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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他。陈斌或许寂寞太久,俩人最后稀里糊涂滚上了。陈斌模模糊糊的想着,要是这样,有个人能时常陪着他也好。陆北军年轻、放纵,丝毫不知道压抑欲望,有时白天也要纠缠陈斌,一点也不怕被人知道。陈斌坚决不同意。俩人之间的事情,毕竟有违道德常理,俩人白日里仍是那副正经清白好兄弟,一到夜晚俩人便厮混一起,疯狂做/爱、宣/泄。后来有一天,有人找到陈斌,给了他一笔足够挥霍一生的钱财,只为让他离开,准确说,是离开陆北军。陈斌那时候有过怀疑,这陆北军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他们工地的集团老板出面让他离开。那时候,陈斌和陆北军二人正甜腻,俩人的关系哪里是金钱能阻止,只觉侮辱,于是拒绝接受答应。陈斌的拒绝,没有惹恼陆南珣,陆南珣只是说:“既然你不肯离开,那我只能让陆北军他自己离开。陆北军只是年轻贪玩,玩够了自然会离开,倒是你,聪明点就早点抽身,免得最后落得一无是处的下场。”陈斌不为所动,觉着这人的威胁毫无意义。接下来没过几天,陈斌就后悔了。那天夜里,陈斌从工地上回来,在路过他隔壁房间时,好巧不巧地碰见喝醉酒的陆北军,正和另一个工人在房间里做那种羞耻之事。陈斌当时脑袋嗡的一声,一把推开房门,里面二人衣衫不整,一脸震惊。陈斌努力控制自己快要爆掉的情绪,反手离去。陆北军猛地清醒,这才察觉自己认错人,上错床,连滚带爬去敲陈斌房间的门。陈斌闭门不见。陆北军纠缠好几天,最终把陈斌堵在房间。那天,陆北军认错的小李也在,陆北军和陈斌以及小李三人发生争执,准确说是陆北军一直在向陈斌解释他那天喝醉酒,认错了人。再后来,第二天早上,人们便发现小李暴尸钢筋之上。再之后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由于死者小李坠楼前一天晚上,有人看见陈斌和陆北军及小李曾发生争执,所以在警方调查的时候,他二人嫌疑自然最大。陆北军是陆家三公子,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关心则乱,曾一度怀疑是陈斌告状。为摆脱嫌疑,陈斌最有动机。第70章一开始,陈斌虽嫌疑最大,可他杀人证据不足,公安部门只能放人。陆北军既然和陆氏集团老板有关系,警方多少也会顾虑这点。可是,人毕竟死在工地上,周围少不了风言风语,被害人家属痛失亲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嫌疑人陈斌。暗地里找当地混混收拾他,还被要求赔偿大量金额钱财。陈斌坚持不答应,他没有杀人,为什么要认罪赔偿?毕竟和死者生前同事一场,他会在力所能及范围内给予帮助。后来陈斌从陈全儿口中得知,原来那个任性无赖,整体对他嘻嘻哈哈的人是陆氏集团的三少爷。三少爷只是来民间体验生活,他却傻瓜似得觉得以为结交了一个真心兄弟。难怪陆氏集团大老板陆总会让他离开。也就在这个时候,警方忽然带着逮捕令前来抓捕陈斌。法医在死者临死时手上戴的白手套中找出陈斌的指纹。这也成了陈斌在场的唯一证据。陈斌这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军军他年轻不懂事,之前可能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作为补偿,这里有两百万,只要你从此离开,不再和军军见面。”陆南珣再次抛出自己的诱惑。陈斌拉回思绪,眼眶里夹裹着耻辱,只听他哑声道:“我会离开,不过在这之前,我要见他一面。”自从他被捕进监狱以来,他和陆北军就一直没见过面。陆南珣眼眸一沉:“陈斌,你继续这样纠缠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这笔钱你拿着,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陆南珣一直认为,是陈斌纠缠他家三弟不放,要不然他那桀骜不驯的弟弟怎么可能会和这样的人牵扯不清。陈斌眼底暗红:“该怎么决定,陆三爷总要给我一个痛快,他这样畏畏缩,避而不见,到底是心虚还是不敢见我?”陈斌这满腔愤怒看在陆南珣眼中,实在没有多大威慑力,陆南珣大可不必理会陈斌的要求,但他没有。陆南珣略作沉思,别有意味说:“也好,让你彻底看清楚也好。”……半小时后,车子来到一处别墅住处。车子直接驶入别墅大门。“三少在哪里?”门卫:“三少一直在画室。”陈斌被领入别墅。别墅装潢大气华丽,陈斌格格不入。陈斌在画室门口停下脚步。难怪,他那么喜欢素描。陆北军这个人,性格直,脾气阴晴不定,桀骜不驯。他唯一稍微像样的便是这人喜欢画画,素描尤为出色。很难想象一个有多动症的人可以为了画画安安静静一两个小时。俩人刚在一起不久,陆北军就献宝似得要为陈斌展现他鬼斧神工技能。当然,陈斌也被迫要求当他的模特。陈斌当然不同意,你说一个大老爷们被勒令摆拍各种姿势也就算了,还要脱光被人一笔一笔画出来,想想那个画面,简直羞耻的恨不得一脚把那个混蛋踢出去。可惜,陈斌终归太纵容陆北军胡来。陆北军终于得偿所愿,只是陈斌给他提了一个要求——每次画完的画稿,第二天必须消失在他眼前,不管他陆北军用什么方式。让一个画画爱好者亲手毁掉自己的画作,嗯,多少有些残忍。陆北军也说到做到,第二天果然不留一点痕迹,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陈斌忍不住叹口气。“谁在外面?”画室里面忽然传来陆北军暴躁的声音,被人打扰是很暴躁的。陆北军一把拉开门,语气不善:“都给我——”待他看清外面的人时,喉头的滚字生生被他咽下。“你——”陆北军愣了下,忽然一把抓过陈斌的胳膊,把他朝画室里带,“陈斌你看,快看,这些,这些都是我画的,怎么样,是不是很牛逼。”红的耀眼,绿的清新,一睹悬崖直立其间,高巍险峻,绵延起伏的山脉,像一条横卧期间的巨龙,嚣张跋扈。画面用色大胆、跳脱。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无拘无束。陆北军身上穿的,不是第一次见面的白衣球鞋,也不是工地上脏兮兮的布衣胶鞋,他身上衣着看着非常休闲,质地昂贵,看不出材质。他整个人收拾的非常干净、帅气。“你怎么样了?”陈斌看了眼陆北军的肚子,问道。陆北军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过去,那里的伤口早已愈合,连伤疤也快消失“你说那里啊,早好了!哈哈哈。”“……”“……”俩人间陷入安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