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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俘(十六)

    夏如嫣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张浸过冷水的毛巾正盖在她的眼睛上,在她再三强调自己没事,只是想好好休息一下之后,泽西亚总算肯离开寝宫去处理政务了——哪怕她并没有对他所说的王后一事做出任何回答。

她在脑海中看着那两块刚才获得的剧情碎片,犹豫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按下观看的确认键,顷刻之间一大堆剧情如潮水般向她涌来,其中包含的信息量足以令她惊讶和出乎意料。

安娜塔西亚确实是这本的女主角,她身份高贵,才貌双全,在家族大事的处理上更是有着非同一般的魄力与手腕。而她的父亲,上一任克罗坦依公爵也一直悉心栽培她,只是这位老公爵有个不少上位者的通病:风流。

不过不知道是身体原因还是别的什么,老克罗坦依公爵除了安娜塔西亚这个由妻子所出的女儿,并没有弄出什么私生子,他也在安娜塔西亚十五岁的时候承诺会让她继承自己的爵位。

因为安娜塔西亚从小就很优秀,又是正室所出,所以家族中都认可了老克罗坦依公爵的决定。就在老克罗坦依公爵宣布了这件事以后没多久,他在一次与情人幽会时心脏病发作一命呜呼,然后安娜塔西亚就名正言顺地继承了爵位,成为克罗坦依家族的掌权者。

在她上位后没多久,有一天一名衣着朴素的少年突然拿着枚吊坠找上门来,说是老克罗坦依公爵的旧识,那天安娜塔西亚恰好有空就见了他一面,发现那枚吊坠背后是老克罗坦依公爵的亲笔字迹,写着:赠我深爱的娜妮丝,索洛特。

索洛特是老克罗坦依公爵的名字,而这个拿着吊坠前来的少年与他长得确实有几分相似,安娜塔西亚在与他经过一番交谈后得知,少年的母亲临终前告诉他,他的父亲是老克罗坦依公爵,让他前来投靠。

这件事对安娜塔西亚来说算是个小麻烦,她当然不会让少年认祖归宗,当她在心里盘算要如何‘处理’这个少年的时候,对方却开口告诉她,他并不打算要更改自己的身份,只是想在她这里谋取一份体面的工作。

安娜塔西亚当然不会傻得马上就相信他的话,她选择答应他的要求,将他留在身边以便监视。

于是这个少年就成了她身边的仆人,在这个故事的时代背景下,能成为贵族的仆人确实是一件十分体面的工作。安娜塔西亚将他留在身边,两个人频繁接触,竟然不知不觉就产生了特殊的感情。

两块剧情碎片到这里就全部结束了,夏如嫣震惊地坐起身,原来公爵的秘密指的是她与同父异母弟弟之间的不伦之恋吗?

所以泽西亚并不是男主角!男主角是那个叫做亚特的少年,安娜塔西亚的弟弟!

夏如嫣呆了一会儿,然后捂住自己的眼睛浑身颤抖起来,零星的笑声从她喉咙里传出,然后越来越大,越来越响,当女仆听见声音担忧地跑进来时,她正坐在床上仰头笑得无法自制。

“巴伦德小姐,您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塔拉双手交握,担心地看着她。

“哈哈哈哈哈…没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夏如嫣笑了许久才停下来,只觉得心底那股郁郁之气彻底烟消云散,她笑得浑身发颤,连眼泪都不知何时淌了出来,她抹了抹眼睛,对塔拉说:“我要梳洗,还要用餐。”

听见她终于肯吃东西了,塔拉高兴地跑出去吩咐备餐,夏如嫣走到镜子前端详自己的脸,眼睛又红又肿,连鼻头也微微泛红,整一副被欺负过的可怜模样,头发还乱糟糟的,真是不忍直视。

她坐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梳理自己的长发,梳着梳着突然又对镜子里的自己傻笑起来,只有她自己知道,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她的心情经历了多大的起伏。

很快塔拉便回来亲手替她梳了一个简单的发式,然后服侍她用完了迟来的午餐,夏如嫣漱过口,再次走到镜子前照了照,眼睛看起来比刚才好些了,但脸色苍白得厉害,她拿起一直放在梳妆台上从未动用过的玫瑰花膏,抹了一点在脸颊和嘴唇上,觉得气色似乎好多了,她满意地点点头,对塔拉说:“陛下在哪儿?我能去找他吗?”

“当然可以!”

塔拉忙不迭地点头,从梳妆台的抽屉里取出一枚徽章放到夏如嫣手中:“巴伦德小姐,这是刚才陛下让我交给您的,拿着这个您可以在宫中畅通无阻。”

夏如嫣看着手里的徽章,睫毛颤了颤,眸子隐有水光闪过,她将手握紧,对塔拉说:“带我去见陛下。”

宽敞的议事厅中,大臣们正积极商讨政事,而坐在首位的泽西亚却一手托腮一手轻轻敲击着桌面,他的双眸没有聚焦,显然是在走神。

耳畔回响着大臣们的声音,泽西亚脑海中却总是不经意闪过少女之前哭泣的样子,她的每一滴眼泪都仿佛是烙在他的心脏上,直到现在他的胸口都还有些隐隐的灼痛。

“陛下,陛下?”

泽西亚回过神,发现大臣们齐刷刷地盯着他,他捏了捏鼻梁,淡淡地说:“先散会吧,明天再议。”

夏如嫣来到议事厅门口时,大臣们正陆续从里面出来,她站到一边垂下头,经过她跟前的大臣们都好奇地打量她,显然不认识这是哪家的小姐。

“巴伦德?”

一双脚停在夏如嫣身前,她抬起头,面前站着的居然是弗列德,他脸上的表情好像是看见鬼一样,似乎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为什么她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他的声音成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顿时无数视线聚焦在夏如嫣身上,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弗列德,又见到他了,这个跟原主和她都有仇的男人。

“你怎么会…”

“弗列德!”

弗列德指着夏如嫣正要大声质问,艾伯特突然出现打断了他的话,然后架起他的胳膊将他拉着往外面走,嘴里还一边小声说着些什么,弗列德本来想挣脱,却在听见他说的话之后硬生生住了口,两个人拉拉扯扯地往外面去了。

夏如嫣淡淡看了两个人的背影一眼,视线从还未离开的人脸上一一扫过,那些人连忙将目光移开,快步走了出去,但她依旧能感觉到他们还在用余光偷偷注视她。

等人终于走光,夏如嫣才站到议事厅门口,侍卫们之前就看过她手里的徽章,所以并没有进行任何阻扰,她深吸一口气,轻轻叩响了议事厅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