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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温柔如水,握住那双油腻腻软乎乎的小手,握在自己手心里,眸色柔柔的看着面前气喷喷的小狐妖。白软给他温软的眸子弄得险些绷不住,支支吾吾道,“阿软,阿软不想跟阿珩说话,阿软不喜欢阿珩了。”说完这话要哭似得。而听了这话,褚珩的眸色一暗,握紧了他的手,一字一句问,“你说什么?”“阿软……阿软最喜欢阿珩了。”白软说着抱住褚珩放声哭起来,真是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可怜气的很。褚珩一下子怔住,抱紧了白软,不明白这是发生什么了。“怎么了,告诉阿珩。”他轻拍白软的后背,柔声安慰道。白软哭的抽噎,泪眼汪汪的,不高兴的说道,“阿软很不开心,但阿软不说。”“可看着你哭的这么伤心,阿珩心里不舒服,你就告诉我,也让我知道我的小东西到底是怎么了。”褚珩口气依旧温柔似水,他的目光紧盯着白软哭花的小圆脸,轻柔的给他擦泪。白软用脸蹭了蹭他的手心,不高兴道,“都说了,人家不想说,你怎么还问我呢。”说着哼一声,闷声闷气道,“阿珩傻子不成?傻蛋子!”褚珩对白软的态度也不在意,只抱着他,凑过去亲了亲那撅起来的小嘴,“好,阿珩不问了,全是阿珩的错,嗯,阿珩是傻蛋子。”白软给他弄得心尖颤颤,一个没绷住,抿着嘴笑起来,下一刻又拉下脸来,见褚珩笑,更是个气闷,挥舞着爪子耍起脾气来,“阿珩坏!阿珩难道不知道,生气的时候被人哄笑是很丢脸的事情吗!”褚珩看着怀中撒泼耍脾气的小东西,等白软停下来,靠在他胸膛不说话了,他才开口,“喝点水吧。”白软缓了一口气,支棱起脑袋来,看了看门口的伺候的丫鬟们,又看了看在自己窝里睡大觉的小山雀,最后才看向褚珩,抿了抿嘴,点头。褚珩接过丫鬟端上来的热茶,白软突然问道,“容,是最好喝的龙井吗?”“回王妃,是白开水。”秋容微笑着回道。“……”白软眨眨眼,不高兴的看褚珩,却还是乖乖的喝了几口,后靠在褚珩怀里彻底安静了下来。他心里默默的思想着事情,越想越心惊胆战,抓住褚珩的手,紧紧的抓着,心中想的是,无论怎样,他决不允许他家娘子做出死那种事情来。心思转到这,一双手就抱着褚珩的胳膊抱的更紧,仰着头目不转睛的盯着褚珩。他双目里含着水光,痴痴的看着褚珩,好似看不够一般。褚珩对上白软漂亮圆乎的眼睛,又看了看他那圆乎乎的小胖脸,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带着几分趣味又戳了戳,后凑过去亲了亲那软乎的脸颊。白软把另一半脸凑过去,指了指,示意褚珩也要亲另一半。褚珩失了笑,低下头亲了亲。白软在他怀里换了个姿势,继续窝在褚珩怀中想事情。过了几日,天不知为何,明明才是秋季,却无端端的飘起雪花来,还是不小的那一种,不多时,这天地间就已是白茫茫一片了。白软天生不喜冷,昨儿还是艳阳高照,今日大雪纷飞,可把他懵的不轻,化成狐形,缩在暖和的被窝里不肯出来。知道他和小山雀怕冷,早早的褚珩就命人多备了几床被子和暖炉来,暖炉燃起,屋子里堪堪暖和起来。白软这才恢复了人形,却依旧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颗脑袋来,睁着圆不溜秋的眼睛趴在窗边看雪。旁边是小山雀缩成小团团窝在被子凹进去的小凹槽里跟着看雪。而另一旁则是褚珩,坐在那看白软。白软看一会雪都会偏头看向褚珩,每次看,每次他都在看自己,弄得白软心尖扑腾腾,禁不住脸蛋红红。白软心中暗想,他家阿珩果然是爱阿软爱的打紧,这小娘子真是的。而褚珩双眉轻蹙,本是秋季,天气却忽然飘雪,实属异常,莫不是要有什么大劫数?且不论其他了,就阿软,他无论如何都不舍得与他分离半分,更别说生离死别了。褚珩心里难免有些自私起来,他要的是和他家小东西生生世世活着的在一起。白软浑然不知褚珩心中的忧虑,将手伸出窗外接雪花玩。褚珩稳了稳心神,目光转向窗外的飘雪。——石砡是被冻醒的,缩了缩膀子,下床打开窗户,看到外面白茫茫一片,吓了一跳,才不过刚刚过了寒露,居然竟飘起鹅毛大雪来了,真是奇了。他关上窗户翻出过冬的衣物来,又找了棉被,待换好衣服,才出了屋门。习惯性的先去对门洞府走一圈看看,后才打水洗漱,山林间昨日还是一片绿绿葱葱,今日却一丝绿都不见了,苍茫一片,不免有些荒凉。洗漱过后,石砡在外面站了一会,实在是冷的很,便转身朝屋里走去。到屋门口,却发现,门边小小角落里有一株小小的狗尾巴草,枝叶被白雪覆盖,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来,在冷风中被吹的摇摇晃晃,瞧着有些可怜。石砡停下脚步,蹲下看了看这株小草,皱了皱眉,又瞧了瞧,他自言自语道,“你倒是厉害,居然没冻死在雪天里。”他说着忍不住伸手轻轻抚了抚那毛茸茸的小穗子。那一株小小的狗尾巴草,忽然用毛茸茸的穗子蹭了蹭石砡的手心。石砡一怔,继而瞪大了眼睛,问,“你、听得懂我的话?”小狗尾巴草挺了挺小胸脯,又用那毛茸茸的小毛穗蹭了蹭石砡的手心。石砡,“……”第96章石砡从没想到几天内他会遇到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知道青莲山多有妖怪,可却不知一株狗尾巴草也能成了妖,倒真是叫他惊奇不已。将这株颇有灵性的狗尾巴草移栽到了屋子里,当晚他便做了一个梦,梦到他去了一个仙境的地方,那一株狗尾巴小草化作了一个俊秀的少年对着他甜甜的笑,石砡登时醒了,躺在那呆了半晌,而后点灯去看床边那株狗尾巴草,它正垂着小毛穗睡得香甜,石砡忍不住无声笑了一笑,又躺回了床上。床铺似乎有点不太一样,石砡看了一眼,目光扫到床上面,一愣。他搭的那个木床简陋的很,可这张床奢华无比,周遭一团白雾,接着便是暖意融融的,再看这屋子,跟他那小木屋截然不同。石砡又是一愣,皱眉,感觉有点匪夷所思。床头花雕饰的非常漂亮,甚至好看的不真实,石砡闭了闭眼睛,再睁开,依然是这副场景。他揉揉眼睛,不禁纳闷,自言自语的说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梦还没醒?”“这不是梦,去哪里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