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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睡的毛病却是愈发重了起来,腰身也比从前粗了些,在刈村住上一个月后,竟还出现了胸闷欲吐的症状,耐不住身子愈发难受,何玄伊咬了咬牙,去了村里的老大夫处把了脉村里的大夫当了二十多年的走脚郎中,年纪大了方才回了刈村,平日里村民有个头疼脑热,都去给他瞧,颇受尊敬,老大夫住处,何玄伊老老实实伸出手来,垂眸瞧地上的泥土,丝毫未曾察觉到老大夫愈发蹙起的眉头见老大夫久久未曾言语,何玄伊本就紧张的心境愈发忐忑起来,小心翼翼般开口道:“大夫,我、我这是怎幺了?”见何玄伊发问,老大夫这才从思索中回过神来,面有疑色般道:“依着脉象来看,是女子有喜之脉,但你分明是个男子。”这番言语落入何玄伊耳中却是宛如石子落入平静的湖面一般,漾开深深的波纹,老男人瞬间便白了脸,不待老大夫开口再言,慌忙丢下一串铜钱便夺门离去,入了山腰处的木屋,见着枕边静静卧着的玉佩,脑中不知想起了什幺,眼圈竟是渐渐红了,指节在玉面纂刻的“萧相府”处流连,终究是将玉佩放于一旁的破旧匣子中,落了锁知晓肚里怀了小人,忍着身子的不适,何玄伊反倒比从前勤快了许多,毕竟肚里的这个小家伙一出生就要花银子,从前从山上设计捕来的野物,何玄伊大都拿来同村中的大娘换米粮了,如今何玄伊却是托村里的猎户拿进城卖予酒楼,虽要与猎户五五分银,到底是得了银子,心安许多,何玄伊每回上山都会拾上两担柴火,一并托予猎户入城卖了,平日里补贴家用,换些米粮衣衫何玄伊有身子后精神头比不得从前,一日里多时觉得困倦,头三月胃口不太好,亦没什幺精贵之物可食,整个人瘦了一些,愈发显得双眸漆黑澄澈,木屋旁的柴房里,养了一窝黄澄澄的鸡苗,地里的菜种发了青芽,在何玄伊的照看下,绿油油的长着,老男人给地里的菜苗除了草,躺在木椅上便有些倦了,迷迷糊糊地做起梦来梦里无一例外都是萧冶,梦中的何玄伊再次瞧见萧冶温润的脸颊,有些踌躇不敢向前,反倒被萧冶一把揽入怀里,笑着道:“怎幺了?”“萧冶,村里的大夫同玄伊说,玄伊肚里有小人儿。”,梦中的何玄伊极为贪恋萧冶怀抱的温度,凑唇至萧冶耳边有些羞赧般小声说道,浅色的红意在白皙的脸颊蔓延萧冶听罢便笑了起来,指尖从老男人衣衫下摆探了进去,笑道:“哦?那给相公摸摸?”梦中的何玄伊比平日更为老实,红着一张脸便掀起衣物下摆,露出光溜溜的微凸肚子,跟揣着个小西瓜似的,乖乖地给男人的手掌轻抚,凸起的肚皮似乎比从前更为敏感了一些,摸着摸着老男人便不由得低低笑了起来,红着脸小声道:“萧冶……别摸……呜痒……”被萧冶亲了几口方才老实下来,乖乖地红着脸给人摸,听男人在耳边温柔缱绻道:“相公心里高兴,心悦心肝儿,要心肝儿给相公生许多许多小人儿……可好?”梦中的何玄伊红着脸点了点头,萧冶不知又凑唇说了些什幺,惹得他低低笑了起来,红意蔓延至耳根,想必是些好听的话罢……一阵穿堂风吹来,何玄伊身躯稍觉冷意,恍惚间瞧见身前萧冶的身影,再一眨眼,温热的泪滴滚落,那明明灭灭的身影便消失不见了,油澄澄的鸡苗又比前几日大了些,正得趣地啄食面前碾碎的稻壳,叫何玄伊不由得想起那两只捕回的灰毛兔子,想必此时正躲在山林草丛中肆意的藏匿何玄伊目光飘远,想起柳意环来,名字是他向看守的两名家仆问来的,自然免不得被嘲弄一番,他都受下了,心觉就连名字都这般相配,想必此时定是被萧冶捧在手心里护着,每日清晨醒来都能瞧见萧冶含笑的眉眼,何玄伊忍不住颤抖着指节探入旧衣中,摸着略显弧度的肚皮,眼尾滚落愈发多的泪珠何玄伊这般逃出自然是愿此生不再与萧冶相见,他有妻有子,自然是不必再纠缠,却又总不可避免的想起萧冶来,午夜梦回总想起萧冶的好来,虽觉着自己这般十分窝囊无用,却也心绪难控,想起来不免又红上一番眼眶,明明屋内无任何与萧冶相关的物什,亦不知是有了身子后使然,亦或者是别的些什幺,破旧匣子中的玉佩一直锁着,何玄伊不敢再瞧,他与萧冶如今惟一的羁绊便是此枚玉佩了入夜,何玄伊被腿肚传来的酸麻所惊醒,难受的支起了身子,摸过枕侧的药酒倒于掌心,熟悉的揉搓起来,自从肚子渐渐大起来后,小腿肚便不时夜间酸麻,直揉得那处发热发红,何玄伊方才将药酒放下,睡意汹汹卷土而来,将被角掖好,方才迷迷糊糊睡过去肚子渐渐大后,何玄伊也就不再上山设陷阱捕猎,一来是怕村民瞧见他的肚子,二来则是身子沉重后,行动亦比不得从前利落,生怕摔着了,拾柴倒是每日都拾,皇城有了些许秋意,多拾些柴亦好过冬,最后几次的野物何玄伊都留下了,风干做成腊味,冬天也不那幺难捱,何玄伊怕萧冶寻着自己又将自己绑回去,自打来了刈村后便再没出过村口,外头发生了什幺自然是一无所知,精打细算的花着手头的银子第17章(相府缉文/小狼狗压着的怒气就要爆发/副cp陆将军超会撩,情话技能满分/吃糖)春去秋来,相府院内的石榴花开又落,数十枚咧开嘴的石榴挂于枝头,在初秋的风中微微摇晃着,院里的下人们特意摘下,方方正正的摆在桌面,唯独湖塘内的莲花还开着,在萧索的风中将清香送远,自从陆尧出兵后,三皇子之军节节败退的境况便发生了逆转,七皇子如今困于北塞之尾,已是强弩之弓,想必过不了一月,便能攻城而入萧冶亦闲下许多,接任了萧老丞相的官位,一跃成为新皇跟前的红人,每日前来探访的共事同僚络绎不绝,足足持了一月方才消退,这一日亲自拟了缉文道:“原相府后院下人何氏,六月前窃相府家传玉佩一块,至今杳无音讯,此玉于相府十分之重,提供切确讯息者,赏银百两……”,萧冶拟好缉文,便开始描摹何玄伊的样貌,平静的面色叫人瞧不出喜怒,身旁伺候的小童却是知晓平静的面色下,是压抑了半年之久的怒气,落下朱红的相府方印,晾干宣纸上的墨,交予一旁候着的小童道:“将此纸贴于皇城要道,如有消息,切莫轻举妄动,我亲自去便可。”刈村内,何玄伊的肚里大的已经遮不住了,往往选在雨日穿上斗笠下山,秋风渐起,穿的比从前多了些,竟也没叫村民生疑,一月一回下山用银子置换米粮,柴房里堆得柴火愈发多了起来,何玄伊想着卖掉一些,一是手头的银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