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趣书屋 - 耽美小说 - 熊出没注意!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多朋友,也不缺自己这点关心。向扬远扔开手机,一点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整个晚上都在盯著这玩意儿,埋怨某个平时死缠烂打的人居然喜新厌旧不跟他联系的事实。

等等,向扬远,你真的有理解喜新厌旧的意思吗?

打起精神让自己不要想太多,向扬远穿好外套打算下楼吃一碗牛rou面。白天执勤很辛苦,晚饭也只是在路边草草吃了一个快餐,这会儿他都快要饿死了。

走出楼梯口,外面的风呼呼地吹著,气温似乎又降了几度。低低的引擎声打破了小区里的静谧,有摩托车开进来,停在花坛前的空地上。

向扬远本来没有在意,只是埋头往前走,直到……

“乖徒弟。”

这麽痞的语气,除了他没有别人。

熊浩然人还坐在摩托车上,穿著宽松的外套,黑暗中看不清他的样子。向扬远呆了呆,梦游似的走过去,傻乎乎地盯著他看。

“怎麽了?”熊浩然莫名其妙,伸手摸了摸向扬远的脑袋:“想我了没有?”

“别动手动脚的。”向扬远终於确定这不是幻觉,一脸嫌弃却没有躲开,只是问:“你怎麽来了?”

“一天没见,我想我徒弟了啊。”熊浩然说得理所当然,下了车,把挂在车把手上的几个装著塑料饭盒的袋子取下来递给向扬远:“我在食堂没看见你,没吃饭?”

“吃了点,不过也饿了。”向扬远接过,嘴角不受控制地勾了勾,马上又板起脸:“熊浩然你该不会又偷懒溜号吧?刑警队那边……”

熊浩然嬉皮笑脸地揽过向扬远的肩膀,带著他往楼里走去,边走边说:“下班时间乖徒弟不要跟我谈工作,先和我一起把生日饭给补上。”

向扬远鄙视极了,这家夥在刑警队呆了两天,居然一点精英的气息都没有沾上,还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除了吃东西和欺负我,你的脑子还能想想别的事情吗?”

熊浩然腆著脸,说:“不需要啊,光是想这两个已经让我觉得很满足了。”

向扬远咬著牙一肘子顶过去,熊浩然缩了一下没躲开,倒抽一口凉气,表情突然变得很微妙。

“怎麽了?”向扬远先是一愣,然後紧张地扶著他:“熊浩然,你受伤了?”

☆、第十章关於枪伤要不要缠纱布

回到屋里,向扬远一脸严肃地让熊浩然脱衣服。

熊浩然在沙发上赖著不动,笑嘻嘻地说:“乖徒弟,我只是来吃饭的,以身相许之类的生日礼物就算了,大家都是熟人,rou体上纠缠不清那多不好意思。”

向扬远被他气笑了,干脆自己动手,虽然他也很想对这家夥粗鲁一点,可终究还是顾及到他身上有伤,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

熊浩然里面只穿了一件短袖T恤,右手手臂上缠了厚厚一圈纱布,血迹斑驳。

“我都说不要缠纱布,大题小做,弄得难看死了。”熊浩然挑剔地审视自己的胳膊,似乎很不满:“唉,把我美妙的肱二头肌给埋没了。”

向扬远抬眼看了看他,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结和不安,想问他是怎麽伤的,伤得重不重,可话说出口,却变成了:“我怎麽不知道你的肱二头肌还能用美妙来形容?”

熊浩然一把掐住向扬远的脸颊:“嘿,我不嘲笑你那小细胳膊就不错了。”

向扬远轻轻拍开他的手,到房间里找了一件柔软暖和的羽绒服出来,小心翼翼地给他穿上,又替他把领子拢了拢,沈默片刻,说:“受伤了不在医院老实呆著还到处乱跑,你是嫌自己命太硬吗?”

熊浩然挑眉,问:“心疼了?”

“祸害遗千年,我干嘛心疼你。”

熊浩然只是笑,向扬远被他笑得浑身不自在,扔下一句“我去把吃的给热一热”就逃到了厨房。

时隔一天,两个人又躺在了一张床上,向扬远骄傲地说,看我的床多宽敞,不像你家那个,睡两个人都要挤死了。

熊浩然眼神暧昧地盯著向扬远,说:“乖徒弟,原来你搬进来的时候就想好了要给我留一个床位啊。”

向扬远脸一热,骂道:“做梦吧你,要不是看在你差点儿成了烈士的份上,我才不会留你过夜。”

“好凶……”

向扬远虎著脸替他盖好被子,又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才冷冷地问:“对了,你的伤到底怎麽弄的?该不会是下楼梯的时候自己摔断了手,趁机来诓我的吧?”

熊浩然一脸委屈:“你对我也太不关心了,现在才想起来要问。”

“我是不关心你!完全不关心!”向扬远咬著牙,恨恨地说:“我干嘛要在意你这个没心没肺的流氓,别说伤到手了,就是人家对著你的脑袋开枪,子弹也十有八九会被你的厚脸皮给挡回去。”

熊浩然看了看向扬远,好奇地问:“一天不见,你的脾气怎麽一下子暴躁了这麽多?”

“我可以更暴躁一点的,你要见识见识吗?”

熊浩然赶紧闭上眼睛,摇摇头。

向扬远哼了一声,关了灯在他身边躺下,没好气地说:“晚上要是哪儿不舒服就叫醒我,我带你去医院。”

熊浩然说好,然後就不说话了。

卧室里安静下来,闹锺在床头慢吞吞地爬格子,两个人的呼吸此起彼伏,都透著nongnong的疲惫。

向扬远很累,却睡不著。

心跳得很快,还没有从极力掩饰的紧张和後怕中恢复过来,脑子也想不明白,为什麽熊浩然会如此轻描淡写,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以他的个性,受伤了不是应该大呼小叫,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的英雄事迹,他好装病装痛博取同情,顺带著又找到一个好借口来奴役自己吗?

为什麽三更半夜跑过来,却一个字都不肯多说呢?

果然还是不够了解这家夥啊,向扬远盯著天花板,默默地想,即使他们上班下班有那麽多的时间呆在一起,不管是工作还是斗嘴都有著别人无法理解的默契,即使那家夥说生日只想和他一起度过,还会在他洗澡的时候大摇大摆地上厕所,即使被死皮赖脸地叫了两年的乖徒弟,而现在两个人正睡在同一张床上,只要稍稍伸手就可以碰到对方。

自己还是不够了解他。

烦躁地翻了个身,向扬远暗暗唾弃自己莫名其妙变得敏感的神经,什麽呀,不过就是同事而已,了解那麽深又不能当饭吃,他不愿意说是他的事,自己在这里伤春悲秋个什麽劲儿。

实在是太自作多情了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