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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只要他一哭,想要的东西叶兰就都会忙不迭地给他买回来,家里的下人们也都会排着队地围着他转。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这样的方法不管用了。他看着顾景羲,愤怒让他的小脸憋得通红,那双本该天真无邪的眼睛里竟然渐渐涌上了一层怒意。都怪顾景羲!都怪顾景羲!因为比他出生早,什么事都要压他一头!每次顾景羲一回来,家里的下人都特别开心,比哄自己还要开心,就连最喜欢的林骞哥哥,抱着自己的时候也总是看着顾景羲。他越想越愤怒,他太小了,理智早就被不合常理的怒火冲刷地一丝不剩。顾景诚恶狠狠地盯着顾景羲,说:“我不……”话还没说完,一声清脆的“啪”声响起,林骞一下子就愣了。那竟是顾景羲给了顾景诚一个耳光。叶兰尖叫了一声冲过去,一把抱起顾景诚。顾景诚的脸被打偏向了一边,白皙的小脸上霎时泛起了一个鲜红的五指印。他好像太过震惊了,以至于连哭都忘了哭。叶兰哭喊道:“顾景羲你干什么?!”相比于叶兰的歇斯底里,顾景羲就显得冷静多了。他甩了两下手,像是上面沾了什么脏东西似的,冰冷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感情:“替你管管你儿子。”叶兰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长幼尊卑了,一直当个宝贝的儿子在自己面前被别人打了一个耳光,任谁都咽不下这口气。她用余光偷偷看了一眼顾慎之,见他还是那副不甚在意的表情,不知为何就理解成了对于自己的纵容。她想,母凭子贵还是有道理的,至少现在,顾慎之应该是站在他们母子这一边的。叶兰的胆子突然就大了点:“我儿子凭什么轮到你管教?!”“自己都管不好,就不要抱怨别人替你管了。”顾景羲不紧不慢地说着,仿佛从一开始就没把叶兰看在眼里,“真以为生了个儿子就能分到顾家财产了?”叶兰顿时被气得脸色煞白:“你胡说什么,我跟你爸爸可是……”“真爱是吗?”顾景羲嗤笑一声,这是他第一次在顾家表现出对叶兰如此明显的敌意,“别做梦了,我爸爸喜欢谁你自己心里没点数么?还需要我来提醒你?”“顾景羲。”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顾慎之终于出了声,他看向顾景羲,神色淡淡的脸上也没什么表情,“说话不能这么没大没小,去给你叶阿姨道个歉。”“我给她道歉?她能给我妈道歉么?”顾景羲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眼神里尽是嘲讽,“昔日闺蜜老公成为自己丈夫,叶兰,我也是佩服你有这手段,虽然这剧情狗血得我都要吐了。”叶兰被气得说不出一句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顾景羲瞥了她一眼,只轻蔑地笑笑,抬脚跨过趴在地上抽噎的顾景诚,看也不看噤若寒蝉的众人,径直走出了顾家大门。作者有话要说:顾景羲:所以我才讨厌熊孩子。林骞:是是,我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你发火是因为心疼一晚上没吃上饭的我?顾景羲(瞥):是啊,毕竟对你来说,梦还是要有的。林骞卒十二·悸动<<<“顾景羲!”林骞在后面叫了顾景羲好几声,顾景羲却是连头也没回。眼看着天色已经全黑,顾家又是这么一出上上下下一片鸡犬不宁的样子,林骞只能咬了咬牙,也顾不上是否唐突,说了句“我出去看看”,就丢下一干人等冲了出去。幸好顾景羲走得不快,林骞跑了几分钟就追上了他,见混乱的始作俑者却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不由得无奈道:“你这次是不是搞得有点大了,我看叶阿姨刚刚差点气晕过去,脸都白了。”“我说的都是事实,怎么,她敢做还不敢让人说了?”顾景羲眉头一挑,对林骞也是一副没好气的样子。林骞知道他还在气头上,便好脾气地笑笑,不去触他的霉头,道:“不过你这么一闹,顾景诚倒是老实了。”“给他妈惯得,成什么样子。”顾景羲一撇嘴,一副懒得搭理的表情,“我不教训教训他还真把自己当山大王了?切个蛋糕还破事这么多,没把他扔出家门是我心善。”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表情间的不悦又加深了几分,“也不知道爸爸是怎么想的,明明我们两个小时候被他罚得够呛。”顾慎之确实对林骞和顾景羲管教得格外严格,自己和顾景羲小时候因为一点点不合规矩就被顾慎之罚站罚抄书的日子林骞到现在还历历在目,现在看来顾慎之对于顾景诚的放纵确实是有些太不合常理了。林骞想到了很久以前顾慎之和他的那段对话,又结合了这几年顾慎之对顾景诚近乎放任自由的态度,心里渐渐有了一个猜测。可他不好跟顾景羲直说,只能带着些揣测的语气开口:“我猜顾叔叔可能本身就没对顾景诚报什么期望吧,因为没什么期望,也不需要对他要求太多,所以才会放任不管。”“谁知道,反正爸爸也不是什么好人。”顾景羲皱了皱眉,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似的,“喏,给你。”他忽然抛过来一个什么小东西,林骞接住,摊开手发现是一颗小小的巧克力。“你不是没吃晚饭么,这会儿也买不到什么东西了,将就着垫一下吧。”顾景羲撇过头不去看林骞,他天性如此,做了好事却总是羞于承认。林骞却是了解他这种别扭到死的性格,剥开淡金色的外层锡纸,把巧克力放进了嘴里。一抹醇厚的香味在嘴里化开,顿时把胃里的饥饿感冲淡了不少。“你哪儿弄的?”林骞随口问。“下午从你储物柜里顺过来的。”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令人开心的事情,顾景羲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一大盒都被我吃了,这是最后一个。”林骞因为他的笑容呆了呆,半晌才回过神来,笑了笑说:“你想吃就吃呗,又没人跟你抢,那些都是你的。”“你这样可就没意思了啊,我都有点替你心疼那些费尽心思送你东西的小姑娘。”顾景羲撇撇嘴,忽而问道,“对了,你带钱了么?”既然顾景羲就这么不管不顾地跑出家门,今天晚上自然也是不可能再回去的了。现在已经接近午夜,回学校的公交早就停了,倒是可以打车回去,但是宿舍是十二点的门禁,等到了那边必然也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