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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着身体,脸像火烧似的guntangguntang。突然一块冰凉的东西贴上皮肤,仔细一瞧,是枚牵着红线的吊坠,白盼歪着脑袋,导致脖子里的这块吊坠跟着斜了过来,小盐巴本来乖乖的,最后架不住好奇,拿起来看。刻着两个字。薛琰,身份证上的名字。什么呀,薛琰明明不是他,小盐巴沮丧地要命,眼睛不由自主看向自己两条细大腿,他又矮又瘦,没人会喜欢一个落魄的小山民吧……就算白盼很温柔,但对别人同样很温柔啊,每次看到他笑,心脏就砰砰直跳,也太自作多情了。小盐巴悄悄把吊坠放回白盼的衣领里,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尖尖的,高挺的鼻子,和白皙的脸颊。想咬一口……转念一想,又觉的羞赧。这种事情一旦做了,就再没有回头路了,白盼知道后一定会扔下他的。灯光那么暗。小盐巴心想,只是碰一下应该不会发觉吧,便伸出手,点在白盼的鼻尖上,冰凉的触感,然后又摸了摸脸,数他浓密的睫毛。还为自己小动作沾沾自喜呢,腰间就被揽住了,缩紧身体,像那种抱大型玩偶一样被塞进了白盼的怀里,极其暧昧的姿势,他全身到处是痒痒rou,腰间一被碰上大脑便炸开了大朵大朵的烟花。小盐巴简直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小心翼翼地垂头看他,白盼没有醒,刚才的举动好像就是单纯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也对,他这么矮,光靠着会很难受的,要是抱着,把整个人的重心靠在他身上,就舒服多了。“抱了我,你就不能抱其他人了。”小盐巴红着脸,声音轻轻的,生怕被人听到似的,单方面宣布道。这时候,白盼的睫毛忽然颤了颤。小盐巴没有看见,他被搂得太紧了,脖子痒,腰也痒,迷迷糊糊地,都能腾云驾雾了。大巴开了半小时,进入山区,窗外没有灯光,漆黑一片。小盐巴坐在最后一排,一共五个位子,其余三个位子是空着的,加上白盼睡觉不老实,爱蹭他的脖子,注意力全被转移了,回过神的时候,他发现最后一排最靠左边的位子上,突然坐着个人。像凭空出现一样。是个年轻女孩,十七八岁,黑长直,脸色青白,小盐巴遇见过她,之前在女厕所排队,后来莫名其妙消失了。她以一种诡异地姿态无声嬉笑。——她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小盐巴全身痒痒,脑子也懵懵的,思维运转得极慢。“怎么了?”白盼意识了到什么,忽然抬头,那簇钻进衣领里的银发又沿着胸口滑了出来,他不动声色看了一眼胸口的吊坠,又瞥向最左边的方向,这个时候女孩不见了。“那里有人……”小盐巴被狡猾的头发欺负得面红耳赤,为了不被察觉,只能侧着脸,用蚊子般的声音回道。白盼像故意似的,靠得更近了些,眯着眼道:“这次是她啊。”小盐巴疑惑道:“你认识她?”“不算认识。”这话说得意味不明,小盐巴听不明白,但耳朵那处不出意料地更红了。“这里怎么这么烫?”白盼的手指微微一勾,碰着了他红彤彤的耳垂。“就,就有点热……”小盐巴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脖子,低声道。白盼轻笑,指腹故意在rou嘟嘟的耳垂上慢慢厮磨,无所适从的模样,真是太可爱了。小盐巴垂着脑袋,觉得自白盼不喜欢他,自己却总经不住诱惑,太蠢了,单独生着闷气呢。车厢的灯光不知什么时候变得黯淡昏沉,外面看不到一点路况,仿佛埋进了幽森的黑夜之中,一种怪异的寂静感悄悄蔓延开来。余婉玥靠着窗户,睡得很不踏实。今天是她“嫁”给刘洪头的第十天,刘洪头舍不得出蜜月钱,正巧中了旅游奖,虽然他俩不可能拿到结婚证的,也算把该办完的程序都给办了。不知道为什么,自走进车厢的那一刻起,余婉玥便开始坐立不安,现在更是心慌,从心底渗出一种无端的恐惧折磨着她。——这股令人害怕的源头到底是什么?“咚。”突然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摔在腿上,紧接着温热的液体喷溅而出,一片粘稠。太黑了,看不清楚。余婉玥以为是水,顺手抹了一把,放在鼻下一闻,竟有股浓重的血腥味。余婉玥心里一阵狐疑,又去摸摔在自己腿上的东西,湿漉漉黏在一起,像是头发,然后,她又摸到了眉毛,鼻子,嘴巴——是一张人脸。余婉玥头皮发麻,全身像被灌了盆冰水,她已经察觉到不对了,颤抖着手把东西朝上捧,借助微弱的灯光终于看清楚了。一颗森白的头颅猛地闯入眼睑。全是血,脸皮像被人使劲向上提过,露出变形扭曲的笑容。这颗头颅太熟悉了,就是刘洪头的。“啊啊啊啊——”没有了头,刘洪头的身体宛若断了线的风筝般直挺挺到了下去。余婉玥哪里敢碰?连滚带爬地喊道:“不好了!死人了!死人了!”“怎么回事啊?”车厢的众人纷纷被吵醒,有人嫌弃太昏暗,把手机调成手电筒朝余婉玥的方向照去。刘洪头的身体像麻花一样拧在一起,手臂和大腿呈现骨折的姿势,其他部位变成碎块,掉了一地,头颅滚落在旁,照理说这种死法结束生命前应该会极其痛苦才对,他死前却一点声音都没发出。如此狭窄的车厢,一个壮实的中年人在眼皮子底下不明不白死了,还是以极其怪异的姿势惨死,大家表面不说,内心不由自主涌上不同程度的后怕。“现在怎么办?”“报警啊!”萧言哲还算冷静,条件反射去摸手机,打开一看,无信号。“我手机没信号,你们看看谁有信号赶快报警!”韩真熙几个年轻女孩七手八脚掏出手机,结果都是无信号,网也连不上去。现在科技发达,就算进了山区,也不应该没信号啊?这种无法掌控的情况加深了他们内心的恐惧。红十月离刘洪头最远,但也能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她是农村妇女,没上过几年学,平时杀猪宰牛都cao过刀,闻到浓重的血腥味,还觉得蛮熟悉,压根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觉得头皮越来越痒,忍不住伸手去挠,越挠头发越多,越挠越痒……她难以忍受地发出呻吟。好痒啊——好难受啊——“啊!你们看,她……她在干什么?”孙莉莉的位子正对红十月的后脑勺,本就害怕得要命,这回眼睁睁看见红十月像着了魔似的撕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