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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房舍,还回身将门关紧。魏满听着姜都亭与郯州牧渐去渐远的脚步声,这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气。林让闹腾够了,因着酒气精疲力尽,十分耗神,便直接睡了过去,这会子才真正消停下来。魏满“吁——”的松出一口气来,这辈子就没有这么紧张过。魏满赶紧把人一扛,直接扛起来,林让睡了过去,也没有什么反应,便老老实实的让魏满“抗麻袋”。魏满不敢耽误,唯恐姜都亭去而复返,赶紧带着林让出了房舍,从郯州府署偏僻地方离开。魏满带着林让偷偷潜出郯州府署,找到了藏起来的绝影马,赶紧把林让抱上马,飞快打马狂奔。林让睡得正好,感觉十分颠簸,绝影虽然是万众挑一的良驹,但在马背上睡觉,自没有在榻上睡得安稳舒坦。林让嫌弃的皱了皱眉,还翻了个身,差点子从马背上掉下来。魏满眼疾手快,一会把捞住林让,十分无奈,虽面上都是不耐烦,但动作小心仔细,将人搂紧一些,还把自己的外袍退下来,盖在林让身上,给他裹得严严实实。魏满策马一路飞奔,直接出了城,来到了野外,直奔郯州附近安置的探子营地。这个营地乃是魏满派出来探查郯州情况的营地,营中除了精兵探子之外,还置办了不少粮草,之后若是真的打起来,可以做辎重屯粮的要地。可谓十分隐蔽。“来者何人?!”夕阳西下,天色已然混沌昏黄,魏满带着林让飞扑而来,到了跟前,立刻被守门的士兵拦住。“是主公!”“主公回来了!”“快放行!”“通知夏将军与段肃先生!”士兵门赶紧打开辕门,沉重的辕门轰隆隆的大开,魏满策马飞奔而入。听闻魏满安全归来的夏元允和段肃,十分着急,赶紧从营中迎了出来。他们一出来,便看到主公的坐骑之上,竟然还有其他人。定眼一瞧,原是派出去送战书的“奉孝先生”。没成想主公去了一趟郯州府署,竟然把林让给带了出来。魏满来不及下马,立刻指挥着夏元允与段肃,说:“姜都亭那小儿,不时便会来偷袭粮草,另外快马加鞭告知魏子廉,运送战马的队伍小心戒备,必要之时改道,以防姜都亭偷袭。”魏满可没忘记,当时姜都亭找到林让饮酒,请林让出谋划策,林让“毒计”连连,每一条都是坑害自己的计策,实在令人愤毒。夏元允一听,立刻拱手说:“是,元允这就去办!”魏满吩咐完,十万火急,夏元允与段素先生都要离开,便在此时,魏满似乎想到了什么更要紧的事情,突然说:“对了!”夏元允与段肃先生连忙回来听命,就听魏满语气古怪,干巴巴的说:“令人端一碗醒酒汤到孤营中。”夏元允:“……”醒……醒酒汤?魏满吩咐完,赶紧抱了林让下马。段肃先生有些迟疑,似乎闹不清楚主公到底是个什么心思,日前还痛恨林让痛恨的咬牙切齿,今日却……段肃先生试探的说:“主公,可需要将这陈营的细作,关起来?”魏满眯了眯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说:“关起来……”林让头疼欲裂,自己又宿醉了。就算是浴火重生,林让的酒量仍然是一杯刚好,两杯就倒,三杯饮下第二天绝对痛不欲生……林让揉着自己额角,脑仁儿疼得厉害,胃中也不舒服,翻滚着胃酸,不知为何,手臂还特别的酸。林让一抬起手,就听到了“哗啦哗啦——”的声音。像是锁链的声音……林让起初以为是自己的幻听,哪知道那锁链的声音无比真实,眯着眼睛定眼一看,真的是锁链。黑色的铁索,足足有半个手臂粗,叩住自己的双手手腕,蜿蜒向外,不止如此,脚腕也叩着锁链……林让仔细的打量着周围,自己身上虽然叩着锁链,但这里却不是阴暗潮湿的牢房。四周十分常亮,像是一处大帐,而且规格很高。“哗啦——”就在此时,帐帘子被人从外打开,一缕阳光泄露进来,刺得林让眼目有些不适。他抬起手来,遮住自己的眼目,来人逆着阳光,实在难以看清楚容貌。只能隐约看到他高大的身材,一身黑色华贵的长袍,腰间别着名贵的宝剑,整个人挺拔有力的从外面走进来,带着一股沉稳与自信。帐帘子很快闷响一声,又放了下来,林让这才看清楚了来者的容貌。是魏满……魏满走进来,戏谑的看着躺在自己榻上,却浑身叩满锁链的林让,轻佻的说:“如何,孤的榻,睡得可舒坦?”原来这里是魏满的营帐。林让已经醒了酒,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与淡然,完全不像昨日那么洒脱霸气,只是冷淡的瞩目着魏满。魏满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林让,说:“怎么,不记得昨日的事儿了?”林让饮酒之后总是断片儿,自然不记得自己“殴打”,扇魏满耳刮子的事情了。魏满也不会将这种丢人的事情说给林让听,毕竟丢人的是自己。魏满便说:“看你留在郯州府署,十分畅快,是么?”他说着,讥讽的一笑,说:“是否都忘了,自己是哪个阵营的人?”林让对答如流的说:“卑臣乃系陈营谋士,不曾忘怀。”魏满:“……”魏满气的差点子浑身发抖,心中安慰着自己,不气,不气,犯不着生气。林让想了想,又坦诚的说:“郯州府署的条件十分优渥,住的的确舒坦一些。”魏满:“……”不气……不气……险些气煞孤了!魏满虽安慰着自己,但当真是气,气的脸色铁青,感觉自己的血管马上就要爆裂开来,一不小心都能与林让同归于尽了!魏满冷笑一声,说:“看你给姜都亭那猘儿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