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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看看时间,离饭点还早,他就晾了一会热乎乎的炸鸡块。到了11点半,才提着便当,慢悠悠地走去学校。意料之外的是,学校里周末来训练的队伍还挺多的。一时间,邺言找不到季泽骋在哪儿。“请问,你知道季泽骋在哪儿吗?”随便抓了一个穿着白袜的队员问道。“阿骋啊。在那边和经理一起吃饭。”“好偏心哦,经理只做给阿骋一个人吃。”“经理下次也做给我吃吧。”邺言一步步走过去,看到季泽骋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他背对着自己,背影在阳光下竟然有些遥远。齐耳短发,鹅蛋脸,皮肤白皙,脸蛋红扑扑的。女孩子啊,真好。邺言抱着便当,站在那里,心底不知为何有些感叹。女经理先看到邺言,朝他微微一笑,而后对季泽骋点了点后面。“啊,是炸鸡块的香味。”“好香啊。是自己做的吗?”有足球队的球员闻着香味围观上来,邺言打开便当盒,递给他们,“不介意的话,请用。我做了两份。”“哎?真的可以吗。”“啊,炸鸡,给我一块。”“我也要。”“啊,那里在分炸鸡。”“阿言——”季泽骋跑过来,“你怎么来了,啊,我的炸鸡块。你们别吃了。”便当盒在一群晒得黝黑的手里传来传去。阿骋嘴很挑,喜欢吃鸡腿边的rou,早上他特意割了很多那边的rou,不知道那块最嫩的rou被谁吃到了。邺言呆呆地站在那里,当便当盒传回到他手中时,已经空荡荡的,只剩几粒黏在饭盒上的饭粘子。“靠,一群饿狼。”季泽骋气愤地说,“如果知道你今天会送便当来,我就不吃经理的饭了。阿言,下一次,下一次我保证全部吃完。你会做的吧?”“不会。”邺言盖上饭盒,转身就走,“逾期不候的道理,你不懂吗?”“啊?什么候啊。拜托,再做一次吧,我今天一块都没吃到。阿言……”“不要就是不要。”邺言转身就走。邺言自觉自己有些阴郁,和他交好的朋友除了季泽骋,其他真是一个都说不上来。家长眼里,邺言简直是完美小孩,又会读书、又会做菜,长得斯文俊秀,说话文质彬彬,尤其是和同龄的季泽骋一比较,那更是两个完全相反的孩子。季泽骋却说,“邺言一肚子坏墨水,说话也是阴阳怪气的,气量又小,而且抠门难伺候。只有我这种好脾气的人,才能和他做朋友。”邺言不甘示弱地反驳:“你倒是好孩子,整天在外面贪玩,功课也不写,家务也不做,就知道惹阿姨生气,下次你再搞事,别让我给你顶包。”季泽骋一听,拽上天的脾气立刻就蔫了,赶紧讨好求饶。不吃眼前亏才是季泽骋的作风,他的骨气向来都是用在球场上的,很少与人对质,这也是他从小到大人缘极好的原因。他是孩子中的孩子王,闹起来最闹,mama一训,立刻就原形毕露地低头了。季泽骋对别的孩子尚且客气,对待邺言多少有些狗腿的讨好。由于邺言在大人中极受好评,加上他和邺言之间,只有他有求于邺言,从来没有邺言低头求他的事。所以,“你下次别求我”这种话他试过几次后,发现还真不管用。就老老实实的,对邺言特殊对待了。两人这种邻里之间,两墙之隔,三步一跳,就翻到对家阳台的关系,一直亲密维持着。直到,季泽骋交了第一个女朋友。打破许多意想不到的东西,包括,邺言小心翼翼掩藏的情绪。☆、Chapter3“你知道女孩子吗?胸部超软的。”此时,阿骋和阿言正躺在床上吹电风扇。含着的冰条一动不动,慢慢在嘴里融化。季泽骋伸出两只爪子,对着空气模仿抓胸。“阿言,跟你说话呢。”季泽骋叫。“说什么?”书本从邺言脸上滑下。“女孩子。”“不是说胸部吗?”“哦,你在听喔。”电风扇“吱呀”好像卡了一下。“知了好吵。”邺言烦躁地说。“关上窗的话会很热。”季泽骋一动不动。蝉声一阵响,一阵褪去,又一阵声势浩大地响起。知了怎么就不知道休息。邺言转过头,脸从枕头上蹭过,感觉到自己热热的呼吸。“其实,我被告白了。”季泽骋忽然说。“哦。”邺言闷闷的声音。“你就哦,没别的话了吗。第一次有女孩跑到我面前跟我说,喜欢我诶。脸好红。”“是那个足球队的经理吗?”“你怎么知道?”季泽骋吃惊地翻身爬起来。“那么明显。”邺言把脸埋进枕头里。“是、是吗?”季泽骋抓抓头发。冰条融化的水从嘴角滴下来。好热——“给你了。”邺言从背后递来冰条。“啊!上面都是你的口水。”季泽骋嫌弃地接过。“那你扔掉。”“那多浪费。”嘴里塞满两个冰条的季泽骋,不用看都感觉的到,很搞笑的样子。“我打算跟她交往。”季泽骋口齿不清地说。“嗯。”似有若无的声音,是邺言的。在学校的走廊,可以看到两人。绿树池塘边,女孩的布包裹里,装着饼干点心。慌张的男孩一下子跳起来,又一下子跑开,突然拿着纸巾跑来,手足无措很初恋的样子。斑驳的树影,校园午间欢快音乐,女孩手拉手在水池边说悄悄话,男孩成群在cao场上打篮球。“邺言,你想好考哪所高中了吗?”班主任的声音。“还没。”邺言如实地说。“期末考加油,你的成绩,应该可以保送省重点。”班主任有些高兴。“嗯。”邺言的目光瞥向池塘。“在看什么书?”“英语。背单词中。”邺言将书本拿起给班主任看。“好,加油啊。”班主任离开了。结束期末考后的暑假,所有即将面临中考的考生都被安排了补习。包括,季泽骋。“你的成绩真是烂得可以。”邺言扶住脑袋。小桌上摊开的试卷,岂止烂得可以,简直惨不忍睹。甚至,还有语英不及格的。“我有什么办法,学习完全不行,没天赋、没天赋啊。”季泽骋瘫倒在地上。纸张翻过,笔有力地写动,小桌上发出快速的写字声。“你在做什么?”季泽骋坐起来。“给你理重点。”邺言头也没抬,继续动笔。“啊——”季泽骋继续倒下去,“上午要去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