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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服侍自己,心里倒是有三分得意的。景渊见他醒来,轻轻用布巾擦拭他的脸,凉凉的触感让苏叶整个人慢慢彻底的清醒了过来,坐起身来就着景渊的手漱口、擦洗。见他彻底醒来,景渊递上一旁暖围里的包子、粥点,细细的喂给苏叶吃,吃了一会儿,苏叶接过景渊手里的调羹自己吃了起来,片刻便用完了早餐。“这是到哪了?”苏叶挑开窗帘向外张望,一边询问道。“已是沧州府的地界,一日之后便到那宜君城了。”景渊回答,“可有不适?昨日有些放肆,早晨的时候见你那处有些红肿,上了药了,躺着吧。”说着,便揽了苏叶的肩,让他躺下。苏叶知他在说什么,微微有些脸红,但是下`身确实有些许刺痛,便乖顺的躺下,侧首,却见那盏花灯被景渊带上了车,在马车的颠簸中正在一旁小桌上一跳一跳。他咧了嘴笑开,被景渊偷得一吻,心情大好,于是打起精神来和景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说起来,你该是从来没到过宜君城吧?”景渊笑着问道。苏叶点了点头:“虽是没来过,但是我曾发誓,有生之年定要来一次。”“因为你娘亲?”景渊略一思索,问道。“嗯,娘亲死前,”苏叶哽了一下,“其实我对娘的记忆所剩无多,那是我尚年幼,但是最深刻的印象便是娘亲想着叶落归根的回乡之愿。”景渊有些默然,伸手摸了摸苏叶的头发,安抚他,苏叶抬头对着景渊笑了一下,那笑容里虽有哀伤却也有生机勃勃的冲劲:“我定要得回苏家,名正言顺的带娘亲回乡!”“苏公子,那这就进城了?”高越挑开马车的垂帘,探头询问,苏叶点点头。“进城吧!”赶了小半天的路,苏叶一行终于抵达宜君城,进城前苏叶吩咐车远远的停在城门口,启帘而望,矗立须臾,这才指示高越继续赶车。景渊见苏叶入了宜君城越发寡言,体贴的不打扰他,让他慢慢整理自己的心绪。马车带着一行人从主道上慢慢走过,苏叶看着车外分外陌生的街景,止不住内心澎湃的心绪,五味成杂,难以言喻。宜君城虽说位于边陲但却是南疆数一数二的大城镇,从城南到城北,不远不近,步行堪堪三刻钟的时间。这不大不小的一座城,要找一座二十年前便废弃的宅院谈何容易?苏叶拒绝了景渊查阅县志的提议,转而投宿了店家。“找不见就算了,二十年了,也许早就变成别人的家了。”景渊见他拒绝,便不再言语,用过午饭和苏叶一起回房小憩。苏叶其实觉得自己并不太困,可是被景渊困在床上说了一会儿话居然也就睡过去了,睁眼醒来,日头已经有些偏西。“什么时辰了?”苏叶起身见景渊正坐在窗边饮茶,走到他身边问道。“卯时一刻了,睡的可还好?”景渊放下茶盏,拉起苏叶的手将他圈进了怀里。“我睡了这么久?”苏叶惊到。“许是连日奔波赶路累了吧,”景渊淡淡解释:“梳洗一下用饭吧。是让小二送上来或是去逛逛宜君城?”苏叶沉吟半响说道:“还是让店家送上来吧。”“也好,那就吃完饭再出去走走吧。”景渊接口。苏叶顿时没了脾气,这不是一样么?不过景渊素来不会做这等无聊之事,看来是有所安排,只是他不说,苏叶也不会问。景渊点了些寻常的清淡菜色,细软好入口,两人很快便用完了饭,苏叶整顿了下衣装就跟着景渊出了客栈。等到跟着景渊走了一会儿后才发现,他根本不似逛街,反而有备而来。苏叶这会儿心里也有了底,大致知道了是怎么回事,收拾心情,低头跟着景渊穿梭在宜君城的大街小巷里。从城东走到城北的一条小巷,巷子底是一座破落的老宅,匾额和房屋已经不见,围墙摇摇欲坠,宅中荒草丛生,只能依稀看到一些地基。“就是这里么?”苏叶问。景渊点点头,指着门上破旧不堪但是还勉强贴着的官府封条说:“叶府的三进宅子,二十年前被查封。”苏叶点了下头表示理解,转而看向那荒园。他看的极为细致,很慢,似乎用眼神抚摸过整个废墟。景渊便站在一旁陪着他,静静的等待着。矗立良久,日头几乎就要沉下去了,小巷内变得昏暗,苏叶终于收回目光。“走吧。”于是,便和景渊并肩,走回了客栈。晚上,景渊拉了苏叶一同泡澡,两个人坐在浴桶里有些拥挤,但是亲昵得很,苏叶便靠在景渊的怀里问道:“是怎么找到的?”“宜君城是边陲重镇,来往人丁良多,我们在主道上询问的都是些外乡人或者是过客,午后我派了高越和曾默从巷陌民居找起,询问了些五、六十岁的老人家,不少都还记得当年的叶家医馆,自然找得到。”“这样啊……”苏叶点点头,软了身子靠在景渊身上不再言语。“方才我坐在窗边便在犹豫是否该带你去,不见到无非有个念想,现在这满目荒凉想来你看到也不好受,只是我觉得你始终是想看看你娘亲的故居的,便还是带你去了。若是为此惹你心中郁郁,反倒叫我后悔了。”景渊沉默了一会儿,搂着苏叶的腰在他耳边轻轻呢喃了几句。苏叶侧了头看了景渊一眼,将头靠上他的肩膀,拿过他揽着自己腰的手轻轻的将自己的手指和他交缠在一起,稍稍用力捏了一下。“你多虑了,若说我心里平静无波是假的,但是也并没有到郁郁不欢的地步。这一场劫难、一场际遇,带给我的唏嘘犹如雾里看花,总是隔着些什么,少不了一些感触,但却远没有到达不快的地步。”顿了顿他又说道:“其实,就算找不见,一些遗憾也不会怎么样,你……费心了……”景渊没有说话,只是紧了紧交握在一起的手,拦腰将苏叶从浴桶中带了出来。苏叶躺在景渊怀里,心里确实为白日里所见而有所波动。他不是不知道苏家乃至叶家的事,景渊定然早已彻查,但依旧有种倾诉的冲动。“叶家和当年太医院医正叶蕴有什么关系?”正想着,景渊起了话头。苏叶轻轻的笑了,这不经意、不突兀但无处不在的温柔,让人如何拒绝的了?“叶蕴是我外公的兄长。叶家世代悬壶,到了外公这一代,出了叶蕴这位名医,本是光耀门楣的体面事,谁曾想一朝祸事竟牵连全家。叶蕴误诊,罪涉三族,外公是本家主枝,避无可避。这些都是娘亲手札上记载的,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