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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计个啥,要不,俺,俺和娘出去编筐去。”“诶,老牛你不用走,”柳凤雏道,“徒弟啊,你倒也甭激动,个人有个人的命,他既选择这条路,回宫是迟早之事。况且要想造反,光有这点兵马远远不足,皇城中光驻兵就有十万,且不算锦衣卫和皇帝暗中培植的血滴子,咱这几个闲散兵估么连武门都难进。退一万步讲,若不到兵戎相见那一步,他想继承大统,除却必须正统爱新觉罗血脉,还需在朝堂上培植势力收纳鹰犬,联络权臣铲除政敌,处处都要小心打点。”“你闭嘴!”润之一句也听不进耳里,死死盯着永琰,质问道,“你自己说!你想回宫去么,琰哥。”永琰点头,沉声道,“琰哥该回去,润之。”他从那险恶之地死里逃生,备受戕害几乎送命,如今他亲口说,自己应该回去,为了未卜前途,把性命送到虎视眈眈的仇人手里去!润之只觉得胸中闷着一团浊气,卡在喉咙管子里上下不得,憋闷得难受至极,他怕这人一旦回去便再度涉险,他怕下一次再推开那扇破败的大门,这个人已经气绝多时!润之起身,环视四周,一脚踹翻桌子,转头又红着眼去踹凳子。永琰目光触及他肩膀处逐渐蔓延开的一点红色,瞳孔猛缩,扶住他肩膀峻容道,“别乱动,润之!伤口裂了!”润之木然,“若是我今日不知,你还要瞒我到几时?你要屯兵,我什么都能帮你,但你要回宫去,我就不能,就不能——”不能再护着你……“诶呀,人不大气性倒大的很,真属驴不曾?”柳凤雏翻箱倒柜找金疮药,嘟嘟囔囔,“没道理,人石鲁剁去半边膀子都早好了,你这伤怎这般不爱拢口,动不动便崩开,真当长了张嘴在肩膀上么,怪哉怪哉。”“润之,”永琰扶着他至榻上坐下,回头道,“回宫之事,且容缓罢。”“缓甚缓!”柳凤雏将纱布药瓶子哗啦啦摊一床,正色道,“我柳某人向来不做无把握之事,既然筹谋让你回宫,自然不能以冷宫弃子身份回宫,无端被人陷害,来日就算登基也免不得遭后世诟病。”“要回去,便要借正经皇室血脉东风,风风光光迎回宫门。”润之瞳仁一亮,斟酌道,“师父……有法子使琰哥恢复皇子身份?”“那是自然,”柳凤雏胸有成竹道,“回宫虽步步为营,但最危险之地也最安全,虎毒还不食子,皇帝自会护着他,只会比外头过得舒坦。再者,必显小子聪敏机变不亚于为师,必能周全。”“再说,我还能将这榆木疙瘩往火坑里推不成,那还不烧成榆木碳条了,要来何用,画眉么?”润之绷不住呵呵笑了两声。“这会儿不嚷嚷了?”柳凤雏往他肩膀上一戳,磨牙道,“就这般信为师不过,真当你师父草包不成?木头你松开我手!老子不戳他了还不成么。”“信得过信得过,”润之疼的直抽气,讨饶道,“师父妙计安天下,师父威武赛神仙,徒儿方才急糊涂了。”“知道就好。”柳凤雏白了永琰一眼,阴阳怪气,“耙耳朵——”继而肃容道,“徒弟,现在比起他回宫之事,你该更担心自己才是。”“他怎么了?”永琰问。柳凤雏沉吟片刻道,“伤不易合,像是一种罕见病症,早些年我在喀什云游时候见过,叫做血友症,一旦受伤便流血不止,若处理不及,即便再小的伤口也能要了性命去。”永琰面色苍白,搂着润之的手臂不住颤抖,“可有治疗之法?”“都是些治标不治本的手段,”柳凤雏微微摇头,“换而言之,只要不受伤就无大碍。”润之从前被父亲当女娃养着,除却右手掌心有块自己也记不清缘由的圆形伤疤外,几乎未受过破皮往上的伤。这才知道和珅为何那般在意自己受伤,或许母亲生前便有这样的病症。不甚在意地拍拍永琰的手道,“那我以后注意些便是了,不算大事。”永琰仍旧埋头不语,面色稍霁。柳凤雏给润之重新包扎好,严肃道,“得了,闲话少叙,咱再来推演两遍回宫事宜,老牛哇,去看看伙房里党参乌鸡汤炖好没,炖好了端过来,老子可得好好补补。”“休想!那是人家石鲁给我挖的!”“放肆,为师为你们出谋划策,有好东西还不赶紧孝敬师父,你又不需费甚脑子,徒生了个猪脑还饶副驴脾气,别糟践好东西!”“你才糟践,谁认你当师父了,你喝了又不长个儿!白长那么些心眼儿都用来骂人了,永远都是矮子。”“白脸小倌儿你再给老子说一遍!木头你让一边儿去,今日柳某人非与无理小儿同归于尽!”“柳扁,柳矮子,柳侏儒,柳扁豆~~~”“木头让开!千人骑万人上的小倌休走!吃老子一记乾坤北斗浑天圈——”“柳矮子~”“东皇上古照妖镜!”“柳侏儒~”“飞天遁地雷神斧!”“……别打架,这汤有人喝么,都不喝……俺喝拉?”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百度了一下,才知道玄学怎么蹭,可惜像我这样每天十一点之前睡觉的人,基本相当于永远失去了蹭凌晨两点玄学榜单的机会,哭哭~~~~☆、快活事二人在柳凤雏军帐中商议至月上柳梢方回,一路无话。等进军帐中,永琰在黑暗里摸索着点灯,润之自身后抱住他的腰,道,“别点了。”“你有夜盲病,我有血友症,咱俩算天残配地缺,正好。”永琰长吁了口气,掌心附在润之手背上。夜凉如水,军帐上的小窗把月光切割成零散形状,宛若大珠小珠散落一地,山间晚风习习,夜归鸟儿兀自婉转,自是一番安逸风韵。“当皇帝是天下第一舒坦事么?”“琰哥不知道。”不知道当皇帝是否是天下第一舒坦事,永琰张开手臂将润之环进怀中,但此时此刻,眼下这光景,或许是天底下第一的快活事。润之迷离望向军帐上方,眼角眉梢泅着一片□□红痕,两人赤身相覆,在地面投射出交融的剪影。润之抬身吮吻其耳畔,“回了宫……便不能常见到。”“能……能的。”永琰勉力睁眼,在黑暗中捕捉润之的轮廓,却被潮水般涌来的快感迫得搂紧怀里之人,咬牙挺过,狠狠吻住他,“夜夜,出来见你。”“一入宫门深似海……啊……如何夜夜能见。”“翻墙,你忘了,你那翻墙本事谁教的。”润之轻笑,永琰手上加力激催,喘息声夹杂水声阵阵,怀中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