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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瞧过的哪一段史记出来,且与宴宁扯上一道。“与我所说无差么。先前说的如何狠绝,最后还要食言的不是,”宴宁对我说的并不在意,只接了自己方才的话头道,末了还补充了一句,“凡人心性无常,也不足为怪。”我只漫应了,一时空了手,有些不知该取些什么书卷来瞧。“清庙留下的笔记你看完了么,”宴宁似乎瞧着我愣怔的模样,又道。我想了想书房里头案上的那一摞,并桌椅后头那大半书架子,仰头瞧了瞧天花板,惆怅道:“还未瞧完。想必是他毕生的心血罢,可够着我瞧上一些时候了。”“慢慢瞧罢,可不是毕生的心血么,”宴宁悠悠地说着,语气到后头却又慢了下来,眉头蹙着,不知想起了什么。“清庙神君因何仙逝,是年岁已至羽化了么,”我下了那书阁的阶梯。下头烛火照得亮堂,夜明珠用不着了,我便又将它扔进了袖子里。宴宁此时未再出声。我转头瞧过去时,他还站在木头阶梯上,眉心挤着,眼睛斜觑着地上一处地方。他又兀自走神,未听得我与他说的话。本来我也只那么一说,未真的要问。刚要唤他下来时,他又道:“是羽化的么,还是怎么的?”“我来时他已不在了,我如何能知?”我惊奇道。宴宁一个冥界里头的神仙,还来问我,走神还未醒过来罢。“你未见过他罢,”我掸了掸袖子,又瞧见门吱呀开了。华颜手扶着门,看见我眼睛睁大了,又往我后头瞧了瞧,招呼了一声:“司簿,宴宁仙君。”“我见过……他的……罢,”宴宁仍在纠结,我又觉着他犯了糊涂。若是见过,怎会不知清庙如何仙逝的。未搭理宴宁,我只问华颜道:“华颜姑娘可是来找书瞧的么?”“是要找书的,但瞧见你们了,也不须得去找了。”华颜又道。“作何事?”我问道。跨出了门,回头瞧,宴宁却仍在那地方低头琢磨。我冲他挥一挥手,提了些声音道:“不走么,我先走了?”“哎,”宴宁抬头只匆忙应了声,又挥了挥手,示意知晓了。我便未理他,只与华颜出了门。“我想去找我娘亲,一时想不出什么地方,只想得了那族中的领地,”华颜未遮挡,开口与我说了。我听她此话,倒一时未想起来那孔雀族的领地是在何处。“族中在都广野,”华颜行在我身侧,又道,“先前是在那处的。只是我那时出来后,不辨方向地走了许久,至后头又叫殿下救了。如今也不清楚如何从都广野可至了幽都的。”她说着这都广野,我恍然记起了,确然是那孔雀鸾鸟一族的栖地。那处活物繁盛,也算得景色宜人之处。“我可告知你如何去,”我脑子里头想了想那地方的方位,确然不是个近的地方,“你离了那处多久了?”华颜停了一会儿,声音低道:“有许久了。”“你娘亲知晓你在此处么,”我斟酌下语句,寻了个相对折衷的问法。“不晓得啊,许是不知晓的。否则当会来寻我了,”华颜吐了一口气,又一下一下地甩着身侧的胳膊,抬头道,“咦,到你那思齐宫了。”我瞧着思齐宫的门口,心思一动,转身与她道:“我拿一样物件与你。”思齐宫的院子里竹芽已褪了嫩黄,泛着鲜亮的绿色。我拿了铲子小心翼翼地刨着一株。“可是叫我取回召旻宫去么,若是殿下不许要呢,”华颜惊讶道,又蹲下身小心地摸了摸那还幼小的芽叶。“华颜姑娘想栽,二殿下不会拦着的,”我照着那竹子根的周遭下了铲子小心地挖。华颜又道:“我是怕……还是先不想这么多了,往后再说罢。”“你打算何时动身去那处,”我看着那竹根周遭挖得差不多了,才将那一棵刨出了土。“待会儿便去,”华颜眼睛只看着我手中沾了泥巴的竹芽,道。我觉着当找个什么包住这泥根才是,起身瞧了瞧院落,又道:“你独个儿去么,还是二殿下与你一道。”“我自己去,”华颜利落道,又笑了笑,“正是趁着殿下不在才去的么。若是他在,又要累得他与我一道了。”“他不在,出去了?”我有些意外,那时候请他出去南海一遭还是叫扶霖捏造了个由头。但不在也正常。一时看见那平常用作浇罢水擦手的布巾,我便走过去取在了手中,抖了抖,想用它兜住手中这仍掉泥的竹根。“嗯,去了回生谷。”华颜也走到跟前,道。我一时愣怔,看着那沾了泥土又露出些翠皮子的竹节,手中布巾没拿住,飘飘悠悠坠了地。☆、莫凭栏(二)“你独个儿能找着去那处的路吗?”我与华颜说了说那大致的方位,又瞧着她睁大的眼睛,加了句。华颜朝天眨了会儿眼睛,手里攥了拳头,对着我点了点头道:“能吧。”我将那裹好的竹泥根递给她,拍了拍手,觉着自己当是一个富有同情心且十分善良的神仙。如华颜这般修为薄弱的,那时候能叫一只狼妖瞧上,此时说不准便会叫一只熊精豹子怪瞧上。都广野离幽都远得很,比不得回生谷。左右我今日也无事,不若待会儿与她一道去算了,也算作做了一件功德事。“过会儿我与你一起去罢。你先回去栽一栽这竹子根,记得莫把那根上的泥土拍掉了,”我拍了几把手,还沾着些湿润的泥痕,又简略地与华颜说了句。“怎好劳司簿去呢,那里……有许多族里的,”华颜眼里有感激,口里却又不甚清晰道,不知是想说什么。“那处不是些鸾鸟孔雀么,不妨事,”我与她摆摆手,“我今日闲着,不若也不会去藏书阁里头了。”“……也好罢,只是又须得麻烦你了,”华颜弯了弯腰,又叫我赶忙让开了。本仙君还年轻得紧,受不得她这大礼。华颜端着那包裹去了。我只回院子里头涮了涮手,又想了一想那都广野的去处。出得宫门时,与门口的小仙童打声招呼,只说我出门一趟,若是谁来有事务来寻我,与他转告一声,改日再来便是。小仙童听了我这话,点一点头,接着张口道:“若是大殿下来了呢?”大殿下给他什么好处么,还叫他多着问上一嘴,还是说大殿下不是旁的神仙,是个精怪,须得另作他算。我瞧着小仙童毕恭毕敬认认真真的模样,没将此话问出口,语重心长道:“一视同仁。即便他是冥帝的儿子,也不须有什么另眼罢。无事多修修心性,怎可因着地位权份改变原则呢。况且……”况且他确然许多日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