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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见。戳进对方的主页,不意外地看到了对方更新了动态。只是那个男人居然发了黎汜的自拍照,加上暧昧到不行的配文,很难不令人多想。田柩国注视着这如同宣誓所有权的发言,并不觉得十分心痛。他起初以为失恋给人非常强烈的打击。也许会因此寻死觅活、也许会一蹶不振,也许会再也找不到那种心动的感觉。他曾因为不想失去,而苦苦维持着,最后在时间的磨砺中,没有了棱角,也就不再会痛。好在这些在他的身上,一切都没有发生。处女座,对于在意着的、在意过的人的点点滴滴,都巨细靡遗地记住了。田柩国还清楚地记得黎汜喜欢哪些菜色、说话的时候又是什么语气,至今也觉得十分熟悉,同时他还记得,黎汜对金泰亨的恋情知晓得清清楚楚。那时候黎汜怎么对他解释的来着?“和设计部的同事八卦,听说了一些。”现在想起来,是一句谎言吧。田柩国敛了目光,落在屏幕上弹出来的新消息上面。黎汜转发了那条消息,说道:[虽然很多作品都完全看不懂……但是很美。今天过得好愉快。]说不上什么感想,田柩国觉得自己和金泰亨约着出去,这个决定做得真是挺不错的。在美面前,他们拥有同等的鉴赏力,因此可以无所顾忌地分享自己此刻的感想。田柩国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意,很快又隐没了下去。他发了一条消息给自己的助理,要他查一查黎汜上次的策划案,最后是和哪几个公司里的模特合作的,他要在明天上班前看到完整的名单。第十章公司的活动不少,酒会也挺多。部门聚餐、公司聚餐、出游,还有每年的年会。田柩国只出席其中的一部分,最近更是和设计部关系密切,因此许多新进公司的员工都希望能够趁着这个机会见见这位年轻的CEO,看他是否如传闻中那样帅。每年的年会都是大手笔。包下一整层餐厅,腾出舞池,搭建好吧台,为的就是让年轻人们能够自由地放松心情。这次不仅是本部的人来了,就连几个合作紧密的分公司也过来了,其中就有几个上一年表现还算优异的模特。田柩国远远地就看见任寒辞了。他正在一堆模特当中,由于身高的关系,很难不引人瞩目。不过田柩国注意到他的原因不是这个,而是因为这人就是金泰亨的前男友。强调“就是”的原因是田柩国前不久才和他有些接触,并且不怎么愉快。因此他只是投去一瞥之后迅速地收敛了视线,并且再也没有朝那个方向望去一眼。聚会上有一个“台风眼”原则。最出挑的人物总会被包裹在人群的中心,在田柩国到来之前,宴会上大部分的人都是围绕着金泰亨站着的。虽然他们看上去并不急着和金泰亨搭话——一部分人是出于对身份的矜持,另一部分人则是不敢贸然上前——但却在他的身边自发形成包围圈,内圈的人说什么也不肯让开极佳的位置。这一个状况直到另一个台风眼出现才算有了松动的征兆,田柩国跨进包围圈,两朵台风相遇,却没有引发更加激烈的风暴,而是逐渐地融合成了一个。金泰亨站在人群当中,只想挑拣盘子里的草莓,见田柩国站到自己身边也只是见怪不怪地挑眉。“自助餐吃这些挺浪费的。”田柩国指出来。“没事,其实我有两个胃,”金泰亨一本正经地开玩笑,“一个用来装主食,另一个是用来装水果甜点和饮料的。”“吃不胖真好啊。”“来吃自助餐如果不能吃到自己最喜欢的也没什么意义。”如果周围的人再靠得近一些,听得清这两人在说什么,估计会大失所望:过于平常的对白,毫无重点地交谈,根本不符合他们的身份。按理来说这样的两位应当讨论国外的食物、时下的流行,而不是在自助餐吃草莓这点上争论不休。可是他们的样子看上去又那样亲密,金泰亨抬起视线看田柩国的那一眼好像汇集了整个大堂的灯光,眼波流转煞是好看,某种超越性别的美在他身上苏生,并且没有人能够为之抵抗。田柩国背对着大部分人,但是凑近金泰亨的耳边低声说话的样子,也足够让年轻的男女们为之心跳加速。这样的场景,很难不刺激到某些本来就蠢蠢欲动的人。等到台风眼终于暂时分开,金泰亨想着刚才田柩国甩下的那句“小心不要吃到吐”,撇了撇嘴说他才没那么贪嘴。以至于,他一开始甚至没注意到任寒辞竟然站到自己身边来了。旧情人见面,多少有几分尴尬。虽然他们的身份地位和当年相比早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站在对方面前的那种憋屈感,金泰亨倒是一生都难以忘记。他错过了最好的离开的时机,只能任凭对方开口。“之前我给田总发过短信,希望他能代替我联络你。”任寒辞这样开口说道,“可是他好像不太情愿。”金泰亨听不懂这句开场白。无论是哪一个点,他都不理解。不过他最终没有选择戳穿对方“如果你真的想要找我,其实我没有拉黑你”,而是开口说:“你找他什么事?”“田总真霸道呢。”任寒辞话里有话,“不过是想要邀请你去看一场摄影展,没想到他也这么强硬地代替你拒绝了。”被前男友随便盖章自己有了新恋情的感觉不怎么舒服,但是金泰亨想着对方说不定也有了新欢,自己如果贸然开口澄清反倒显得输人一截,干脆忍住没说。“我还记得你从以前开始就很喜欢Ante.”他接着说道,“想着好不容易能来这边一次,无论如何也想要带你一起去看看。拜托好几个朋友才弄到了票,结果却白白浪费了,只能我自己去看。”金泰亨明白过来对方说的是上次看展的事,打断他道:“我没空。”“……他也是这么说的。”“我是真的没空,”金泰亨冷笑道,“不要以为我就是那种时时刻刻都必须服从你的日程安排的闲人。虽然那天我确实在休假,不用上班,不代表我就一定要接受你的邀请。”这幅伶牙俐齿的模样倒是任寒辞从没想过的。他想过许多可能,也许金泰亨还会像之前那样,看到他,就心脏怦怦跳,又也许金泰亨已经很讨厌他,所以会大声呵斥他走开,亦或者是冷淡地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金泰亨还是那个金泰亨;他用职场的那一套去对付任寒辞。这让任寒辞不由得有几分不自在。“好吧,那么也许我可以问问,那天你在忙什么吗?”任寒辞对他举了举酒杯,语气里露出些许带着宠溺的无奈,“我只是想知道你最近过得好不好。”金泰亨拿起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