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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特别。”“有什么特别?”“听起来沈大人早就知道有这样一个地方,只是不知道在哪里。”“你的意思,难道不是说这里是黑店?”沈澈立刻掩饰。“黑店?沈大人在说笑吗?”陆文琪脸上露出不相信的表情。“许多年前京城不是发现了一家黑店?虽说当时被官府查办了,但也有人说黑店不止一家。”沈澈道。“二十年前的那件案子?人rou包子店?”“对。”“沈大人果然是官府的人,一下就想到案子上去了,可那是包子店,这家是豆腐店,难道能把人rou混在豆腐里吗?”沈澈忽然笑了:“是我弄错了。”陆文琪摇了摇头:“沈大人心思细密,是不会犯这种错的。”沈澈也不想再分辩,道:“你说的到底是什么生意?”陆文琪说:“这里的掌柜是个杀手组织的联络人,负责接揽生意。”沈澈表情愕然:“你有什么凭证?”“在下有些朋友,消息也比较多,慢慢就打听出来了,义父和杜大人的死,和这里脱不了干系。”“这里?我以为是你做的,陆公子。”沈澈不紧不慢地说。陆文琪淡淡地笑了:“沈大人,你明知不是我做的。”沈澈看着远处一片飞在风里的落叶出了神,自己并不后悔,至少陆文琪手上有一条人命,虽然是宫里微不足道的一个侍从,但也是一条性命。而陆、杜两位大人的死,真正的凶手是那个让赵元初一直放不下的人。沈澈仿佛又看到了那双寒星般清冷明亮的眼睛。“是不是你做的,都已经过去了。”沈澈淡然说道。“没有过去,不然我怎么会带你来这里?我本来对这里毫无兴趣,可是沈大人把我当成凶手,我只好自己寻找真相。”陆文琪说。“陆公子,当晚你大概见过凶手吧?而且还认识他?”沈澈装出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不认识,但是也不恨他,那晚原想帮他一个忙,谁知都被你当成了我杀人的证据。”陆文琪道。人不是陆文琪杀的,而且陆文琪做的一系列手脚,都是在帮凶手掩盖作案的时间,沈澈很清楚,所以就提出了一个一直藏在心里的疑问:“你为什么要帮他?”“我也不知道。”虽然一语带过,陆文琪的表情却不是这样,显然是不想说出理由。陆文琪又道:“我也想问你,为什么要把我当成凶手?”因为,因为只想看到赵元初带着阳光的笑容,而不想看到他担心的样子。“你不是也杀了一个人?”陆文琪淡淡一笑:“这样说未免本末倒置,沈大人应该知道,杀那个人是为了让凶手有不在场的证据。”“既然你也替凶手掩饰,我们就没有什么分歧了吧。”沈澈说。“原本是该结束了,可是周大人突然暴病身死,事情就又变得麻烦了。”陆文琪意味深长地说。沈澈惊讶地抬起头:“和周大人有什么关系?”“如果周大人的死因可疑,朝廷就会彻查下去,和前面的命案一起查。”“你怎么知道?”刚问出口沈澈就想到了,答案只有一个—这是皇帝的意思。陆文琪果然没有回答,只是说道:“无论如何,凶手再不会是我了。”豆腐店的掌柜是个五十开外的人,模样老实,满脸殷勤的笑容,沈澈多看了几眼,不过也知道,仅凭着外表是无法对一个人下定论的。“你是说,雇主就是在这里下单,然后杀手来这里接单?他们互相并不见面?”沈澈问。陆文琪点点头:“所有的生意都是通过这个姓胡的掌柜来完成,为了便于在夜晚行动,杀手都习惯穿黑色的衣服,这一点你不知道吧?”“我现在知道了。”沈澈沉思着说。陆文琪和陆公公的关系真的很好吗?为什么他会帮助杀死自己义父的人?从豆腐店出来,沈澈一直在想。不过,至少戚飞羽暂时是安全的,陆文琪没有打算把凶手说出来,不然他早就这么做了。对于沈澈又是一晚上没回衙门,刘大人已经有点习惯了,和赵元初在一起总比去繁花楼要好得多,沈澈只是淡淡地笑着,没有过多解释。仵作验不出周大人突然得了什么病,蔡师爷拧着眉毛说:“这怎么办?周府觉得有问题,可是又验不出来。”沈澈道:“验不出来就是没问题,府衙照足了规矩做,到时候就这样回复。”刘大人捋了捋胡子:“沈澈,你不是也会验,而且你心细,不如你也去看看。”周大人两手自然张开,双目微阖,说明死时没有痛苦,完全像是寿终正寝,但是按年龄算,周大人六十三岁,还不到时候。“用过银针了?”沈澈问。仵作道:“用了,没有中毒的迹象。”沈澈盯着尸体看了一会,要说有哪里不太对的话,那就是周大人的脸色和嘴唇颜色都异常苍白。死去的人颜色都不会好看,等仵作走了,沈澈把尸体彻底检查了一遍,竟然在背部发现了一个细小的红点,就像被针刺过一样,犹豫了片刻,沈澈用银针在红点处刺入,然后取出来小心地闻了闻。“真的是。。。?”沈澈被自己的发现惊呆了,周大人的死因是不能有问题的,不然。。。赵元初和戚飞羽就麻烦了。☆、十八“验出结果了吗?”“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沈捕头看过后也是这么说。”沈澈走进后堂的时候,赵元初和刘大人,蔡师爷正坐着说话。赵元初是什么时候到府衙的?怎么没有人来通知自己?沈澈原想装作不经意地打量赵元初一眼,却正好和对方的目光接触了。“沈澈,刘大人说你还在休息,就不想打扰你。”赵元初说。语气平和,听不出丝毫端倪,沈澈红着脸避开赵元初的视线:“是下官的不是,最近天冷,总是起晚了。”赵元初点点头:“这也没什么。”什么都没什么,沈澈心想,对赵元初来说一切都不算什么,包括自己,除了一件事,一个人,这正是赵元初今天来的目的。后堂上安静下来,似乎突然之间都没了话。刘大人虽然感到了突如其来的古怪气氛,但却想不出个所以然,只是觉得不能这样安静地坐下去,便道:“赵大人百忙之中还来府衙关心案情进展,本官十分感激。”赵元初微微一笑:“也是替皇上办事,皇上也很关心周大人的死因,不过没有疑问就最好,皇上知道一定也就放心了。”说罢站了起来:“不打扰各位了,告辞!”沈澈愣愣地站着,这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