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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大人消息,我随后就来!”说着朝邹仪和青毓一拱手道:“二位,失礼了,我去去就回,二位请先歇息吧。”青毓却讥诮的一掀眼皮:“看来贵城主对林商大人的了解还不够深呐,”待嘲笑够了才道,“我们同你一道去,既然是合作,自然有必要呆到最后一刻。”方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我去备马车。”到了城主府,正是灯火通明。邹仪和青毓向这个英俊的中年人行了礼,城主英俊,但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英俊,而是和蔼可亲的英俊,让人见了就觉得可靠,城主一见两人行礼匆忙去托住他们:“二位不要在意这些虚礼,快坐,快坐。”待邹仪和青毓坐定了,他又命人奉了热茶,青毓不慌不忙的用杯盖轻拂茶面,方旌却像手中拿个烫手山芋似的,指尖碰了碰就极快的缩回手:“大人,属下无能,让那信递到了兵部手上!请大人恕罪!这林贼狡诈异常,必然不会将原信交出去,林府有我们的钉子,早上买菜的时候就能将信抄一份传出来!还请大人静等片刻!”城主虽眉间笼罩忧愁,却不焦躁,听罢摆了摆手道:“斾宣,这不怪你,你已是难得的心细,倒是我考虑不周,轻敌了。”方旌忙道:“现下该当如何?”城主已经收到王家下人抄的信纸,一边将信纸递过去一边道:“不必过于担忧,我已吩咐下去,明日书局会联合出声,将此事盖过去。”信笺里头写得就是利用舆论搭救王淼一事,王家还答应给林商之后的进货多多便宜行事,那丰厚的条件,只能叫人粗读,细看则惊心。方旌扫了一遍,没有提到城主,但是并不能叫他放心,他道:“兵部收到的不知是怎样改过的龃龉版本,他们定然不会放过此事大肆做文章,您马上任期将满,这时候可马虎不得。”他说的含蓄,其实现在城主可谓是大势已去,民间多有责难。城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方旌喝了几口茶,心神定了定,又道:“大人,十日后是年度大会,到时候您要站在谷坛上,且不说那些问题会如何刁难,安全也难以保障,您真的不要我们加派人手?此时不同往日,实在叫人放心不下。”十日后城主第一任任期将满,按照惯例要在谷坛举行年度大会,主要是做这一任期的陈词,这都是虚的,不过为了显公正,结尾处需回答民众十个问题,最后再做投票,决定是否留任。城主道:“他们刺杀我有甚么好处,只显出他们的心虚来。”方旌道:“城主大人您底业丰厚,便是一时不查,也能很快反应过来,必要叫他们好看!兵部明白这个道理,恐怕会下狠手斩草除根,到时候只要推到暴民身上便一了百了。”城主只摇了摇头,这时却听有人来报,林府的钉子将那信抄了传过来。方旌快步起来接过,一面扫一面走向城主,看了两眼却整个人都倏忽愣住了,过了两秒他开了口,声音沙哑得不可思议:“城主大人,这上面写……您通外敌。”作者有话要说:周五六七三连发这几章我看得都尴尬,就快点过掉好了还有呀,虽然不知道还剩几个人,但是还是要给留下来的小伙伴们说声谢谢,卷二快完结了,结尾有一个大彩蛋,卷三则是我个人非常喜欢的一卷,希望你们也喜欢~第40章第四十章城主先是一愣,紧接着瞳孔剧烈收缩,淡然的面孔再也维持不住。他站起来,将手伸过去沉声道:“给我!”方旌小心翼翼递过去了,城主攥住了纸边,飞快的扫视,信并不长,他却看了许久,期间闭眼好几次。看完了他将纸往桌上一摊,手用力的压住了被他揉皱的边角,他脸色发白,似乎血丝都涌到了眼睛里。过了半响他揉了揉眉心,哑声道:“是我失态,叫几位见笑了。这是莫须有的事,也亏得他们不要脸皮到如斯地步,能捏造出来。不过莫须有就是莫须有,我有账细明明白白,大不了喊刑部过来查,更何况,我是不会叫他们查的。”方旌亲自取了茶壶来,给城主的杯中添了茶水:“刚刚问了严宅的情况,却是毫无动静。”城主低声道:“盯紧些。”方旌点了点头。他回过头,见邹仪坐在椅上,眼睛却杵在桌边的木雕纹路发愣,他不想吵到他,悄然走过去倒了茶,却还是打扰到了邹仪,他抬起头,忽的道:“方大人,这兵部尚书也姓严,和招妓被捕的严大人又是甚么关系?”方旌道:“严暄的大伯,虽然严暄之父严铮只做了兵部郎中,但他大伯却是正二品尚书,不过他对严暄并不如何疼爱,想来也是不喜其性子。”邹仪点了点头,不再说话,青毓却开了口:“现已是寅时一刻,再过一个半时辰天就亮了,为甚么这样的大事,兵部却一点动作也无?”方旌道:“既然是这样的大事,必然不敢轻举妄动,倘若他们贸然围了城主府却拿不出过硬的证据,那可是砍头的大罪!兵部在这要紧关头必然得沉得住气……”他像是突然意识到甚么,突然愣了愣,眼睛兀地张大了:“这可是天降的大好事,一旦我们销毁证据他们可就甚么都拿不到,也没法彻底扳倒我们!兵部必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倘若我是他们……倘若我是他们应当快刀斩乱麻,趁户部反应不及的当儿连夜出兵围了城主府,翻出通敌的证据来!绝不会等到天亮!除非——”“除非他们手中没有我通敌的证据。”城主已经坐下来,面上恢复了平和的表情,淡淡的啜了口茶。三方势力,三位递信人,三封迥异的信笺,如今看来,第一位递信人是户部;第二位是兵部,倘若他是最后一位,他瞧见了内贼污蔑的大罪必然会禀报回去,让兵部有所动作;第三位是内贼的钉子。不过……内贼却还是不够了解林商是怎样的人。他这几十年来,不择手段也好,施德行善也好,内心那墙头草的本质都不曾变过。户部许了他官职,他却知是口头承诺,且户部抱团严重,一堆官员唯他是个平民,在一堆官老爷里讨不到好,而兵部兵力强大买卖市场却接近空白,急需一个在对商场极其精通的人为他们开辟了一片新天地,因而倒向兵部。不过他虽倒向兵部,却是有所保留,如若兵部落马——虽看如今形势不大可能,可万一兵部失败,他就能拿出这信来保自己一命,不论信件真假,只凭是王家的信足矣。这么瞧着,他给兵部的信应当是封不痛不痒的废话,城主理了理宽袖的褶皱,低声对方旌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