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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控制不住蛊虫,蛊虫开始四处乱撞,对危险的本能让他们远离了保护圈,然而常年以活人为蛊料的凶性让他们不想离去,在保护圈旁边徘徊。子车痕看了看保护圈外的师父,仗着自己一身药性走了出去,所过之处蛊虫自动分开,就像是看见了什么洪水猛兽。黑勾白刃见有人走了出去,试探着也想出去,却被蛊找到了空隙,一口咬住了皮rou,雪教弟子眼疾手快地将蛊拔除,然而也挖掉了他们各自一块rou。他们资历尚浅,手中的蛊虫不能祛除寄生入人体的蛊,只好用这种老办法。黑勾白刃看着已经走过去的子车痕,手上的疼痛让他们将一腔怨气尽数撒在了子车痕身上。“他能出去为什么不把我们也带出去?”“他是不是要趁着咱们都不能走动干别的?”“咱们会不会要活活困死在这里?”梅山五虎早就记恨上了洛书,一直在暗暗观察,清楚得记得子车痕一来时喊得那一声师父,迎合着也阴阳怪气地出了声。“作什么?明明已经将血蛊师制服了,现在怎么和叙旧似的又开始聊天了?”“刚才这位叫书洛师父,有人知道这号人吗?”“蛊师毕竟和蛊师亲近,该不会是书洛和血蛊师惺惺相惜了吧?”“啊?那咱们怎么办?只靠雪教主斗得过那两个人吗?”“我觉得不行,咱们还在这里。雪教主大义,若是咱们被当了rou票,肯定会受他们威胁。”“原来如此,那不如……”“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众人一静,接着就是连着的清脆的六声,被打的人还没有回过神来,钱公公就回到了冉星辰的身后,深藏功与名。会扇人的可不只是宫里的嬷嬷,冉星辰这一路走来,立威绝对少不了,全靠着钱公公。钱公公这一巴掌下去,声音又脆又响,脸颊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一个血红血红的巴掌印贴在凸在脸上,血丝浮起,单看着脸颊就生生的疼。这还只是面上看见的,钱公公下手用力巧,连带着眼球和牙龈也火辣辣的疼,被打的那边脸眼睛都被挤了起来。见众人的目光都转了过来,冉星辰折扇一摇,对着钱公公的语气有些责怪:“钱伯,让你把他们的舌头拔下来,你下手怎么这么轻。”钱公公低着头,应道:“是老奴的错。只是外面的蛊虫众多,见了血怕是不好。”冉星辰状似认真地想了想,不甘道:“罢了罢了,那就先算了。”转头看向那七人,冷冷道:“你们挑唆雪教弟子去送死我管不着,但是下次再让本公子听见你们管不住自己的嘴,那舌头就别要了。”此言一出,几个年纪尚幼心性不稳的雪教弟子默默低下了头,羞愧不已。梅山五虎与黑勾白刃眼神躲闪,闪过一丝怒气。曲青邪暗暗收回了鞭子,语气不耐低声问道:“盟主大人,这些人就不能一刀砍了吗?非要留着在队伍里?”方尚清强压着怒气道:“他们只动了嘴,若是直接下杀手,反而会坏了师父的名声。”要是洛书知道,肯定会不在意地挥挥手,大方地说随便坏,可惜洛书现在还在当无辜的嗑松子群众,错过了把这两个毒瘤拔出的机会。曲青邪沉默,半晌才道:“正道这名号还真是够恶心的,若是在我那里,这几个人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语气嘲讽,看向七人的目光尽是杀意。方尚清不语,却也无话可说。邪道强者为尊,若是这几个人是归为邪道,那还真是死了不知几次。曲青邪看看那七个人,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正道伪君子,邪道多小人。”方尚清楞了一下,苦笑,“对。”曲青邪诧异地看了一眼罕见的没有和他互怼的方尚清,咳了一声不再言语。子车痕身旁无蛊虫敢接近,一路通畅到了洛书身边,感受着空气中奇怪的气氛,诧异问道:“师父,怎么了?”洛书无奈,“血蛊师是你大师兄兄弟的妻子。”这可真够混乱的。子车痕睁大了眼睛,“血蛊师?”他起身环顾四周,又追问道:“师父,他在哪?”洛书奇怪,阿痕不是之前与血蛊师对战过吗?“地上躺着呢这不是。”子车痕看了看周灵,皱着眉头摇头,“师父,她不是血蛊师。”“不是?”“不是?!”第一声是洛书,第二声就是龙韬了,他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眼中光芒闪动,迫切地看着子车痕,“灵儿不是血蛊师?”子车痕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如此激动,哪怕她不是血蛊师,这一林子的蛊虫和她以人炼蛊的事情却是事实。就在自家五徒弟说出“不是”这两个字之时,洛书终于明白那种少了什么的感觉到底来自哪里。在听风楼所整合的消息里,有一条“血蛊师腰间佩戴一个葫芦”,而眼前的周灵腰间空空荡荡。“血蛊师的蛊没有这么弱,他也不会让自己的蛊受到这种折磨。”子车痕淡淡道。周灵张了张嘴,似乎是想反驳什么,却突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似的直直地盯住了子车痕。“圣手……毒医?”子车痕没有回答她,只是站在洛书身旁冷冷淡淡地看着,眼神冰冷如同手术刀,将她皮rou骨血一层层地拨开,看看她这颗心到底是红是黑。洛书对周灵不感兴趣,对她如此作为的原因也不感兴趣,但是龙韬的情况现在看起来似乎不太好,他之前对周灵很是信任,加上又是亡妻所托,朝夕相伴,哪怕没有爱情也有亲情。多年信任一朝崩溃,相信任谁都不会舒服。龙韬对子车痕的身份完全不感兴趣,事实上他大概是完全没有听见,他双目之中尽是血丝,“如果灵儿不是血蛊师,那这些事情、这些……”龙韬大概是想说,这些事情都与她无关,声音却在半路就暗淡了下来。怎么会与她无关?这血林蛊虫都听她命令,这华山弟子是她所束。那离龙府只有一盏茶时分路程的蛊坑,若是动土声势必然浩大,她怎么会不知道。明明平日里防卫森严禁止龙宇外出,为什么就偏偏被他找到了空隙。她平时关心龙宇,又怎么会连龙宇被人掉了包都没有发现。他的兄弟,又怎么会因为面具被悬赏。而她房中的那块正面刻着“六”,背面刻着“玄”的金色令牌,又如何解释。解释不得。龙韬深深地呼吸着,却带出了一丝哽咽。“玄金六,当年我妻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他的眼眶通红,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