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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灯赝品-他是妓院收容的小厮,脸上有疤又是个哑子。而他,贵为王爷——是当今皇上最宠溺的太子。两人的命运,竟走到了最不可能相叠的点上。就在这交错的狭隘世界中,他们疯狂舔噬,热烈追索。因为,只要稍一轻心,这个耽美世界将崩裂瓦解——──那个让倾心他的女人们梦寐以求的温暖怀抱……然,他却允了另一个男人站入?顿时,她有股浓厚的失落。那个睥睨一切的男人所出现的变化,不是为了她。「王爷,」她起身,「夜要深了……若妾身的柳过居留不住您,就让妾身送你们一程?」晚灯想到自己居然在柳绫面前和翰凛这样暧昧,心下一窘,不安地试图离开身后结实的胸膛。岂料翰凛掩得更牢,还把另一手也扣上他的腰,「别乱蹭,当心我在这儿剥光你。」噙着邪笑,翰凛毫不在意自己道的是多不入流的台词,因为他明白效果绝对奇佳…………第一章「凛爷,烦请这儿走。」萧总管躬着腰,两手侧边一摆,恭敬地引着另一名身着华服的男子。然,才一踩上阶,耳力极佳的他,便隐约听见在非艳楼嘈杂热闹的声音里,夹了一线咒骂。眼角一瞥,他便瞧见,在阶的另一头,一名管事正持着竹条,高高举起,重重落下。那角落有些儿暗,一时之间,他也没能看明谁挨了打。只隐约觑见,在管事的裤摆边,缩着一只脚,随着竹条割破空气的声音,一次又一次惊颤地抽动。「爷?」眼前的大爷突然没了下一步,萧管事开口轻问,有些儿怕,这脾气阴晴不定的大爷突然发了性子。他没有说话,仅是定定地望着。「--好!你硬气!」注意力一集中,他便听清了那头凶戾的语腔。「老子今天就打到你求饶为止!」尾音未尽,竹条便落,看得出来,那人发了狠,力道放的一下比一下重。顺着他的眸光,萧总管也瞧见了这一幕,不甚明了,何以大爷会为此驻足?「爷…?」生怕给人拧做招待不周,萧总管又轻喊了声。他,这次淡淡地将视线扫回,「那是,怎么个回事?」萧总管怔了一瞬,随即眯眼赶紧将那角落看了仔细,小心翼翼地回答,「不过是教训下人,小事,小事,还扰了爷您,真是对不住。」以为爷是看了碍眼,他连忙揖着身子赔不是。他,依旧不作声。看着已经没有反应的细瘦脚踝,还有益发不留情的毒打,半敛下眸。善于察言观色的萧总管一见苗头不对,赶紧陪笑着道:「凛爷,柳绫在楼上盼您盼得紧吶,爷您…?凛、凛爷──」萧总管话还没有说完,他便迈开大步,朝前走去。在接近目的地仅剩三大步时,那管事也气喘吁吁地停下了手,起伏的肩线让人觉得这家伙就连发泄也不怎么济事。「他奶奶的,你装什么死──」就在管事举起大脚准备踢向早已倒地不起的瘦弱身影时,他伸手一拨,就让重心不稳的管事直接跌撞上旁边的木柱。少了高壮管事的身形遮掩,那脚踝的主人也让他一眼看了清楚。小小的身躯侧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许是连挣扎保护都没了力气,从被竹条划开的破布里头露出的两条胳臂没抱着头,没捧着腹,只是跟着布屑一道摆在地上,像是和身体脱离一样。看来,是被打的连知觉都没了吧。而头顶边,还散着酒杯残骸。不难想见,这看起来没几两rou的小家伙是因为某些个小事而惹来这一顿排骨。缓缓伸手一探,好一会儿,才在指尖上感觉到他微弱到几乎无法辨识的呼吸。在寒风里,这细细的温暖,竟让人有些震摄。「萧总管。」淡淡地,他开口,让赶来站在他身后的萧总管一楞。「是、是,爷,有什么吩咐?」大掌挪了个位置,指节再轻轻一收,他直接拎起那只剩一口气的小家伙。「这人…我要了。」***小家伙果然是小家伙,什么都小。手小,脚小,就连那脸蛋都只有他的巴掌那么丁点大。但是身上的红肿淤血伤痕甚至成疤的记号,却是不成比例的多。拽在怀里,翰凛就这样看着那身形填不满他臂弯的一半。任由爱驹御雪自个儿认路前进,他伸出另一手,擦过小家伙的额角和脸颊,不在意灰尘沾了他质细柔滑的锦锻袖摆。才拭去他半边的脏污,翰凛便发现,小家伙其实长得应该不差。这样的姿容,虽不能比之其它美艳丽色,但也不至于落到最低下的奴仆一途。优雅的嘴角轻轻一勾,对小家伙的兴致不知为何又浓上了几分。即使原因不甚明清,他依旧我行我素地骤下决定,为府里添上一名来路不明的人物。可,又何妨?九王爷行事的背后缘由,向来没有人敢干涉过问。纵然王爷的尊贵身份得以有六随十二侍盛大排场,但已近亥时三刻的官道上,只有翰凛身下的雪净白马磕蹄缓步的声响。过没多久,马儿的步履便停了下来。「…王爷。」像是觑准了时机,也仿佛等待已久,华丽堂皇的王爷府第门前,悄然出现一抹身影,恭敬地轻喊。翰凛轻巧地翻身下马。也不晓得是因为他的身手利落,还是小家伙真的昏得沉,躺在他怀中的人儿不见一丝动静。「差人备浴,再传大夫来。」修长的腿轻轻一迈,他已进了门,头也不回地交代下去。身后的老总管仅是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