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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不可外扬,自然也就没人得知其中细节了。白勺像是知道一些情况,他望着唐小南的眼神忽然变得古怪起来:“我只知道他被前来寻仇的人带走了。”“咦?”李未雪不由得疑惑道:“想来那人应是与萧大哥一路的,又或者二人有着什么计划。”此言一出,唐小南也冷静了下来,他心里想想是这个道理,但却想不通他何以会挨了一刀。“许是做的一出苦rou计吧?”可怜的萧玉山若是知道李未雪和唐小南如此猜测,会不会从静儿身边跳起来,飞到泉州一人一个打一下屁股。三人沉默片刻,白勺拉回了正题:“我原定明晚行动。”李未雪道:“你在信上说的生死攸关的大事便是潜入金府盗得船只建筑图纸,然后尽数烧毁?”白勺点头。他忽然发现今夜自己话有些多了。李未雪露出了微笑:“白公子,想必你已有了周详的计划。”白勺道:“明日我会以家父之名,到金府探望金老爷,我已暗中观察多日,金老爷这几日天天往郊外军营去,与张弘范商讨进攻南岭大计。”唐小南这时颇有不服:“白勺,你话说清楚,是我观察还是你观察?”白勺瞪了他一眼,说得更加清楚明白一些:“你只是负责跟踪。”话刚出口他自己一愣,嗯?他怎会开始去解释这些看上去愚蠢至极的问题了?“好了好了,两个大男人还那么斤斤计较。”李未雪替白勺解了尴尬,三人又谈了些细节,最后打定主意,明天夜里行动,由李未雪和唐小南负责具体的烧毁行动,白勺负责吸引金府中人的注意力。唐小南听完计划,不由得苦笑一声:“长得帅还真是好,不用去冒险。”看样子他们已然对萧玉山的情况不大关心了,可李未雪心中却有些不安,她总觉得萧玉山不跟他们说就擅自行动与他的性格不太符合。她忽然忆起那日在家中后院,萧玉山似有心事,望着他那落寞的样子,李未雪没由来的一阵感慨,她总觉得在萧玉山的身上有太多太多的故事,他本人更是一个迷。一旁的唐小南望着李未雪有些出神,白勺瞥了他一眼,便头也不回地走了。他可不想继续和唐小南待在同一个地方呼吸同样的空气,他甚至有点害怕唐小南的蠢病传染到他身上。死镇位于泉州和凤凰集中间,十年前还是一处颇为热闹的小镇。如今的死镇荒无人烟,只有凄凉的空气混杂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告诉过往的人们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小镇原本的集市处此时站着一个身着红色大衣的女孩子,她戴着一张惨白的面具,唯一露出的眼睛有些不耐烦地朝四周望去,像是在等着谁。此时巷口处出现了两个人和一顶大轿。抬轿子的两个人都是女人,还是身材很好的女人,只可惜她们的脸都戴着一张惨白的面具,却又为她们的妖艳增添了一份神秘。少女面无表情地看着抬轿子的女子,淡淡地说:“你终于来了。”她说完快步朝前一踏,这一步竟有千斤之重,但见尘土飞扬。可轿子的帘却丝毫未曾动过,在旁人眼里这块布恐怕比墙还要重。轿子中的人突然笑出了声:“听说鬼宗的人就像野鬼,旁人是看不见的。”红衣少女叹了口气:“好像是的。”“但我现在却看到了你。”“好像是的。”“看来传说也有不对的时候。”“好像是的。”“你除了会说这四个字,你还会说什么?”“我想让你明白一件事。”轿中之人好奇地问道:“哦?何事?”“就算你看见了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你怕被人报复?”“我怕将前来报仇的人会死。”轿子里的人又笑了起来:“看来如果我要为我徒儿报仇就会被杀死?”红衣少女好像在笑:“看来你比我想象得要聪明得多。”轿子里的人也好像是笑了起来,她的声音透过厚重的帘布仍是清晰可闻:“你难道没看到你们鬼宗的两名圣女在给我抬轿吗?”无怪乎抬轿子的两名女子与红衣少女戴着同样惨白的面具,原来系出同门。鬼宗起源于何时早已不得而知,当人们知道有鬼宗存在的时候,是五十年前,金国大肆屠杀中原百姓时,领军的将领一夜之间全部死于非命,每具尸体上都挂着一张惨白的面具,面具两边写着“鬼宗”二字。红衣少女又看了一眼抬轿的两人,今日她来此处,本就是为了解救她们。她知道轿子里的人会一种独一无二的魅惑之术,不论男女心智不坚者定会中招。红衣少女戴着面具却不是为了防止她的媚术,但凡鬼宗之内的女子,统一着白色面具出世,若是被人见了容颜,便会出发设置在面具之内的药丸,让容颜顷刻全毁。第28章:轿中人死镇死气沉沉。树下埋着的尸骨仿佛要从地里钻出,吞噬活着的人的骨rou。红衣少女只觉着这地方有些渗人,便不想过多废话,从大衣的腰间拿出长鞭喝道:“李清愁,你残害我鬼宗三十七人,如今是时候偿命了!”她将长鞭挽着花拍将过去,轿子两边的鬼宗圣女躲也不躲,鞭子就似长了眼睛避开了她们,只往帘布后面的人攻去。然则刚刚触及帘布,鞭子就若无力的笨蛇,竟是软了下来。就听帘子后面的人道:“小女娃娃,莫要以为你在鬼宗地位颇高,就目中无人。”话音刚落,但见一根rou眼难辨的绣花针咻地一声从帘子后射出,红衣少女要躲已是来不及,中了针后,她只觉得浑身难受,头疼欲了,恍惚之中好像还听到一首曲。一曲作天阙,漫天雪花,翻飞如痴,万年不化的冰雪似在默默注视着人类的兴衰荣辱。箫曲空灵婉转,虽属亡国之音,靡靡之曲,但此番听来,让人不免心生悲愤,好是绝望,恍若世间一切都已命定,幼年时父母被杀,她被鬼宗的人收养,练就一身本领,却仍是敌不过仇人,渐渐的,慢慢的,她仿佛看到了仇人的模样,仿佛看到了那个挥舞着大刀砍下她母亲脑袋的仇人的笑,她怒吼着,冲了过去,忽然,仇人变成了她的父亲。“爹?”她叫着爹爹的名字,可爹爹突然抓住了她的脖子!“爹——”她用力挣扎,不敢用武,但男子的手越来越紧,她几乎窒息。千钧一发之际,爹爹消失了,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她喘着粗气,却因为面具的缘故气无法送出,愤然之下她用力将面具摘下,她正要呼吸,突然感觉脸上奇痒无比,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她的肌肤,她惊恐得用力去抓自己的脸,不知不觉走到了湖边。她痛苦地摔倒在地,在地上打滚,滚到了水里,不断下沉。水好像没有底,她一直在沉。轿子里的人望着已如傀儡的红衣少女,竟从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