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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霍己厌道:“让你们阎王爷禁足与十殿阎罗府,好吃好吃供着。”鬼卒一齐应道:“是!”如果阎罗王识相,霍己厌真的不想走到这一步的。又在地府里逗留了许久,以阎罗王的大印安排了下面几层的鬼卒阴兵,确保为自己所用了,才回到上面。上去后发现天阴阴的,地下没有日月,也不知过了多少天,现在外面又是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状态,着实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辰。霍己厌加紧了脚下的步子,趁着暴雨来临之前,能够赶回东暝国。正到东暝国国界,地处荒凉,廖无人烟。灰蒙蒙的远方好似站着一位白衣白发的男子,与烟青色的天空相得益彰,狂风凌乱他的白发,白发后有一段红蛟绳松松束缚的一缕发束,让人觉得它脆弱得经不起大风,立刻会被吹散似的。霍己厌不禁步子紧了,心也一下子跟着紧了,立刻向着白千行的方向逆风冲了过去。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应该就要黑化了吧。第90章魔道妖僧(二十三)霍己厌冲到离白千行还有一步的距离,大声喊了他一声:“小白!”白千行转过头来,风立刻将他的头发往前吹,遮住了大半个脸,影影绰绰能够看出来,此刻的白千行有着一双冰蓝色妖瞳。霍己厌心感不对,被此刻白千行的脸色吓得忍不住往后退了一小步,小声问:“你怎么了?你是来赴三天之约的吗?”声音太小,早已被暴雨前夕的狂风吹散了。白千行只是望着他,眼睛里没有任何感情,看了不知有多久,忽然上前一步,紧紧将霍己厌拥在怀里。霍己厌内心的疑惑和不安全都散去了,因为这个拥抱是那么熟悉那么安全,这就是他的小白。他也紧紧回抱着白千行,闭上眼睛,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天上的乌云已经遮盖了大半个天空,此时变得黑压压的一片。霍己厌只能暂时先结束这重逢的喜悦,正要从白千行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忽然感觉背后的肩胛骨一阵钻心的刺痛,像是被利器直接对穿了一样。“哗!”一道紫白色的闪电劈下,狂风卷着暴雨无情地倾盆而落,顷刻就浸湿了行人的衣衫。霍己厌瞬间就被这一道惊雷给劈懵了,任由肩胛骨疼了好久,才恍然地推开白千行。背后咕噜咕噜地流血,白千行的手里,握着一把带血的匕首。心中的痛,早已将背后的痛覆盖,字不成句:“你……干什么!!”白千行低沉地看着他:“教主,这是你欠我们葬花信徒的,就拿命来还。”霍己厌直摇头,暴雨打湿他的脸,额头艳丽的三瓣红莲在雨水中绽放,似是出水芙蓉:“你不是……不是小白,小白不会这样对我……”暴雨亦打湿了白千行的白发,忽显一种妖族通有的妖魅:“不会怎样对你?哼,你别忘了,在你当教主的时候,是怎样折磨我的,我一直都只是潜伏在你身边等待时机,好心满意足地解决了你,你可别自作多情了。”霍己厌心里是一万个相信这话会是小白说的,可是眼前人的样子给了他最直接的视觉冲击,让他无法让自己能够无动于衷。他的脚步渐渐朝后退去,双手捂着湿漉漉的黑发,喃喃道:“这不可能,不会是这样的!”他的手一指白千行,雨滴便随着他的指尖落下:“你骗人!”白千行丢掉匕首,双手凝结蓝光:“死人是不会再辩驳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说完这句话,双手已经交叉在中脘处合了起来,两团蓝光越结越大,在狂风骤雨中像是一个蓄积的雷鸣闪电。“轰!”一下,伴随着一道雷电,没有任何法力的霍己厌被这一掌推向了百米开外,拦腰撞上了一棵树,才将将落在地上,哇地一口吐出了大坨鲜血,那棵树也寿终正寝了。一口鲜血吐出,身体里像是再也没了支撑,一头栽倒在地,奄奄一息。额间的红色莲花已经延伸到头皮里,发丝也被雨水冲刷凌乱了,肩胛骨的痛感在一点点呢消失,霍己厌想,他可能就要死了。人之将死,总会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他想起了第一次遇见白千行的时候——当然不是这一世、也不是在无间地狱,而是在镜云邸——那是葬花教主的老巢,他刚刚成立葬花教没多久,教众还没有那么多。那天夜里,白千行乘着星夜而来,好像是天气很好的一个晚上,那股少年的执拗劲儿,非要给他当教徒。在霍己厌眼里,那时候的白千行只是个小屁孩,他的教徒都是有标准的,不是随随便便都能进。后来不知怎么的,那小屁孩真的进来了,并顺利融入了葬花教。霍己厌怀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心态,就收下他了。白千行的前世是极好看的,不同于今世那般阳刚中带着阴柔,上辈子的他,即使年少,也给人全然一种满满的男性气息,用地府的一句话便是阳气十足。彼时的霍己厌虽未练就稚阴稚阳体,但也已经食了三次婴儿血rou,稚气过甚,对于这样的男性之气极为稀罕。因为这一层原因,在教众授典仪式上,白千行有幸成为了首个刻上葬花教徽三瓣红莲的信徒。在霍己厌成立葬花教之后,就研制出一种可以让信徒额头开出三瓣红莲的药物,霍己厌服用了试炼第一瓶,所以他的红莲最为正宗和妖艳,其余都是通过一种特殊的方式传播。那天,在祭台上,白千行被选中做这个传播的第一条链,能为教主做一点事情,他是很高兴的,乐颠颠地走上祭台,准备接受教主的洗礼。他跪坐在教主的卧榻旁边,以葬花之礼给教主行了一个大礼。霍己厌懒散地半卧在卧榻上,一头撑着额头,一手向白千行招招:“过来,坐我身边来。”白千行立刻顺从教主的指挥,坐到了教主的卧榻上。卧榻很宽,能容下两个人,霍己厌向来是很享福的,卧榻上铺着软绵绵的枕席。而这卧榻又高高地摆在了祭台上,众目睽睽。教主立刻一个翻身,压住了白千行,一只手在白千行少年老成的脸上逡巡,声音自带蛊惑:“从今儿起,你就是我的左护法了。”随后渐渐低下了头,两鬓的头发先与小护法的脖子触碰,惹得他一颤,他还没有完全适应这丝柔头发的触碰,脖子就被教主的唇覆盖了,小护法这下是真的激灵地一哆嗦。教主似乎是感觉到了身下还是个单纯的男孩子,恶趣味来了,微微笑着伸出了小舌头,轻轻在小护法的脖颈处打了个圈儿,当然这并不是程序中的一步,是教主自己添进去的,也当然,除了他们二人,没人会知道多了一步。似乎这一步还不足以满足教主的恶趣味,他又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