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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又醋度星河此人,是真有几分观音相的。他虽与闲灯脸生的一样,但是气质大为不同。闲灯的长相更具侵略性一些,度星河则长得柔和婉约,眉目含情,点上眉间的朱砂后,扮起观音来有几分以假乱真的本事。下跪百姓没见过世面,只抬头看到度星河坐在观音面前,面容昳丽如神仙,一动一坐,衣裳如七彩祥云,波光粼粼,便真以为是观世音显灵,咚咚咚地磕起头来。度星河趁他们磕头地时候坐在台上无声地哈哈笑了一阵,等众人抬起头,他又眨了一下眼睛,正襟危坐。闲灯在一旁围观了全程,开口评价:“这个度星河,年纪不大,爱捉弄人。”随即,心中略有疑惑。瘟疫此事,人间惨剧,就连他这个来自十年后的人看了都忍不住心生几分悲悯。但度星河看起来几乎感受不到这份悲痛,与其说他冷漠,倒不如说是完全不晓得瘟疫是什么。又见他一路上来,到处摸摸碰碰,又模仿行人,观察其表情,种种表现,都像个刚出生的婴儿,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委实奇怪。要说他入世前在山里呆了太久,不通人情也罢了,可这也不像不通人情的样子,反而像是不懂。正因为什么都不懂,所以才显得天真无邪的残酷。他评价完度星河,欲盖弥彰的补充一句:“反正我是不会这样的,小仙君,你觉得呢?”闲灯说此话的意思——实际上是因为自己心虚。闲灯自己不认为自己是度星河,但是招架不住兰雪怀胡思乱想啊!他这人,自己的记性不大好,但是记兰雪怀说过的那些气话和鬼话是记得很牢的。闲灯到现在为止还能背出当时兰雪怀在客船上对他说的:如果自己是度星河,也就是说敢骗他,就要自己好看。具体怎么个好看法,闲灯不知道。打他一顿也就罢了,他最怕兰雪怀不理他,那真是怎么哄都哄不好,很要命的!兰雪怀的目光从度星河脸上移开,看着闲灯。不得不说,两人真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兰雪怀这样看来看去,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他心里疑惑重重,但是凭直觉却不相信闲灯和度星河是同一个人。度星河在观音庙中扮了一回观音,而后如同世间传言的那样,他直接出手替钱塘百姓摆平了瘟疫一事,一时间名声大噪,仙门各派听闻有这么一号人物,纷纷都递出了请帖,希望度星河能到自己门派中为自己助力。首当其冲来找他的,就是位于钱塘——桃花逐水的老掌门童淮山。童淮山近水楼台先得月,找到度星河,先不说请度星河进门派之事,而是将自己的一桩心事讲给度星河听。闲灯和兰雪怀在这段时间里观察下来,发现度星河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并且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心软。一个心软的男人势必做不成什么大事,要不是他天赋卓绝,干什么事儿都能干好,想必也不大会有今天的成就。童淮山讲的是自己小儿子失踪的事情。听到这里,闲灯耳朵一动,明白过来,心想:这个糟老头子实在是坏得很,他不叫度星河跟他回门派,反而在这里打起感情牌,循序渐进的给人家下套,实在够恶心的。闲灯从十年后来到幻境,自然也知道童淮山打的是什么主意。他先前听唐棋乐讲起来,还以为这位童淮山童掌门对自己爱妾的儿子有多么珍重,合着全都是为了套住度星河的苦rou计。果不其然,度星河最见不得这种骨rou分离的凄惨事情,童淮山说的声泪俱下,叫人听之落泪,度星河不忍,便答应替他寻回幺儿。此时,钱塘的瘟疫已经到了尾声,大部分人家吃了度星河分发的药剂,病情也在渐渐好转,他在百姓中的声望越来越高。度星河没有之前那么忙,第二日就动身去找童淮山这个小儿子。如果闲灯没有猜错的话,童淮山的这个小儿子就是童梦了。七日之后,踏破铁鞋无觅处,度星河在钱塘下游的一个小镇上找到了童梦。童梦在外头流浪了好些年,看个头只有七八岁的样子,不过营养不良,生的特别弱小。度星河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捡人家扔掉的一块骨头吃。这种骨头,主人家啃过rou之后,上头还有一点儿汤汁味儿,几岁的小孩没人教,不懂事,看到这东西就觉得好吃,像小狗一样,也学会去捡着来吃。周边围了几个大人,看到童梦的样子觉得又可怜又好笑,纷纷笑了起来。度星河就是这时候出现的,童梦手中的骨头还没放在嘴里,就被他一巴掌给轻轻拍掉了。骨头落在地上,童梦觉得自己身子一轻,脚就离开了地面。他连忙转头,看到了度星河,度星河手中正好有个rou包子,二话不说塞进童梦的嘴里。童梦几天没吃饭,嘴里一尝到rou味儿,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速度之快,都让人怀疑他有没有嚼过。吃完之后,童梦略显窘迫,他坐在度星河怀中,把对方洁白的衣服蹭的黑一块黄一块。他怯生生地看了一眼度星河,觉得他好看极了,再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但又不敢多看,被人抱起来,也不敢多问。只把自己脏兮兮的手藏在身后,不叫度星河看见。度星河不在乎这个,只等他嘴巴有空了,问道:“吃饱了吗?”童梦揪着自己的衣角,抬眼看了一下,他想问这位哥哥是谁,可惜“哥哥”问的比他更快,他只能红着脸道:“……饱了。”度星河温声:“不要撒谎,我再问你一遍,真的饱了吗?”童梦没回答,但是肚子很诚实地咕咕叫唤。度星河听了,不继续问了。他带他去吃了一顿饱餐,等到童梦不在那么怕生的时候,他便问童梦的名字是什么。老实说,童梦压根不知道自己名字是什么。他自懂事起就在外面流浪了,只知道自己四五岁被一家姓段的人家收养过,那家夫妻给他取了个姓段的名字,段什么给忘了,只知道邻居都喊他“段郎”。他说出来,度星河听完,也这么喊他:“段郎。”笑吟吟,温温和和,童梦抬头看他,小兽似的目光突然变了一下,从怯生生,变得恶狠狠,死死盯着度星河。童梦这个年纪,还没到懂事的时候,但也知道自己被人丢了。他过得很不如意,冬天很冷,夏天很热,大部分的时间他都要为了自己的生计发愁,吃了上对没下顿。每天的娱乐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