甚至远远超过,就算是全木制,这毕竟是一幢房子——他没有放弃,咬牙切齿地、坚定地往上抬着胳膊,随着他的动作,这幢被描绘得闪闪发光的房子也在逐渐升起,在这其中,一大一小两个人正紧紧地抱在一起。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屏息静气,生怕打扮了这两位觉醒者,系统则没有这个顾虑,大肆评论道:「都是没用的觉醒技,人类科技完全能代替的东西,这女的是什么鬼?隔空画画?有什么用?这男的还必须看见了才能使用觉醒技,等一下,不会和这女的觉醒技是配套的吧?画不出来就不能用?那有个屁用?来辆起重机都比他有用,实际上也确实比他有用啊,这不就是人rou龙门吊车吗?」对于这番喋喋不休的议论,林秋的回应十分简单:「闭嘴。」房屋一点一点地破土而出,但是这两位觉醒者显然并不熟练,红色的屋顶刚刚露出来,棕发女士已经维持不住了,低低地尖叫一声后,闪亮的线条仿佛短路的霓虹灯般闪了下,之后明显地黯淡了下去,不少地方完全没入黑暗之中,再也没法亮起来。“坚、坚持!”八字须嘴里挤出两个字,真不知是对棕发女士说的还是自我安慰,他的情况也好不哪里去,眼珠子甚至都瞪了出来,面容可怖,“坚……”八字须一个字也迸不出来了,这对“黑鲨”就像离了水的海鱼,站在悬崖边上进退两难,尽管他们还在坚持,但是只要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极限将至。林秋第一反应是让全哥开个小门到下面,随即想到,没有锚点,全哥不要说现在处于虚弱中,就算能开也开不了。英雄总是在关键时刻出场,林秋可算是个理智的人,但是此时他也免不了这么想,眼神不自觉地在其他人身上划过,可惜,从这些人躲避的眼神中能看出来,他们也无能为力。最终,他还是看向了严冬年,在他看来,如果有谁能挽救这场危局,除了严冬年似乎别无他人。严冬年同样看了过来,带着奇怪的眼神,片刻后,他道:“我有什么办法。”随着严冬年的话音一落,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传来,黑鲨终于坚持不住了,随着光芒熄灭,那幢从土里已经出来了一半的房子瞬间又沉了回去,尖叫声和房子落回土里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惊恐与绝望的篇章!第一百二十二章灾难片的高潮永远是英雄拯救了世界,顺便拯救一下女主角,然而现实中,林秋一行人只能看着房子缓慢而坚定地往土里沉去,甚至能听见房子里传来沉闷的哭声和尖叫。这一片山区土质松软又缺乏水源,坍塌时没有形成富有压力的泥湿流,这幢房子以及母子俩才能生存,即使如此,这样沉重的力量也超过了“黑鲨”觉醒者的力量,无论男女此时都面红耳赤,气喘吁吁,双腿颤抖得如同筛糠般,坐在地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下去救人!”“下面救人!”同时有几个声音响起,光球下降了些又停住,道:“不行。”“为什么?”全哥叫了起来,“你们下去一拉不就完了!”光球有些为难地道:“地方太狭窄,没办法控制。”在天空中离得远的时候没察觉,这时候近了,大家才发现“海燕”虽然悬浮在空中,但是左右晃动的幅度非常大,看起来需要时不时调整角度才能保证不来个倒栽葱。以这种方式根本不可能进到房子里,除非把整个房顶都掀了。“能单独掀了房顶吗?”小杨立刻想到了,问八字须道。八字须露出羞涩的表情:“我没办法拆解东西,而且,我也没余力了……”“不是吧你,这就没余力了?”全哥毫不羞愧地叫了起来,“你行不行啊?!”八字须低下头去,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羞愧。澳大利亚和德国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