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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姑娘家,也叫他心烦,何况他们家是因为什么才想嫁给自己,大家伙也都清楚,目的不纯,他更是不喜。加之先头那几番闹剧,沈肃算是对白村彻底戒备上,也怨怪上了。白小月面色青白,又羞又难堪,到底是没法子了,噗通往那地上一跪道:“求先生行行好,救救我们家吧。先生,小月自知配不上先生,不敢痴心妄想,只求先生能救救我和我娘这孤女寡母。我……我求求先生了……”说着就磕起头来,咚咚的,还挺响亮,没一会儿,她脑袋就红通通的,一看就是下了狠力气。方回跟白落梅同时拦住沈肃,方回扫了白落梅一眼,自觉意思带到了,跳下马车,看着白小月道:“姑娘,你跪错人了。先生虽有功名自身,却也非官身,何谈救救你们母女?你若有什么冤屈大可去寻村长或是里正,实在不行还有县令大人,你大可报官,国有国法,总能还你清白。”白小月一听报官,连连摇头,吓得花容失色,不理方回,冲着沈肃喊:“先生,你帮帮我,先生……”沈肃家附近也有几个听到动静出来的,本来看白小月哭得这般惨,虽不明白何事,但也还想帮着说几句,可有人眼睑认出而来方回,趋于对官的本能畏惧,顿时熄了心思,默默躲回屋里,偷偷看着了。方回扯了扯自己身上官服道:“姑娘,我乃群南府府官,若你有事,我就在此,你大可说上一说,我与你断一断,恐怕没人有异议。”第34章34白小月跑了!在方回亮出群南府府官的身份后,干脆跑了。留下四人面面相觑,皆是茫然。白老二忍不住出声说:“她家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也不知边婶怎么样了,要小月自己出来找人帮忙。”白落梅瞪了他一眼冷淡道:“二哥,出了何事是村长、里正管不了,又报不得官的,偏偏就定安能管得?”他知道白老二说这话的意思,无非是觉得白小月可怜,但白小月这种不还沈家良田,一心想嫁进沈家得利,害得定安只能卖了田的,委实不是什么好人。白老二被噎了一下,争辩说:“许是不能为外人道的。沈肃在白村毕竟是先生,虽说管不了事,但说上几句话,也还是管用的……偏偏连几句话也不愿意说,平白辱没了沈老的名声……”他是越说越气,更是敲了敲牛车不耐烦赶人,“快下车,我要走了。”白落梅和方回都气得不行,没见过这般没脑子的。白落梅到底是想着白老二是自己二哥,又出去做工才回来,不知白村发生之事,只得忍着气把人赶走,眼不见为净。也免得瞪眼的方回揍人,他还得拉着。“先生。”三人进了院子,小孩儿白小虎忽然冒出来,吓了他们一跳,他还竖起短短的小食指煞有介事地冲他们嘘了一声,指了指屋里,自己在地上爬着就进去了。沈肃看了看四周,不论门开着关着的,都似乎藏着双眼睛盯着这边。于是不动声色扫了白落梅和方回一眼往屋里走。白小虎一见沈肃进来,忙说道:“先生回村有人看见了,所以小月jiejie才先一步过来的。先生,这回是真的出大事了。”小孩儿一脸会发生天大的事的样子。沈肃扒拉了下他小脑袋,柔声问说:“你先说说白小月为何来找我?我看到刘家村的刘虎大带了人过来,是不是跟他有关?”白小虎脑袋点得飞快,把从别人那听来的一股脑地都说了:“先生,福叔和贵叔地里庄稼长不好,听说等到秋收,恐怕三层都收不上来。福叔和贵叔说,先生卖地的时候说了,等地里庄稼收了,刘虎大叔才能收地,所以他们准备拔掉一部分庄稼,空出地来再种些。这样虽说收成更少了,但地却一直不空着,那刘虎大就一直不能收地了。”白落梅和方回都为这种闻所未闻的法子震惊,谁说种地的脑子是榆木疙瘩,光一把子力气的,这聪明起来也是厉害,怎么不去做jian商!沈肃皱眉,问说:“村里有人告诉刘虎大这事了?”白小虎点头道:“是,小月jiejie跟边婶也这么拔了庄稼种了些新的,但老根爷地里庄稼侍弄得好,庄稼定是不能先拔掉一些的。后来不知怎的,刘虎大叔就知道了,过来说不能让人这般赖着他的地,所以带着刘家村的人把福叔和贵叔,还有小月jiejie家新种的地全拔了……”方回公正赞同说:“只拔掉他们新种的地,这个叫刘虎大的确是个仁义之人。”白小虎瞥了方回一眼,端着大人模样,嫌弃说:“你定是不知道的,刘虎大叔是故意的,他这般做了,还说是老根爷给传的消息,当着大家伙的面说谢谢老根爷呢。”方回觉得自己大概真的需要听先生的,去偏远之地做个县官,多多磨砺磨砺?白落梅太了解白福、白贵,他们不是会善罢甘休的主,忍不住担忧地看向沈肃,对白村是越发不待见,这些人怎么能这般折腾,就不能好生过日子!果然,白小虎接着说:“先生,刘虎大叔走了之后,福叔和贵叔偷偷地把老根叔还有小月jiejie家地里的庄稼全拔了。这回不知道是谁传的消息,刘虎大叔就带着人来了,要收地。老根爷一直在地里躺着哭,说不活了,边婶也是……”小孩儿心还是偏向村里人的,否则也不会旁人凑热闹,避嫌,他这么跑过来寻沈肃。白落梅断然拒绝说:“定安,你不能去。地你卖了,本就是两清的买卖,他们自己折腾,总寻你是怎么回事!何况本就是他们自己想占便宜,撞着铁板了,又来哭穷,哭惨,当时他们逼你卖地的时候怎么不知你饭都吃不上了!”方回总算明白了,这地是自家先生卖出去的,顿时护短道:“先生去不得,村里自有村长处理这事,有邻村的人参与,自有里正。鳏寡孤独,村里公中有制可依,先生被拉扯进这事,委实不妥。”白小虎瞬间泪珠子在眼底等上了:“先生……老根爷在地里躺很久了,大家都说老根爷看上去不太好。刘虎大叔说要是日落之前老根爷还不走,他就把老根爷丢出去……先生,老根爷人很好的,他常常偷偷给我吃的……老根爷说,他对不起先生,他不能没了地,这才跟先生对着干……先生,你可不可以帮帮老根爷……”沈肃蹲下身,目光跟小孩儿平齐着,他对方回说:“御召,若是你,这事你当如何处置?”方回认真想了想说:“先生,御召以为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法外有情,那是法外之事,不能以情乱了法,否则,则法不严,何以为序。”沈肃摇头道:“御召,此事难点不在法,也不在情。”白小虎焦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