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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洛看着被白墨紧紧捏在手里的纸条,“男的……之前和小黑打架的时候,他有两只有翅膀的龙……”是殷齐。“他让你给我吗?”“不是。”离洛摇头,“他找笑面虎的。”白墨指尖一抖,纸条落在了地上。他猛的朝万俟凛和慕潇消失的地方看过去。——万俟!——————玉麒麟从疼痛中醒过来的时候,身体被吊在空中。有一瞬间他恍惚以为自己还在万俟凛制造的那片火海之中,直到看到自己身下不是吞吐的火舌而是一口翻滚的油锅。“醒了?”听到声音,玉麒麟艰难地抬眸望过去。“殷……齐……”“还认得我呀,看来脑子还算清楚。”殷齐从椅子上站起来,朝玉麒麟走过去。这是一间不大的屋子,四周墙壁都是用厚实的石头砌成的。没有留窗,全靠墙上的炷灯照明。玉麒麟余光扫过,将墙面上挂着的刑具尽收眼底。“呵……”他低笑一声,不无嘲讽道,“你果然……和万俟凛……是一伙……”“不算是一伙,不过就是有些利益牵扯罢了。”殷齐回答,“就如同你和我家教主一样。”“苏幕寒……”玉麒麟念着这个名字,“他还没死?”殷齐闻言眼中寒光一凛,直接一鞭子甩了过去。带刺的鞭子打在玉麒麟身上,直接带下一整块rou来,露出森森白骨。玉麒麟痛得一声惨叫,差一点又昏死过去。“阁下最好嘴巴放干净点。”玉麒麟身上全是腐rou,没有一处完整的。但万俟凛不仅还吊着他一口气让殷齐泄恨,更将他的痛觉增强了数倍,让他痛得恨不得立刻去死却又只能生生忍着。他看着殷齐鞭子上挂着的自己脆弱剥落的rou,牙齿打着颤道:“你,找死!”“我找死?哈哈哈哈……”殷齐狂笑不止,像是看着白痴一样看着玉麒麟,“如今你都成了这幅样子,落到我的手里,你竟然还说我找死?难道你以为你还有机会活着出去,以为会有人来救你?”“如果你指望的人是皇甫昊玉的话,我想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殷齐这样一说,玉麒麟反倒一愣。“皇甫昊玉?”“瞧我,都忘了。”殷齐慢悠悠地踱回椅子,呷了一口茶,“你都在这里呆了这么几天了,怎么可能知道外边的情况。”他将上身伸过去,道:“皇甫昊玉因弑父杀兄意图篡位,已经被判斩邢,过两天就到日子了。”“怎么会……”即便自己被抓,但皇甫昊玉这次明明胜券在握,朝堂内外都在他控制之中,怎么还会这么快就失势?“想不通吗?”殷齐道,“说来这转折来得是挺快的,谁能想到一夜之间,写满皇甫昊玉罪状的告示贴满了大庆各地,那些驻扎在外的跟随皇甫昊天打了无数大仗小仗的军官纷纷带着人马回到皇城。城中受到蒙蔽的官员也都愤然抗议,天天跑到宫里闹;就连那位不问世事多年的烨侯都惊动了,特地上朝为皇甫昊天鸣不平,轰动了一时。皇帝老儿这才刚大病初愈,哪里经得起连番轰炸,被气得连听都不听皇甫昊玉的解释,就直接一道圣旨丢了下去,判了斩。皇甫昊天已经回到宫里重新代政。多了名冠天下的烨侯欧阳笙的帮助,处理起政务更是得心应手。听说皇贵妃慕容氏被褫夺封号不堪受辱,前天悬梁自尽了。”“你和皇甫昊玉计划的这一出,不过就是仗了先发制人的优势,瞒住那些跟皇甫昊天出生入死的武官,又蒙骗了禁军为你们所用,让城中皇甫昊天的势力无计可施,只能任你们宰割。只要你们动作够快,届时即便各地驻扎的军队知道了这件事情,也是木已成舟,无可挽回。可惜皇甫昊玉打死都没想到,皇甫昊天外面的势力竟然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城中那些追随者也就有了底气。本就是些乌合之众,怎么敌得过泱泱大军?”“是万俟凛吧?”玉麒麟低低地笑了起来,“这件事,又是万俟凛做的吧?”殷齐只笑不答。但玉麒麟又怎么不知道他的答案。“没想到,一个魔,竟然还会做这些……哈哈……只是做了又怎样呢?在那人心里,他终究是个魔啊……”神和魔,注定是对立的。万俟凛,你永远,都不可能得到他!“行啦。”殷齐喝干杯中的茶站起来,“该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接下来,就该好好谈谈我们之间的恩怨了。”玉麒麟看着殷齐森然的眼底,无所谓地闭上眼睛。——只可惜啊,我是看不到你们互相残杀的一幕了……白墨,万俟凛。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码完就放上来了,码字龟速星人简直累成狗……困死了,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就和你们要早起上学一样(转圈哭)。来不及检查错别字了,赶着卸妆睡觉。请帮忙捉虫吧。爱你们,即便你们都很高冷地不留言。么么哒~~~☆、佛手金卷白墨回到云缈峰便径直回房闭关,笼罩在屋子四周的灵压无不在透露着拒绝打扰。渡公和四名侍女对自家尊主毫无预兆的回来感到有些措手不及,更让他们诧异的是这一次竟然没有看到万俟凛的身影。自从在人界认识万俟凛至今,他哪次不是颠颠地黏在白墨身旁?忽然之间消失了,反倒让他们有些不习惯。只不过他们终归是经历了千年万年的寂寞的,万俟凛的消失,无非只是让日子回到了从前罢了。除了离陌和离洛两只狼崽子趴在后山百无聊赖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抬头望望,似乎在等着那只头顶带角的黑猫突然蹿上来跟他们打架。真正让他们担心的,是白墨的态度。从他们跟随奚墨白以来,记忆中的他一直都冷静淡漠,即便在万年前的大战一人面对泱泱妖魔联军,他的眼中也毫无波澜。他似乎没有什么在意的,看穿了一切,也将一切置之度外,如神界第一上神该有的那样。而自从白墨穿进这副身子之后,他的身上多了些许温和的情味,像是微风徐徐,溪水潺潺。可他却从未像如今这般,让周遭都弥漫在一片低气压之下,排斥、抗拒着所有的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