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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又不该做。”顾长青握着手里这块坚硬的令牌,那是太后的密令,间接代表了宗室之意。“我明白。”他眼中飞快地闪过很多东西,最后他只是握紧了手中的密令。他恨他,从来都没有消散过。他想杀他的心,也一刻都没有消止过。再睁眼,他眼中又是漆黑一片。差不多是时候了。这几日,城内一切也差不多布置好了,可以动手了。*宣德六月五日,午时。顾勋身披黄甲,带着几千人马,攻破了皇宫。这固若金汤的皇宫,内里却几乎是不堪一击,事发突然,宫中守卫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拿下,毫无反抗的可能。宫人四处逃窜。鲜血溅到大理石地板上,还有那金碧辉煌的雕饰上。他甚至都没有用上城外的军队。如他所料,从外攻里,较为艰难,从里而攻,却是易如反掌。至皇帝寝殿,顾长青让人都在外面等着。这里早已被他派人看守了起来。只他一人,他轻轻推开了那漆红的大门,这或许是这宫内唯一一处没有溅上鲜血的地方。他走了几步,那人坐在那里。68.第68章萧帝正在起拟一份奏折。顾长青走近了,只见上面写得是关于任他为宫内郎中令一职的诏书。“你来了。”这皇帝竟是头也不抬的。他对他如此信任。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外面发生了什么。这一片早就被他最先隔开了,外面的声音也都传不到里面。他好似还生活在他的想象中一般。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他还是需要被他赐职或者说是任命的臣下。这一刻,顾长青觉得,这个人有点可笑又有点可怜。他还生活在幻想中。他给他郎中令一职,这是除了宰相外,宫中权利罪大的一个职位,负责掌管皇宫中一切守卫及皇帝出行的各大小事宜。这个职位十分重要,担任这个职位的人就好似是将刀架在了皇帝肩上。若是郎中令想要谋害皇上实在太简单了,只需要在出行之类的上面做一下手脚,皇帝是很难防范的。此职务一般都是皇帝最信任的人才能担任。“如今外界纷杂,现在朝中有些人反对你,此下你便先留在宫内做个郎中令吧。”那个皇帝如是说道。他当真想的周到,确实是在处处为他着想。顾长青见他说的一本正经,不由心中好笑。要让他亲手打破这一切,他可以欣赏到他悲痛的表情,这对他而言实在是一件痛苦又兴奋的事。李乐见顾长青久久不语,不由抬起眼来看了他一眼。“怎么了?”这一眼,李乐手中的朱砂笔却忽然掉了。哐啷一声,落在华丽的地毯上,笔尖划出一道痕迹,似是鲜血一般。往前看去。只见干净的地板上,那人站立的地方,不时却有滴落的血迹。那血从他手中的那把大刀上滴落下来的。蜿蜒在地板上,狰狞如同皮肤上的伤疤。这人站在他面前,身着黄甲,手持大刀,那鳞甲的寒意扑面而来,他双目深邃,薄唇轻抿,此刻就宛如九天下来的战神一般。李乐头一次见他这般在他面前完全缷去伪装的样子。这人的肆无忌惮的猖狂的一面,终于暴露在他眼前。他身上有着nongnong的血腥气,垂在耳边的发丝上甚至还沾上了血迹。顾长青捡起那支笔,放到他手里。那人早已脸色煞白。笔放在他手里,却还是一下子就掉了下来。他抬起的手指,似是想要指着些什么,却又只是止不住地颤抖。顾长青清楚地看到了他脸上的表情是如何破碎的。他原本的淡然,此刻瞬间破灭,眼中显现出不可置信、痛苦。顾长青仔细看着他的每一个表情,不肯放过脸上每一处细微的变动,就像是在欣赏一副世间上最珍贵的画慢慢毁灭的样子。“你...”他嘴唇发白,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绝望。顾长青笑了。李乐看着他的笑却越来越绝望。他脸色白的好似随时都要晕过去一般。“原来,你从来都不曾原谅我。”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一切都暴露在阳光底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顾长青的眼神中再也看不到半分的情意,只是满满的浓重恨占据了他的眼眸。“萧陵,我恨你。”李乐脸色又是一白。“顾家上上下下一百六十五口人的性命,全部丧于尓手!那台阶上的血至今还不能冲刷干净!这血债,叫我如何忘记!如何原谅?!”他的双眼都有些发红了。李乐从未听顾长青当面谈起过这件事。他被他吼地一愣。又听顾长青在那边又继续说道:“我的母亲那时腹中正怀了一个孩子….“似是回忆起往事,顾长青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浅淡的笑,那笑却浅淡而悲伤。“父亲都想的名字都列了几张纸…”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嘲笑。他父亲那个粗人,为了给自己的第二个孩子取名字,可没在他这边少询问,他们二人求经问典,选出的名字竟是列了整整三张纸。听说小孩在腹中便已然有了些知觉,他便日日去给母亲弹琴读诗,只盼望他|她一出来便是聪慧绝顶的,便是顾家独一无二的璀璨珍宝!母亲都被他们每日的花样逗得不行。这一切却最终都只能停留于他的记忆之中,那被列了满满三张纸的名字永远没法再用上了,除了他之外也再无人知道,当初那些名字是废了多大的心思才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