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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一个一鼓作气,中途被打断这么长时间,可真是再而衰,三而竭。司靖立志于把季雅文养胖。天天开小灶。SU里只他不和大家一起吃。饭就没预他和司靖的。大家安抚好颜宝宝,坐下开吃,两人才发现并没有自己的座。就很躁。但颜正还在吃饭。“打扰颜正吃饭”在SU里属于十恶不赦立刻处决的最大罪行。于是也并不敢多说什么。只讪讪地道别离开。两个人并肩往外走。面子上都有点挂不住。各自低着头,都不愿意先开口。晚风凉凉地撩过额发、鬓边和衣角,想不清醒都难。不知走了多久,季雅文忽然“噗嗤”一声笑出来:“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司靖正满脑子都是各种各样的旧日片段,千头万绪整不出个条理来,冷不防被季雅文一笑,脑中一片空白,差点绊一个跟头,季雅文忙把他揪住了。司靖兀自茫然:“什么?”“倒退五年,如果有人敢和你这样闹,”季雅文比了个坐地大哭的姿势,然后把手抬起来放在颈边做砍头状,“咔嚓。”“其他人说我也就算了,你居然说我?倒退五年,有人敢这样闹,你……”司靖不服气,直接摆了个哥斯拉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踩北海动物园的动作,还配嘴上喷火,“噼里啪啦,稀里哗啦,当场公司大楼就得重新该一座。”司靖说完原地站住。会过头,眯起眼等季雅文像以前那样和自己抬杠。谁想季雅文并没有反驳,反而掏出烟来叼上:“这倒是。那时候年轻,红,有人纵着,脾气自然大。现在老了,颜也残了,皮肤也松了,皱纹也出来了,嗓子也哑了,自然……你干嘛?”明明是司靖自己说的话。可从季雅文口中出来,偏偏就像一把把钝刀,抵着心口磨,血呼啦的,激得司靖额角突突直跳,一上手就把嘴里的烟揪下来:“不许抽。”季雅文挑眉:“行吧,给总裁一个面子。”司靖额角又跳一下:“不当着我也不许抽!让我闻到你身上的味儿我……”“嗯,知道啦知道啦,”季雅文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怠惰从拉长的手臂上、从绷紧的之间、从衣摆下露出的一截腰上逸散出来,“不敢啦——果然啊,还是得年轻好看才行。”“哈?”司靖被他这个逻辑给绕晕了,站在原地跟不上趟。季雅文就回过头来,长叹一声,揉了揉眉心说:“司靖,我认真问你个问题。”“你问。”“如果我长颜宝宝那个样子,你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凶啊?”“啥?——怎么可能……”这下司靖是彻底懵逼了。特么又和颜正有什么关系?“哦,对,就算外观一样也白搭,”季雅文耸耸肩,“我的脾气必定是不会有颜宝宝那么好的。”“不是,那个……”司靖直觉这个话题的走向不太对,下意识地想要截住,于是说,“何止是不好。在我见过的人里你简直是第一等的易燃易爆炸,往地图上一躺就是一个活的中东火药桶,我还……呃……”他看到季雅文的脸色,赶紧闭嘴。可空气里的不安要素已经又跳跃起来了。命悬一线的时刻!司靖果然地叫暂停:“你等一下!”“嗯?”“你等一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司靖一面说,一面急吼吼地里掏,掏了片刻,手上多出一个护照大的小本子,翻到其中一页,对着路灯眯起眼睛:“我只对你一个人好,所以你在我面前脾气就特别坏。”季雅文愣住了。片刻仿佛时间停滞一般的沉默。然后季雅文机械般顿卡地抬起手指着司靖的小本子问:“这啥?台词?”“不是,那个什么,”司靖尴尬得头顶直冒烟,难得地磕巴起来,“我气性一上头,就口不择言,所以把要说的话提前写下来,以备不时之需。”“嚯……”季雅文脸部微妙地抽搐了一下,不知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片刻才又“啧”一声,“蠢死了,完全棒读。”“……那你别脸红啊?”“谁脸红了!都是幻觉!”季雅文猛地蹲下身,把脑袋埋进膝盖之间用胳膊环个密不透风。却把泛着粉的一截后颈全暴露出来。司靖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只愣在眼底傻乎乎的眨眼。许久,季雅文忽然抬头:“谁特么脾气特别坏了?!”第25章99、司靖正呆在原地,思考应对策略。被季雅文这么吼一嗓子,吓一大跳,下意识就:“谁脾气不好自己心里没点数?”说完才惊觉又把话说造次了。不等季雅文反应便“唰”地把手举起来:“你等一下,不是这么个说法,你等我找找……”掏出小本子翻翻翻。季雅文一口气刚上来,便被他逗得“噗嗤”一声喷笑出来,再发不了脾气,只好抱着手臂无奈地看他:“行吧,你找。”司靖翻小本子。飞快地翻。从头到尾。急促地翻。从尾到头。“啧”地一声合上本子:“之前没有考虑过这种情况。”季雅文真是服气了;“那怎么办?”司靖偏头一想:“我试试。”季雅文正想要问什么“试试”,就见司靖重新翻开他的小本子,挑出其中一页读了上面的某一句读出来,抬头观察了一下季雅文的脸色,兀自呢喃一句“好像不太行”,又翻了一两页,读另外一句,继续观察——什么“这是我的问题,你不要介意”啦,什么“我觉得我们应该冷静下来好好谈谈”,什么“这种情况我觉得大家应该同心协力一起面对”。季雅文一脸懵逼地听了三秒,听出些门道来:“你这……该不会是,随便找点台词试一试能不能对付过去吧?”“不是随便找的,”司靖回答,“我是认真觉得,这些对话,有可能,和目前这个场合吧,可以打个擦边球?”季雅文气笑了:“哦你还挺得意的。”“不瞒你说,”司靖咧嘴,“我真觉得这办法真满务实的——最起码‘一生气就口不择言’这个缺点得到了控制你说是吧。”“你就说这玩意儿是谁教你的吧……”季雅文头疼。“我自……”“别说是你自己想的,”季雅文彻底失去耐性,“咱俩认识多久了,你什么cao行我还不知道?你要有这智力能不知道我特么创作灵感是谁?——谁教你的。”司靖只好坦白:“老王。”“果然,”季雅文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