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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个人,原本早就该出发,有事耽搁了几天。”凌继修有点好奇一个土匪能有什么事,莫不是又在筹画打家劫舍的事?“你是不是以为我不会来了?”陈沐城笑着问。凌继修没接话,算是默认。两人又走了一会儿,见到前面一棵大树下,有几个红头发蓝眼睛的异国商人,在地上铺了张偌大的毯子,摆了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在卖,不少人在围观。不过那些人看的不只是货物,同时也在看和商人坐在一起的一个褐发碧眼的女人,她穿着稍显暴露的异国服饰,从头到脚一身红,弹着类型三弦的乐器,哼唱着听不懂却曲调好听的歌,又美又艳。陈沐城孩子般好奇地凑了过去。凌继修站在原地看着他,又觉得陈沐城真的不像个土匪……面自狰狞也不一定是壤人,好人也不都是一表人才,所谓日久见人心,总是要相处了才善恶。凌继修突然意识到,他似乎在为自己找理由……叹了口气,他刚抬脚要走到陈沐城旁边,突然身后有人叫了他一声。“继修?”他愣了一下,一回头,看到了骑在马上的高梓阳,后者一身轻装,身后随从背着弓,马上还有几只猎回来的兔子、野鸡,和一只不小的獐子。高梓阳翻身下了马,“我正好想去你那里给你送点野味,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了。”“师兄这是?”“与朋友去郊外打猎了。”高梓阳笑道,又看了一眼树下似乎在和那红衣女人调情的男人,“那是谁?”刚才他还在远处的时候就看到那人在同凌继修说话。凌继修愣了一下,也回头看了一眼陈沐城,他正在跟那女人比划着什么,女人笑得异常开心。“一个朋友,刚认识的。”“哦,”高梓阳微微一笑,“似乎不是京城人士,看着有些面生。”“是。”凌继修怕再说下去陈沐城过来会露馅,“师兄你今天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高梓阳看了看他,点头道:“那我叫人把东西送到你府上。”“好,谢谢师兄。”凌继修与高梓阳道别,转身急走几步来到树下,几乎是有点儿粗暴地揪住了陈沐城衣领,把蹲在地上的他拎起来大步走开……高梓阳看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直到他们彻底消失在人群中,才缓缓收回目光若有所思。“他早上在客栈吃了早饭,同另一桌的几个客人聊了很久,然后便出去在街上闲逛,快晌午的时候在一家羊rou馆吃了碗面,然后又继续逛……”傍晚时分的书房里,轮值完回府的凌继修站在窗口看着窗外,听着身后人的汇报,那是他派去暗中监视陈沐城的人。陈沐城来京城两天时间,几乎从早到晚都在城里闲逛,到处搜罗好吃好玩的,乐此不疲。他本来就不是为比赛而来,既然进了京城自然是要到处看看,好好玩要一番倒也在理,只是……等属下汇报完毕,凌继修皱了皱眉,让他下去了。他有些在意的是陈沐城的态度,陈沐城只顾着吃喝玩乐丝毫不将同他比赛的事放在心上,这让他想不通,既然真的不在意,为什么又要答应他?难道只是为了敷衍他?凌继修越想越觉得不自在,又觉得这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一阵心烦意乱后,去了花园。在花园里练箭是凌继修闲暇时便会做的事,能让他凝神静心。他屏退了下人独自留在花园中,然而刚射了没几箭,管家来报,“大人,有人求见,说他叫陈沐城。”凌继修愣了一下,缓缓放下了弓,说:“让他进来。”想了想,又补了一句,“直接带他到这里。”“是。”没过一会儿,陈沐城来了,凌继修看到他时不禁稍稍愣了一下。从两人第一次见面开始,陈沐城一直是一身粗布衣裳,且都是方便行动的短打,今天却换了一身长衫,虽然料子算不上好,却比之前像样了不少。“凌大人,好雅兴啊。”但人一开口仍是那个调调。凌继修皱眉,“你怎么来了?”“我逛了一天,走着走着就走到你家门口了,便想着过来看看你。”陈沐城望了一眼远处的靶子,他笑道:“已经是京城无人能敌的高手了,凌大人还这么勤奋。”这句话不知道是真心称赞还是讽刺,凌继修也懒得追问,将目光移回靶子上,回了句,“人外有人,这次比试高手如云,谁胜谁负真不一定。”陈沐城看着一身窄袖劲装的他,身材被勾勒出来,目光忍不住将他从头打量到脚……没听到他说话,凌继修又回头看他。“你继续,我不出声只在旁边看着。”陈沐城将手指放到唇边做了个“封口”的动作。凌继修微微皱眉,重新转过身对着靶子,拿起弓,抽了枝箭架在弓上,只是放箭出去之前,却突然有些紧张,犹豫了起来。原因自然就是旁边的陈沐城。陈沐城虽然真的如他所说站在旁边只看不出声,但他的眼神太强烈太炎热,让人无法忽视。凌继修稍稍吸了口气,要自己心无旁骛,瞄准了靶子松开手将箭射了出去,然而箭是射中了靶,却偏离靶心不少。他有些懊恼,却不好表现出来,一旁陈沐城笑盈盈地看着他,也不出声。凌继修又射了第二箭,成绩比刚才那枝射得还差,他皱着眉,刚抽出第三枝箭架在弓上,却感觉身后有人陡然靠近。“你的腰有些僵……”陈沐城来到凌继修身后,两只手放在了他腰上,凑在他耳边低声问:“你在紧张?”凌继修只觉得身上一阵酥麻,手一抖差点儿把箭射出去,反应过来之后有点咬牙切齿地说:“走开!”陈沐城笑了,站在那里纹丝不动,“我是在帮你,你这么紧张会影响准头,听话,放松点儿,该绷紧的不是这里。”最后几个字已是贴着凌继修的耳边说的。凌继修觉得耳朵一阵发痒,不小心就将箭放了出去,结果……已经不是差强人意能形容的了。陈沐城看了看那枝射歪了插在地上的箭,无声一笑,突然把上身衣服脱到腰间,还打了个结。凌继修原本还在懊恼自己的失常,看到他这样被吓了一跳,想也没想地问了一句,“你要干么?”“穿成这样肩膀手臂都被绑着会影响动作。”陈沐城拿过他手中的弓,举起来试了试弦的松紧。凌继修不以为然,“依你的意思是要光着身子练习?”说话同时,他打量着陈沐城的肩、胸、腰……并不是没看过,在龙头山的那个晚上,陈沐城在炕上脱衣服的时候,曾经惊鸿一瞥,只不过当时他没在意,现在仔细