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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如何开口,干脆把脑袋埋进速食盒里嗦粉条,正嗦得起劲儿,就听乔午道:“大白,你还记得那天我喝多了之后,到底出门了没有?”白斓从酸辣粉里抬起脑袋,嘴巴一圈毛沾了红彤彤的辣油,颇有些香肠嘴的风范,再加上一双直勾勾的琥珀色眼睛,竖瞳扩大成黑色圆球,看着智力不超过三十,好在配上一身绒绒的毛,不但不傻,倒有些呆萌。乔午喃喃道:“你也是记不清了吧?”白斓直起身子:“其实……”乔午自顾自道:“你猜怎么着,我今天见到那个‘梦里’的小哥哥了!”白斓竖起耳朵,两只爪爪扒上乔午的大~腿:“怎么样?帅吗?你喜欢他吗?”面对白斓的三连问,乔午直接无视,只是嫌弃地一指头推开他的脑袋:“一嘴的油,别蹭我身上。”“你跟我说实话。”乔午又道。“知无不言。”白斓一跃而起,跳到桌面上,与乔午平视,严肃道。可惜乔午没理解自家大猫的严肃认真,第一反应是护住自己的酸辣粉,“下去下去,不是我说,你最近掉毛特别严重,别掉我碗里。”白斓:“……”乔午:“那天你是不是没有一直跟着我,是有人把我送回家的吗?”白斓灵机一动,忽然冒出个想法: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先含混过去,听听小乔对我的感觉,然后再告诉他实情吧。白斓于是含糊道:“我记不清了,你这么一说我又有点印象,当时好像是出去了一会儿,但后来回家就睡了。”乔午摸着下巴,一脸的“恍然大明白”:“这就对得上了。”片刻后,又愁苦道:“我可能失~身了。”白斓重新跳到椅子上嗦粉条的动作一顿,就听乔午遗憾道:“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白斓很有兴趣地凑过去一点:“怎么听着还有点遗憾,你不会没有过经验吧?”乔午:“你一猫懂什么,吃你的粉条去。”而后又叽叽咕咕地自言自语:“也没觉得哪里不舒服,难道是……我把他那什么了?”白斓一口辣椒呛在嗓子里,憋得毛都炸起来,开始剧烈咳嗽。想到那人一米九的身高,身材健硕,硬~邦~邦的胸肌腹肌应有尽有,居然被自己这样那样了?难道他是外强中干,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不过话说回来,看那个“白斓”那副痴情模样,自己却拒人于千里之外,这表现是不是有点渣?乔午正陷入深深的自责中不能自拔,就听白斓终于咳完了,问:“小乔,那你要不要跟那个人交往?”乔午沉默地夹起一筷子带着喷香辣油的粉,迟迟没忘嘴里送,而后斩钉截铁道:“不要。”白斓大受打击,连饭也没心情吃了:“你之前不是还说他帅吗,怎么转眼就不要了?”乔午嗦了一口粉,含糊不清道:“我是天煞孤星,克死爷爷,父母离异,连照顾过我的mama也走了,跟我太亲密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还是别去祸害别人。”他说得毫不在意,好像不能跟别人亲密接触的孤独鬼不是自己,甚至扬了扬嘴角,撸了一把大白的毛:“养你就够了,只有像你这种命比我还硬的稀缺品种,我才敢养。”乔午这番话,听得白斓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听到这里才松口气,小心翼翼问:“那如果我也能变成~人呢,我是说比如,你也会和我……”白斓没想到合适的措辞,于是心一横:“和我结婚吗?”“噗!”乔午似乎也被呛到了,继而剧烈咳嗽,直咳嗽到白斓要恼羞成怒,要给这蠢人类一顿爪子,才哈哈笑道:“我还没那么丧心病狂,寂寞到连猫都不放过,还有,我怎么跟你结婚?你天天蹭我一身毛?”这是物种歧视!白斓如果有筷子,一定会当场摔了筷子来表达自己激烈的情绪。可惜酸辣粉他是直接用嘴巴嗦的,还嗦了一嘴辣椒染红的毛,愤而离席时就有些气势不足,以至于乔午根本没意识到大猫到底有多生气,还在白斓屁~股后面补了一刀:“不吃啦?少吃点也行,你看你都胖成什么样了。”白斓气成河豚,当场炸了毛,瞥见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好像更胖了,又恹恹地泄~了气,躲到角落里默默舔毛去了。直到睡觉的时候,白斓才宽宏大量地“原谅”了乔午,一屁~股蹲到乔午枕头边上:“喵。”乔午:“说人话。”自从被姜建国家那只讨厌的蓝猫小黑“恶意中伤”过几次之后,白斓居然也时刻注意起自己的言行,学会撒娇了。白斓打定主意不说人话,“喵咪~咪”地假装自己就是一只单纯可爱的小奶猫,终于成功钻进了乔午的被窝。白斓满足地发出“呼噜呼噜”声,腹诽:原来撒娇这么管用。乔午撸~着白斓的毛,感叹这家伙比空调还管用些,冬天抱着也不错,就听怀里的大白声音闷在被子里,开口说了人话:“小乔,我好像又想起一件事来。”“什么事?”乔午窝在被子里刷手机,屏幕里是个连续一小时不间断嗦面条的大胃王小哥——乔午最近迷上了看各色大胃王吃饭,尤其是煮一大锅方便面的那种,口味非常专一。白斓伸出猫脑袋挡住手机屏幕:“这几天我想起来一件事,关于我的过去。”乔午把打算将白斓脑袋戳走的手指收回来,也严肃起来:“是什么?”白斓:“我应该是要找一个人,一个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人。”白斓拿猫脑袋往乔午脖子上蹭蹭:“小乔,你说我要找的人,会不会是你?”乔午笑出了声,撸一把白斓的毛:“你怎么知道?或者你只是恰好碰到我呢。”白斓一个翻身跳上了乔午的肚子,“原因很简单。”他两只爪爪按住对方的胸口,居高临下道:“小乔,我喜欢你。”☆、第五十二章白斓压低了声音,那仍带着点青涩的少年音听起来居然颇有磁性:“你总是把自己束缚起来,不让别人靠近,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你看,我不是也被你养得好好的吗?如果那个‘白斓’像我一样命硬呢?”白斓与乔午四目相对,琥珀色的眸子里神色昏暗不明,像极了幽深的旋涡,能把人生生吸进去,乔午有一瞬间的怔愣,在白斓毛绒绒的猫嘴无限靠近自己的时候,忽然反应过来,一指头把白斓推了回去:“自己掉多少毛心里没点数吗?还有啊……你怎么知道他叫白斓?”白斓高贵冷艳的强大气场被迫中止,缩回去心虚地舔毛:“你自己说的呀。”“我说过吗?”乔午自己有点拿不准,毕竟家里的倾听对象只有这么一只和他相依为命的大猫,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