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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出来发言:“小揪揪好可爱!是阳嫂吗?”“天呐围裙好粉嫩,少女心爆棚啊简直了。”“对面的阳嫂看过来!”“嘤嘤嘤,阳哥背着我偷偷脱单了……”“阳嫂好!阳嫂辛苦了!”“一脸懵逼……我错过了什么!姐妹们实锤了吗?”“……”八字还没一撇呢,叶初阳还没打算公开两人的关系,惺惺作态地咳了两声解释道:“这是我新收的小徒弟。”说着他还补了一句“小伙子比较腼腆”。弹幕里沉默了片刻,小伙伴们惯常见风使舵,闻言马上友善地刷了一连串的“师弟好”,气氛堪称一片祥和。叶初阳正在煮酱汤,番茄浸出鲜浓的汁液,白嫩的豆腐蒸出气孔,锅里咕噜噜地冒着泡儿,酸菜的香味热气腾腾地喷出来。甘宿已经把香菜切好了,叶初阳正在拍黄瓜,把手边的一碗小米椒递给甘宿,让他切成小细圈。甘宿切好给他的时候“腼腆”地叫了一声“师父”,叶初阳看了一眼直播画面,目测了一下角度,借着身体挡着,往甘宿腚上拍了一下,低声说了句“滚蛋”。叶初阳把龙利鱼片放进锅里,煮了一阵以后抛入一把干辣椒,随后浇了一瓢热油。他的姿势非常好看,白花花的鱼片在浓汤里跳舞,红彤彤的辣椒溅起一层油花,guntang的热油炸出滋滋声响,一点也没溅到胳膊和挽起的袖口上。隔着手机屏幕都能嗅出味来,馋哭了一票围观群众。“看着桶里的泡面流下了眼泪……”“白切鸡白切鸡,食之无味,弃之可惜。”“阳哥治好了我的厌食症。”拍黄瓜的酱汁是甘宿调的,叶初阳在一边指挥。做好这两道菜,叶初阳就抛下一群嗷嗷待哺的小粉丝,唠了两句嗑就下直播了。冰箱里还冻着鸡翅,叶初阳快速地做了一道可乐鸡翅。中午十二点,准时开饭。甘宿吃着饭,忽然拧着眉头搁下了筷子。叶初阳以为他吃不了辣,倒了一杯水给他。甘宿咬着下嘴唇,好像很难受,摇头说:“不是……哥,我手疼……”叶初阳托起他的手,看见他指腹泛红,有点肿起来了,问道:“你切辣椒的时候是不是徒手抓了?”甘宿点了点头,叶初阳叹了口气,吹了吹他的手指:“怎么没点生活经验呢,宝贝儿?我给你拿酒精擦一下。”擦过酒精之后,叶初阳洗了个小勺,端起甘宿的碗,一口菜一口饭地喂他吃,跟照顾小孩儿一样,感觉自己不是在谈对象,而是领了个娃回来,忍俊不禁道:“宝贝儿,爸爸给你买个围兜戴上好不好?”甘宿从善如流道:“爸爸亲亲抱抱举高高好不好?”叶初阳看他一眼,心说:“有奶就是娘……”酒精很快就挥发了,叶初阳把湿巾放进冰箱里冰,让甘宿在冷水里泡了一会儿手,折腾了好久。甘宿跟个小皇帝似的,“大太监”叶公公cao心得不行,小皇帝逮着空子就调戏他:“哥,你亲一下就不疼了。”叶初阳不搭理他,他又说:“那么多人看你直播,哥,我好酸啊。”叶初阳听了一堆的花言巧语,表面上端着一张爱答不理的脸,其实心里偷着乐。两个人整个周末都腻在一起,两天的时间过得飞快,叶初阳把人送回学校的时候盯着背影看了好久,之后倚着车门抽了一根烟。烟雾缥缈,远处的工厂正在制造噪音,晨光初露,太阳从云层后面探出头,几个趿拉着拖鞋的学生顶着乱蓬蓬的头发钻进食堂,踩了一脚光,麻雀啾啾地叫着。夏天的香樟树已经开始掉叶子,叶初阳站在微风里出神。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喜欢一个人了。一切肇因于荒诞的一见钟情,蠢蠢欲动的暗中观察,弥足深陷的交缠亲热。不可思议,却好像已经喜欢到贪恋的地步了。叶初阳想起叶敬的爱情论,大概在小青年的吻落下的那一刻,guntang的朱砂痣也在心口烫下了。·听见开门的声音,何源打了个激灵,一扭头,看见甘宿回来了。何源几天没看见他,一见面就问他上哪去了。甘宿说他回家了。他俩都是本地人,回一趟家很方便,坐公交就能到,转车都不必。很多本地的学生每逢周末就背着满满一包的脏衣服回家换洗,勤快程度堪比劳动模范。但是甘宿一般不回家。其中的原因何源不太清楚,只是多年的相处下来,隐隐约约察觉到甘宿和家里关系不太好。甘宿的母亲在甘宿很小的时候就跟他父亲甘钧离婚了,不到一年,甘钧又娶了一个,不久之后家里又添了一个女娃娃。后妈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人——何源还流着哈喇子听睡前故事那会儿就有这个觉悟了,甘宿的后妈叫王静姝,这个女人冷冰冰的,除了见面必要的一句“阿姨好”,何源就没怎么跟她说过话。他推测甘宿不愿意回家是因为王静姝。甘宿突然说他回家了,何源有些惊讶。但他没有多嘴,话题一转提到期中作业的事:“上次跟你说的那个采访,采访对象那边我已经联系好了,时间确定在周三下午,剩下的整理工作两天完成,争取在五一前做完,你觉得怎么样?”甘宿正在喝水,对何源比了个“OK”的手势。采访的地点离他们学校有些远,天气又热,坐公交还得走很远的路,权衡之下,一行三个人决定打辆车。车里又闷又热,何源晕车,下车之后吐得死去活来。附近有家水果店,甘宿买了几个橘子,剥开了问何源:“要吗?”何源点头,伸手去接,结果接到了一张剥得像花似的橘子皮。甘宿笑出了一口小白牙,掰下一半橘rou放在橘子皮上:“就给你一半。”何源斜眼看他:“姓甘的,咱俩的情分就值半个橘子是吧?”甘宿想了一下,点了点头。何源想起一个表情包,脱口道:“滚吧,友谊的小船老子一个人也能划。”甘宿被他逗笑了,扔了一个橘子给他:“源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一个私立的聋哑儿童学校,因为缺乏资金支持,在租金压力下,校长多次搬迁,最终搬到了城乡交界处的一个偏僻角落。通往学校的道路两旁砌了石墙,石墙上用红漆喷着学校的名字,长长的红漆箭头指向树荫深处。他们走了十来分钟,才在石墙尽头看见了学校的大铁门。保安室里老大爷眯着眼睛打盹儿,手里的蒲扇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校长跟看门的大爷交代过,何源他们说明来意之后,老大爷就放他们进去了。教学楼很小,跟城市边缘待拆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