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趣书屋 - 耽美小说 - 我一人分饰全部反派[穿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4

分卷阅读84

    [营养液]的小天使:

千夜子墨3瓶;妄天鬿、津加布雷德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

第60章幻境

一推就开,屋内的光景从半开的门缝里露了出来。

门里空空如也,没有让人眼红的天才地宝,也没有害人的毒物陷阱。

它像是被烈风老祖遗忘了,连个照明的珠子都没有,一眼望去,只是一片寂然空茫的黑。

有尘灰被门推开时卷起的气流搅动,带着些许冰凉的气息扑到了他面上。

沈焕不曾放松警惕,轻轻地带上门。

在门即将合拢的那一瞬,他忽然听到里边传来了一声异响。极轻微,仿佛是什么人踩在了林间落了满地的残花上。

鼻尖似乎嗅到了那幽淡的暗香。

沈焕反应迅速,脚尖一转,手在堪堪闭合的门上一推,门猛地大开,重重地撞在墙上,又弹了回来。

沈焕于是也看见了几乎融在暗色里的那一条黑影。

这屋里暗得非同寻常,以他的目力也仅能勉强看出那约莫是个身量颀长的男人,其他的竟然都看不分明。

他站在门外,并未轻举妄动,身体却微微前倾,沉默地望着那个不速之客,手也不自觉地按上了寸阴的剑柄——这是他烙入了骨子里的习惯,虽然他已经不再用剑。

未几,像是被他的目光惊动,那个人影动了动,回过头来。

随着他这个幅度不大的动作,他的半张侧脸落入了沈焕的眼中。

那面容自然也是模糊的,但只是那熟悉的轮廓便已足够叫沈焕猜出他的名姓。

浓重的夜色隐去了他眉眼间的冷淡板正,使他的面部轮廓愈发柔和,一双生来含情的桃花眼淡淡地看过来,目光流转,纵是不清晰,也有几分未语先笑的温柔。

——或许也正是因为不清晰,才会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

让沈焕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一晚,他没忍住卸下了伪装,睁开眼睛,看到如水的月色里,那人坐在他床边,握着他的手腕,根根分明的眼睫垂下来,神情专注中也掺着那么一丝的温柔。

那么浅淡,又那么的……引人深陷。

见门外站着一个人,那人眉梢微挑,负在身后的手一挥,大袖扬起,微风掠过,沈焕看见有一发光体嵌入了墙面。

光华闪耀。

照亮了空无一物的房间,也照亮了屋里站着的那人。

他穿了一身黑色的丝质衣裳,轻薄而清凉,衣襟袖口等地方皆以暗色丝线绣了云纹,袖子大得近乎累赘,腰间偏偏缠着同色的腰带,无比清晰地勾勒出了那窄腰的模样。

他的长发也没束,落了满肩,些许发丝散在脸畔,衬着那双褪去了威严的眼睛,竟平白生出了几分旖旎的韵味。

沈焕心头一悸,忽而退了一步。

便在这时,屋里的那人完全地转过身来,望着他道:“如晦。”

这时沈焕方才看清,他眼里并无什么温柔神色,声音也是一贯的平静。可就是这样的冷淡,反而激起了沈焕心底的某些压抑了许久的妄念。

他直觉地想要转身离开,那人并不凌厉的目光却把他牢牢地钉在了原地,在这遥遥的对视中,他能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一寸寸地沦陷,空有一身元婴修为,偏偏什么也做不了。

又或者说,不想做。

他心知自己是中了计,脑海里残存的最后一丝清明告诉他,这只是个不高明的幻影。

那人从来不穿黑衣,更不会只穿这样一件轻薄的衣裳,也不会不束发就外出见人。

最重要的是,不会出现在这里,在魔界。

然后他听见自己轻声唤道:“师尊。”

眼前景物骤然一阵扭曲,站在屋里的那个人也被打散,化作了漫天的黑色光点。

沈焕不由自主地往前迈了一步:“师尊。”

神智彻底湮灭。

醒来时,天光已大亮。

沈焕猛地翻身坐起,自打开的门窗透进来的明媚阳光刺得他忍不住眯了眯眼,探出神识环顾了一下四周。

是一个陌生的小院,似乎是临着街,他听到了喧闹的人声。

各种小贩的叫卖声,孩子的嬉笑声,还有更远处书塾的朗朗读书声一起传入了他耳里,鲜活地提醒着他身在何处。

沈焕低头扫了一眼,盖在身上的是一床厚实的棉被,被面大红色,用拙劣的手法绣着俗气的牡丹。上面没有丝毫灵气,竟是凡人的物品。

也不知是谁这么没有眼力见,外面艳阳高照,这床被子却厚得几乎要压死个人,活活把他捂出了一身的汗。

沈焕微微皱眉,掀开被子下床,打算从窗口翻出去。

结果方才站起,腿便骤然一软,多亏了他反应敏捷,及时扒住了床沿才没有倒下去。

他下意识地运气,丹田经脉内却空空如也,竟是一丝妖力魔气也无。

沈焕慢慢地撑着身子坐回床上,打量着这处窄小的屋子。

这是某户人家的客房,墙角处还堆积着些许杂物,床上方安置的蚊帐也是用过的,粗糙的丝线已经泛黄。

陈旧而真实。

若这真是幻境,他当真走得出去么?

中衣被汗水打湿,黏在身上并不舒服,他却好像一无所觉,心思一片澄明。

唯一让他有点心慌的,是他的佩剑不知去了哪里。

这时,有人端着一个盘子进来了。

是他的师尊。

他还穿着留仙宗的那套繁复飘逸的制服,沈焕却还记得他昏迷前见到的那个黑衣师尊,一语不发地任他走近,只是暗暗地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林稚对他目不错珠的端详视而不见,把盘子放到小桌子上,端着瓷碗走到他跟前,眉目不惊:“醒了就喝药吧。”

沈焕嗅了嗅,正常的药,没什么大用处,却也没有害处。

林稚约莫是顾念着他四肢无力,亲自用勺子舀了药喂到他嘴边。

只是他没经验,层层叠叠的衣袖在平日里是脱俗绝尘,在这时就碍事得很,他一个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